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向夫人交待”這隨從勸道。
陳嶽一聽臉色就變了,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那隨從,忽地罵道:“別拿夫人來壓老子老子這些日子早就受夠了!跟著她福沒享到,每天東奔西跑,吃不好睡不好,這什麼時候是盡頭啊!老子又不是那條狗,憑什麼要聽她的話?她可以利用這條狗做皇后、太后,老子為什麼不能利用這條狗幫我打天下呢!”
隨從的臉色也變了,在心裡腹誹,你又以為自己是誰啊!
陳嶽說到興起,索性勒住馬對其他隨從叫道:“你們願不願意跟我反了夫人啊!我們頂天立地的漢子,憑什麼要聽一個娘們的,她就是靠這隻鼓控制了這條狗,他現在在我們手上,我們讓他去殺了夫人,再讓他幫我們打下天下,到時老子做皇上,你們都是開國元勳,怎麼樣?”
一個隨從回頭看看宗政墨,懷疑地問道:“陳將軍,你真能控制他嗎?”
陳嶽不屑地一笑,又擊了幾下鼓,只見宗政墨踉蹌著跑過來,陳嶽得意地一笑:“看到了吧,還懷疑我不能控制他嗎?”
另一個隨從小聲嘀咕:“陳將軍剛才說讓他像狗一樣爬的,可他現在還站著”
陳嶽一聽臉微紅,氣惱地瞪了一眼宗政墨,手下再不遲疑,鼓擊得更急。
宗政墨已經是踉蹌行走,這一擊,他再也撐不住,倒在了地上,腦子裡僅存的意識告誡著自己不能爬,他努力蜷成一團,似乎想以此抵禦痛苦。
陳嶽一見被氣瘋了,打馬過來,揮起鞭子就往宗政墨身上抽,邊抽邊罵道:“你他媽不給老子面子,老子抽死你”
陳嶽不知道,這樣鞭打的痛苦完全抵不上宗政墨身體內所受的痛苦,反而讓他鬆緩了一些。
陳嶽打了十幾鞭,見宗政墨無動於衷,更氣,索性跳下馬,揮手叫道:“你們都過來,給我往他身上撒尿,老子就不相信了,今天還治不下他來!”
他說著撩起袍角,真的要對宗政墨身上撒尿。
那些隨從互相看看,有幾個愛看好戲的就打馬過來,跳下來也撩起了袍角。
先前勸陳嶽的那兩個隨從卻沒動,無語地看著他們這不雅的舉動。
宗政墨混混沌沌還有點意識,聽到水聲響就滾開了,鼻尖同時嗅到了一股尿味,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只覺得自己臉上也被濺了幾滴。
這幾滴就像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宗政墨腦子哄地一響,失去了理智,他捏緊劍柄,忽地發出一聲天崩地裂地吼聲
圍著宗政墨的幾人只見眼前閃過一片紅光,隨即臉上都感覺到了熱流,還沒弄清怎麼回事,全都撲倒在地上
而遠處沒動的幾個隨從卻把這一幕都看清了,只見本是滾在地上的宗政墨,飛躍到半空,又如一隻黑色的巨鳥飛撲下來,劍光閃動,站的離宗政墨最近的陳嶽齊腰被斬成了三截,四下散開
而其他幾人,也在劍光中被大卸八塊,頭首異處
這僅僅就是一瞬間的事,宗政墨嘯聲還沒落,就見一地的血跡和殘肢
“啊快逃”那個勸陳嶽的隨從首先反應過來,打馬就趕緊逃了。
宗政墨眼睛血紅,一躍上馬,劍往馬屁股上一插,那馬受激飛跑過來,還沒來得及逃走的幾個隨從只見劍光一閃,還沒落馬就身首異處。
一瞬間又被宗政墨殺了十幾人,那隨從回頭看見,嚇得全身都軟了,倉促中看見陳嶽的黑鼓掉在不遠處,他遲疑了一下,終是沒膽子回去撿,繼續打馬跑。
宗政墨長嘯一聲,以手為弓,竟然把劍當箭矢拋了過來,那隨從聽到風聲,回頭就見劍迎面而來,他只覺得眼前一片白光,整個身子都凌空飛起,重重地墜在了地上。
劍插在他腦中還在不停地顫抖著,隨從大睜著眼,最後的意識是聽到狂獸般的嘶吼聲
宗政墨站在陽光下,周圍全是屍體。
他站了許久,完全沒意識,如果這時有人在身邊,就能看到他額間的黑印光亮慢慢消散了,卻顯得更加的黑沉。
許久,宗政墨打馬慢慢踱了回來,看到了那面黑鼓靜靜地躺在地上,他看了半響,手一招,就把黑鼓吸到了掌心中,另一隻手伸出來,猛地戳進了黑鼓中
“咚”一聲悶響,宗政墨只覺得眼前一黑,就掉下了馬
與此同時,在府衙里正讓侍從給自己敷藥的鬼姑噴出了一口鮮血,也暈倒了。
在她旁邊侍候的幾個青衣人都莫名其妙,鬼姑是被爆炸衝起的熱浪灼傷的,毀了一邊臉一半身子,面板都被燒皺了,此時她什麼都沒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