跟著自己這麼多年還是沒有半點兒長進,好在他足夠的忠心,這便足以彌補他一切的缺點。
“”
黑衣人不語,他一點兒也看不出那弱雞似的陽國皇帝有什麼能耐,還有那八個轎伕也平平無奇,只是太子說的話,素來是對的。這,他已經驗證過很多次。
“還有半個月,不用著急”
風無痕優雅地放下茶盅,拿出帕子擦拭唇角,目光森寒地盯著那頂喜轎輕輕地道。每當他用這種語氣說話,就表示獵物在他的算計之內,絕無生還的可能。
屬下的心理他明白,臨行之前,風國第一國師風無相算出,阻礙他一統東方諸國的阻礙,就是陽國皇帝迎娶的新後。雖然聽起來荒唐,但國師向來算無遺策,那麼這個女人就留不得。
昨夜他觀察過,東方火蘊六道仍在,就說明那女人還活的好好的,果然是福大命大麼?他眼中冷意更甚。
厚重的轎簾突然揚起一角,一張絕美的面孔就這麼冷不防出現在他的視線中,他不由地愣住了。來到陽國第一天,他遇到了一個叫做白玉的女子,可如今她的臉孔卻和陽國皇帝的新婦重合在一起。她們,竟然是同一個人。
“白玉?”
他低低地念出聲來,這個曾經溫暖了他心底的名字,如今像是一把無情的匕首,徹底刺入他內心最柔軟的地方。她說她叫白玉,陽國皇后名為玲瓏,明明是沒有半點兒牽連——她對他說謊。
只是,心底卻有個微弱的聲音替她辯解道:“或許,她不是有意隱瞞。”每一個人都在扮演著很多種絕色,正如他,在她面前就只願意扮演那個為了玩具而露出滿意笑容的純真少年。而不願意讓她知道,面前的這個人是風國惡名昭彰的太子,心狠手辣,六親不認
放下轎簾,君雪還是疑惑不解,剛剛她明明感應到聖物就在附近,可是又突然消失了。或許是服下朱果的原因,她的身體好了大半,對於外界的感知敏銳了許多。可惜,仍然是時有時無
“青龍出現在青川之城,朱雀出現在紫川之城,且都和皇族有關,按理說白虎不可能出現在這裡才是。”
小可輕飄飄地懸在君雪面前,冷靜地分析道,或許是姐姐的感應能力出錯了。
“還有一種可能,有其他國的王族出現在京城,而且身份尊貴。”能夠帶著聖物隨意行動,地位可想而知。考慮到這一點,君雪忍不住蹙眉,如果真如她所預料,那人來陽國又有什麼目的?
“我們要儘快找到那個人,不然他帶著聖物四處走,難度就更大了。”
小可神色也嚴肅了起來,前兩次還好,都是在固定的地方,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
“”
君雪不語,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急也急不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喜轎已經停下,寬袍下玉手被緩緩牽起,溫潤觸感讓她心中一暖,立刻放鬆了下來。什麼聖物,什麼皇族,都被她拋到了九霄雲外,如今她心裡腦子裡就只有牽著她手的這個人。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柔美動聽的嗓音從喜帕下低低傳出,帶著前所未有的滿足和喜悅,絕不是附庸風雅,完全是有感而發。
君尛洧腳步微一停頓,握著她的力道稍稍加重,悄悄地回應她的話。從此以後,她就只是他一個人的妻子,獨屬於他的,能夠光明正大在她的名字前面冠上自己的標籤,這種感覺真是說不出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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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裡大紅龍鳳燭燃到一半,君尛洧推門進來,如眼就是龍床上的睡美人。注視著她甜睡的嬌美容顏,為她無意識散發出的些許成熟風韻而心動。看到被丟在一旁的喜帕,他微微苦笑,小東西剝奪了他這個夫君挑喜帕的福利。想象著當解開喜帕時,與他滿面嬌羞的新娘對望
“唔你回來了”
感覺到身邊有人,君雪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被折騰這麼久,她困到睡著也是正常的。當然了,這是某人自己認為的,所以一點兒也不心虛。
“來,把這杯酒給喝了——”
君尛洧拿起酒壺只倒了三分,應景一下就成,小東西身子不好,還是不要喝太多為好。
“啊,要喝交杯酒麼?”
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君雪蹭地從床上坐起來,睡意全消,很是激動地道。嘿嘿,交杯酒啊,終於進行到這個環節了——她一直很嚮往那種夫妻纏頸的親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