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請你配合!”
“放肆,這裡是太子宮,除非有皇上的諭旨,否則你們無權搜查!”蔚明珠厲聲喝道。
李渚眉目間閃過了一抹懷疑,這太子妃的聲音好熟,似乎在哪聽過。他一時忘記了回答蔚明珠,懷疑地看著她,剛才蔚明珠假扮病人騙宗政颺後,已經洗去偽裝,只是在宮裡也沒像出席正式場合一樣梳正髻,一頭長髮只是隨便束了起來。
李渚看著這樣子的她,就想起了昨天救的那丫頭,他跑去客棧送信,小二說沒這家人,他撲了個空,等回去已經不見了那丫頭,隱約也猜到了是那丫頭騙了自己
這太子妃的聲音有七成像那丫頭,她不會就是那丫頭吧?
這樣一想,眼睛就往她手上看去。
太子妃的手藏在了長袖中,看不清楚有沒有受過傷,要弄清楚這一點很簡單,李渚抬頭看向她,這才慢吞吞地說:“我們當然有聖旨,一會李將軍會親自帶過來給太子妃看的!所以,在沒搜查完太子宮之前,太子宮裡的任何人都不準私自走動,違令者,本將軍有權先斬後奏!”
這麼說不能過去暮蘭那邊看了,蔚明珠皺起了眉,只能祈禱暮蘭夠聰明,不會給宗政墨惹禍。
“太子妃,說來我們也算親戚,你放心,只要毒不是你下的,我們不會故意為難你的!”李渚故意說道。
蔚明珠瞟了他一眼,也故意裝作不知地問道:“哦,不知道李將軍算我哪門親戚啊?”
李渚越聽她的聲音越像昨天那丫頭,見她明知故問,有了絲興趣,這時候她不是該緊張嗎?太子宮都被搜,她不是該討好自己嗎?忙著和自己攀親嗎?怎麼還裝不知道?
“本將軍的父親是蔚夫人的兄弟,本將軍就是蔚夫人的侄子,本將軍的表妹也是太子妃的妹妹蔚飛燕!”李渚意味深長地笑道。
“哦,原來還真是親戚啊!”蔚明珠忽然沉下了臉,厲聲喝道:“李渚,你們李家是不懂規矩還是一向這樣放肆?你小小一個將軍也敢在本宮面前自稱‘本將軍’,你是不把本宮放在眼中呢?還是不把太子放在眼中?”
李渚愣了一下,就說不出話來,本來還想著蔚明珠和自己的表妹一樣大,只是個才及笄的丫頭而已,據祖父說不過是個粗野不識禮數的丫頭罷了!今日搜查太子宮,她一定被嚇得不知所措,自己端出將軍的架勢就是想起到威懾的作用,沒想到這丫頭不但不怕,還立刻揪出了自己話語中的毛病
額,李渚頓時有些下不了臺,在沒查出太子妃和下毒的事有關之前,她還是太子妃,也是君,以自己的品級在她面前自稱‘本將軍’的確是逾越了。
李渚一轉念間,冷靜下來,垂眸虛假地說:“太子妃教訓的是,是末將逾越了,末將給太子妃賠罪”
“哼,李渚,本來按規矩,你這樣欺主的行為是要責罰二十大板的,本宮念你初犯,又是二姨娘的侄子,就算了,以後注意點吧!這宮裡都是你得罪不起的主子,不是人人都像本宮一樣慈悲的!”蔚明珠冷笑道。
李渚臉抽了抽,看她後面有兩個宮女忍著笑意低頭,臉色就難看起來。慈悲?這蔚明珠是慈悲的人?她慈悲怎麼可能讓蔚飛燕死的那麼慘,姑姑死了都不能以蔚夫人的名義發喪?兩個表哥被弄得在蔚家如喪家之犬?
李渚目光深邃地看了一眼蔚明珠,看來自己小看了這丫頭
“太子妃伶牙俐齒,末將佩服末將好奇,我飛燕妹妹活著的時候是不是也經常受太子妃‘指點’啊!末將聽說飛燕妹妹和太子妃同歲,如今飛燕妹妹香消玉損,太子妃卻一飛沖天,這樣相比,飛燕妹妹真是可憐!”李渚冷嘲熱諷道。
“這就是命李小將軍在江寧長大,不知道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其可恨之處!”
蔚明珠一笑,盯著他說道:“蔚飛燕如果不是心腸歹毒,幫著四皇子害人,又怎麼可能害人害己呢!李小將軍許是很久沒見過你的飛燕妹妹了,不知道她早已經變了吧!當年她給凌小將軍下毒陷害本宮,差點把凌小將軍毒死,長大了不知道悔改,還繼續用毒害人,不知廉恥地勾搭北魏的段王爺,不知道樹了多少敵才害死了自己哎,人死了,本宮也不願說死者的壞話,李小將軍要是對你飛燕妹妹的為人不知的話可以去打聽打聽,本宮就不多說了!”
李渚氣得太陽穴直跳,她都說了這麼多,還叫不願說死者的壞話嗎?他不用回頭,就能知道自己手下的表情,估計都在想他表妹怎麼會是這樣的人吧!
蔚明珠似乎沒看到他黑下來的臉,還嘆道:“我祖母,父親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