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遲遲沒有開口,只是與他兩兩相望,而一旁的柳毓璃見莫逸風遲遲沒有開口,眼波微動扯出一抹笑:“沒關係,想必若影姑娘是無心之言。”
“你”若影原是難以置信,可是很快便低眸輕哧一笑。
原本想要解釋,可一想起那夜他所說的話,又覺得解釋無用,他根本不會信她。所以面對他的灼灼眸光,她沒有說任何話。
身後的秦銘多次想要開口,可是他也清楚,只要是碰到柳毓璃的事情,他就不能多言,否則會適得其反。
柳毓璃朝春蘭輕遞了一眼,垂眸之際眼底一片黯然。
春蘭緊了緊拳瞪向若影,而後彎了彎唇角道:“若影姑娘,小姐心地善良,從來不與人爭搶些什麼,請若影姑娘高抬貴手放過小姐,不要再像剛才那樣羞辱小姐了,奴婢知道若影姑娘如今深得三爺喜愛,但是小姐與三爺青梅竹馬兩情相悅,小姐也一直將若影姑娘視同姐妹,請若影姑娘不要再為難小姐才是啊。”
“你血口噴人,若影姑娘從未說過那些話,也從未為難過柳小姐,柳小姐是堂堂兵部尚書之女,誰又敢去欺負,你說話可要摸著良心。”紫秋氣不過,一句話反駁了過去。
“我沒有胡說,三爺,奴婢說的句句屬實。”春蘭抬眸看向莫逸風言辭鑿鑿。
“你根本就沒安好心。”紫秋氣得面紅耳赤,“你們分明是有意讓爺趕若影姑娘走是不是?”
柳毓璃水眸一顫,看向莫逸風正要解釋,卻發現他始終看著站在一旁一聲不吭的若影,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春蘭見莫逸風不語,一時情急脫口而出:“只不過是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女人,我們家小姐才沒空理會。”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在雅間內響起,柳毓璃看著捂著臉噤聲的春蘭難以置信。而莫逸風只是眼波微動,一絲詫異自眼底劃過。
“你居然打我。”春蘭指著若影紅了眼眶。
若影冷冷地睨著跪在地上的春蘭,微啟紅唇:“打你是要讓你清清楚楚地知道,無論我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都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啪!”尚未等春蘭反應過來,若影揚手又是一巴掌,“這一次是為了提醒你,不要以為自己有兵部尚書的千金撐腰就可以對我的人動手,若是再有下一次,我一定會折斷你的手。”
上一次紫秋被春蘭打了一耳光,若影至今都記在心裡,原本以為時過境遷就此算了,卻沒想到他們主僕二人會這般得寸進尺。
柳毓璃沒想到恢復記憶後的若影竟是這般惹不得的性子,一時間竟是懵了。
若影也不看旁人,伸手拉起紫秋,未等她反應過來便一把將她拉出了雅間。
此時她的心底紛亂不堪,只因為從始至終莫逸風都沒有開口說過任何話,無論他信與不信,已經不重要了。他和柳毓璃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而她只不過是一個突然闖入他們生活之人不是嗎?
若影拉著紫秋急急行走,只是想遠離這個有他們二人的地方,只要看見莫逸風和柳毓璃在一起,她就感覺快要窒息。可是沒一會兒,秦銘便追了上來。
“若影姑娘。”他追上來後並沒有要將她們帶回去的意思,而是緊緊地跟在一旁。
“你來做什麼?”說出這句話後,若影又覺得自己傻氣,不由一笑,“讓我回去領家法嗎?這次是要用棍子還是鞭子?又或者直接斷食斷水?”
秦銘抿了抿唇輕嘆:“若影姑娘應該知道,爺不會捨得這般對你。”
“不捨得?”若影輕笑,“難道沒有過嗎?”
秦銘語噎。
若影也不再說什麼,只是靜靜地往前走著,秦銘見她這般安靜,不由地有些擔憂:“若影姑娘是要去哪兒?”
若影聞言腳步一頓,而後凝著他帶著一抹探究。
須臾,她自嘲低笑一聲後又繼續前行。秦銘一路上心頭忐忑不安,如今的她太讓人難以捉摸,有時候笑並非是開心,不笑並非傷心,不像之前失憶之時喜怒哀樂都在臉上。
直到她進入了三王府,秦銘才長長鬆了一口氣,見她朝月影閣而去,他也算是完成了任務,可是不知為何,看著她微帶落寞的背影,他心裡還是隱隱不安。
寶玉軒
雅間內只剩下莫逸風和柳毓璃二人,氣氛靜得有些詭異,莫逸風沒有坐下,柳毓璃也不敢坐,可即使是站著都讓她心頭忐忑。
柳毓璃也不知道莫逸風站在窗外看些什麼,只知道他的眉眼間滿是擔憂。突然想到什麼,她心頭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