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淳軼也不急著說話,目光放肆地打量著蔚明珠,以前的小丫頭做了婦人青澀全退,身子也成熟了,也不知道是懷孕的緣故還是吃丰韻了,面板白裡透紅,像一顆成熟的果子散發著可口的香味。
唯一有些礙眼的就是她凸起的小腹,一想到這裡面懷了宗政墨的孩子,段淳軼就想下手打掉,只是現在還不是做這個的時候,他對蔚明珠是志在必得,不想因為打掉她的孩子讓她拖著殘破的身體礙自己的事。
何況看她這肚子,已經過了打掉孩子的最好時機,他琢磨著等回去找個御醫,想法引產下來,就算迫不得已讓她生下來,他也會弄死這個孩子,又何必急於一時呢!
他不說話,蔚明珠也不會急著說,端了送上來的茶水悠閒地喝著,這種全然沒把自己當階下囚的氣勢更讓段淳軼欣賞。段淳軼看著倒笑了:“五小姐,這時你不是該求朕放過你嗎?這般姿態,難道是覺得朕不敢把你怎麼樣嗎?”
蔚明珠抬眼,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求皇上,皇上就會放過我嗎?明珠有自知之明,落到皇上手中就不敢有僥倖心理,就聽憑皇上處置吧!”
段淳軼把玩著茶盅,微微一笑:“聽說五小姐已經被宗政墨打入冷宮,也在冷宮裡被火燒死了朕知道這裡面有蹊蹺,也很好奇,宗政墨如此對你,五小姐對宗政墨是愛還是恨呢?”
蔚明珠微笑:“皇上其實是想問,宗政墨對我是愛還是恨吧?”
“呵呵,聰明”段淳軼笑了,這的確是他心中的困惑,蔚明珠和宗政墨之間這種糾結是他看不懂的,如果宗政墨根本不在乎蔚明珠的生死,他拿蔚明珠去威脅宗政墨的計劃就要改一改了。
“其實我也困惑呢!”蔚明珠知道段淳軼聰明,自己不管說宗政墨對自己是愛是恨,估計他都會往另一方面想,只有說不清楚,段淳軼才會有所顧忌。
“皇上也知道宗政墨這個人不是能讓人看懂的人”蔚明珠嘆了口氣說:“這些日子我都一直在想這事呢!你說他對我無情,他又重用我父兄,你說他對我有情,他卻把我打入冷宮不聞不問如果不是我自己有些手段,此時早就被燒死在冷宮了!皇上你如此睿智,你幫我分析一下,他這是為何呢?”
當日冷宮的事段淳軼就算知道一些,也不可能知道那麼詳細,蔚明珠說是自己逃出來的,段淳軼也無法懷疑,畢竟有武祐的資訊,她神通廣大,自己逃出來也是有可能的。
她對段淳軼說的這些話也是自己猜測過的,半真半假,段淳軼感覺到她的困惑,再聯想到宗政墨的為人,也是信了一半。
對自己的敵人,從當日射箭輸給了宗政墨,段淳軼就對宗政墨有所忌憚,私下裡讓人調查過他,得到的訊息的確和蔚明珠說的一樣,宗政墨是他所見過的最無法看懂的人。
如此聰明的他都無法看透宗政墨,蔚明珠一個女人,看不懂也不奇怪。
段淳軼沉吟了半響,目光落在了蔚明珠小腹上,忽地一笑說:“既然如此,五小姐為什麼還要幫他生孩子呢?”
蔚明珠早就想過段淳軼會在這孩子身上做文章,此時聽到他不懷好意的話,就嘆了口氣,伸手撫摸著肚子說:“皇上有所不知,明珠這孩子出了冷宮就有些保不住了莫行風身邊的商榷先生給明珠診斷時說,如果這孩子保不住,明珠也會有生命危險,而且以後都可能不會再生了他想方設法幫明珠保住了這個孩子皇上可能不知道女人的心思,女人如果不能生,那一生就完了所以就算是為了自己,明珠也只能生下這個孩子!”
段淳軼皺了皺眉,沒想到還有這一茬,這讓他打消了讓蔚明珠引產的念頭,他雖然不在乎以後蔚明珠跟了自己能不能生,可是如果因此讓她失去生命也不是他願意看到的結果,就容她先生下這個孩子再說吧!
可轉念一想,生性多疑的他又想到了另一個可能,就似笑非笑地看著蔚明珠說:“五小姐不是為了保住這個孩子才對朕說謊吧?”
蔚明珠坦然地看著他說:“明珠都落在了皇上手中,這孩子就算生下來是死是活還不是皇上說了算,既然如此,明珠何必說謊呢?”
“也許你是想拖到宗政墨把你救出去!”段淳軼嘲諷地看著她。
蔚明珠一笑:“皇上對自己沒信心嗎?”
兩人互相對視著,對沒有心思沒看穿的尷尬,虛虛實實,段淳軼反而拿不準蔚明珠的態度了,說她怕,她又詭計多端地為自己爭取。說她不怕,她又不像不怕。
有意思段淳軼越來越覺得蔚明珠勾起了自己的興趣,想到這,又想起了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