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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他還是微微有些不自在。

若影見他手法熟練,便也放了心不再盯著他的動作,可是當她抬頭之際,便看見他的耳廓染了一層紅色。

“你不舒服?”她低啞著聲音問。

莫逸風微愣:“何出此言?”

若影有些懊惱,他都這樣對她了,她居然還能開口關心他。可是話說到一半也只得說了下去:“我看你耳朵很紅,是不是著涼發燒了?”

莫逸風微微一怔,臉卻是更加燒紅,可是意識到她仍在關心他時,他竟是有些難以置信地轉頭凝著她。若影被他看得極其不自然,抿了抿唇移開了視線。

之後兩人並沒有說什麼,莫逸風將藥膏塗抹在她腳踝處後又用紗布細細包裹,看得出來他經常性處理傷口,否則手法也不會這般嫻熟。

他將她的腳放下後又用被子蓋好,而後便只剩下沉默。看著面前的燭火緩緩燃燒,莫逸風的心仍是凌亂不堪。房中一片靜逸,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他轉眸望去,頓時勾起了唇角,她竟是不知何時睡著了。

傾身為她蓋好被子,發現她的眼睛仍是有些紅腫。回想起在幽情谷的所作所為,他仍是有些懊惱,卻不知自己因何那般衝動。

伸手過去隔空臨摹著她的雙眼,不知何時心中的天秤漸漸向她傾斜。

東方漸漸泛起了一絲魚肚白,若影全身痠軟地用手遮擋了刺目的光線,昨日哭了那麼久,今日仍覺得疲憊不堪。可當她看見坐在床沿靠著床柱而眠的莫逸風時,心頭微微一怔,他昨夜竟是守了她一夜!

轉頭看看窗外,難怪光線刺目,今日天氣極好,而且他昨夜忘記給她放下了帳幔。

他一向睡眠極淺,可是今日卻直到她支撐著身子起身他才醒了過來,見她想要下床,他立刻拉住了她受傷的腳踝。

“放手。”若影因為他的動作而徹底清醒。

莫逸風伸手將纏在她腳上的紗布解開,而後細細地檢查,這才問道:“還疼不疼?”

若影一怔,鬼使神差地動了動腳,發現當真是不疼了。

可是才一夜功夫怎會痊癒?

她仍是不信,正準備穿鞋下床試試,誰知莫逸風先一步拿起了她的繡鞋往她腳上套去。

其實這樣的行為在她失憶之時並不少見,可是現在的她已經不是之前的她,見他仍不避諱地幫她穿鞋,她反倒是紅了臉。

“走走看。”莫逸風伸手將她扶起。若影頗顯尷尬地站起身,而後試著走了兩步,果然是沒有絲毫痛感,正覺奇怪之時,餘光看見床邊一堆沾染過膏/藥的紗布,她頓時明白了過來。昨天大夫的確說過,若是想要好得快一些,第一夜需要一個時辰換一次藥,方能減短康復的時間,再加上他上膏/藥前的推拿,更是恢復神速。

難怪他今早沒有在她醒來之時立刻清醒,是因為昨夜他一直在給她推拿而後換藥。也難怪昨夜總覺得腳上像有人一直給她輕輕按著極其舒適,原來並不是夢。

盥洗過後,見她仍是蹙眉站在原地斂住了笑容,莫逸風深吸了一口氣上前道:“昨天的事”

“我就當沒有發生過。”她的乾脆讓莫逸風微微愣忡,誰料她而後抬眸看向他,眸色犀利,“希望沒有下一次。”

“嗯。”他低低應著,卻也有些不從心。

若影轉身朝外走去,經過他身側是又道:“下次王爺在情不自禁的時候,務必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誰,別把別人當成了誰的替身。”

說完這句話,她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莫逸風心頭一緊,轉身跟了出去,正要和她說明白,卻在伸手之時又縮了回來,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才是。

若影剛走了幾步,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頭看向他:“你不用上朝嗎?”

莫逸風微愣,而後道:“昨日已讓二哥替我向父皇告了假。”

若影張了張嘴,終是沒有再問下去,轉身便朝外走去。

“你去哪兒?”見她又要離開,他疾步上前跟上去拉住了她。

若影擰了擰眉心:“隨便走走。”

“我跟你一起去。”他語氣帶著急迫。

若影看了看他,微微冷哼:“王爺貴人事忙,即使一起出去了還是會半天不見人影,倒不如我一個人出去走走。”

對於昨天突然離開之事,莫逸風從未向她解釋半句,而他也不是一個善於解釋之人,更何況若是當真與她說明了他出去的原因,恐怕更加惹她不痛快,所以他仍是選擇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