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御醫就把髮簪接了過去,手一掂量,就異樣地看了看二姨娘。
二姨娘臉色灰敗,此時也顧不上丟人了,比起被查出是自己下毒,丟人還在其次。
她趕緊說道:“太子殿下,這髮簪不是我的,我我也不怕丟人了我都說剛才我去找飛燕時,看到地上有這支髮簪,也不知道是誰掉的,我見造型別致,就撿起來,一時也不知道放哪,就插在了頭上,想著失主看到了會來認領真的,我說的都是實話我真的不知道那髮簪有什麼名堂”
那些客人一聽都有些無語,不管二姨娘說的話是不是真的,這明顯就是想把髮簪佔為己有,這二姨娘也是大家閨秀,怎麼這麼愛貪小便宜啊!
蔚廉用臉都被她丟盡了,又不能明目張膽地為她辯解,只好訓斥道:“你真是愚蠢,撿了髮簪交給管家讓他去問,自己戴在頭上像什麼話,人家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想據為己有呢!”
二姨娘見蔚廉用明是訓斥,實際是為自己說話,就順著他的話說:“老爺罵的對,是妾身處當不對,妾身知錯了,下次決不會再犯這樣的錯!”
兩人正說著,孫御醫已經檢查完,將髮簪呈給太子說:“殿下,這髮簪是空心的,裡面還有殘餘的烏蓮萼藥粉五小姐養的這小猴子鼻子還真靈,這也能嗅的出來,真是神了!”
到這時,眾人對金風的能力都沒有懷疑了,一致看向太子,等他定奪。
太子也拿著難辦了,二姨娘都說這髮簪是撿的,他要說她下毒那也沒證據啊?
他就看向蔚明珠問道:“五小姐,你看這事”
眾人都看向蔚明珠,蔚明珠在心裡冷笑,剛才酒壺經過自己的手,眾人就以為是自己下的毒,現在查明藏毒的是二姨娘,眾人卻不願相信,這是欺負小孩子嗎?
她還沒說話,蔚廉用就道:“明珠,這髮簪是姨娘撿的,她自始至終就沒靠近過酒壺,你怎麼解釋?”
蔚明珠一聽這話就惱了,冷眼看著蔚廉用,自己是他親生的女兒,難道還不如一個姨娘嗎?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還是要把下毒的罪名按在她頭上嗎?
宗政墨也皺起了眉,蔚明珠都證明不是自己下的毒,蔚廉用還不依不饒,他忍不住想開了,蔚明珠這在蔚府過的是什麼日子啊!她孃親在廟裡吃齋唸佛,她哥哥又去求學,蔚廉用明顯不待見她
再想起上次蔚老夫人壽宴時她還穿著舊衣
宗政墨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明白蔚明珠為什麼想盡方法都要弄錢了,她一定是被這家裡排擠的沒辦法,所以才想著從銀子上找到安全感,自己強大了,才不會受姨娘庶妹她們欺負吧!
蔚明珠此時也顧不上給蔚廉用留面子了,冷笑道:“父親,解釋我自然有,只是珠兒有一事不懂,想問問父親姨娘說撿到下毒的髮簪父親馬上就相信了,為什麼珠兒說自己沒下毒父親卻不信呢?父親,我可是你的親生女兒,就算我平日有點小任性,可是對父親姨娘都是很孝敬的,父親這樣偏袒,珠兒很寒心”
她也不學蔚飛燕泫然欲泣,還挺直了腰桿,這樣就像一棵孤獨的青松,讓人看著卻感覺到了她嬌小身軀裡的堅強。
宗政麟看著只覺得心裡有種異樣的感覺,這丫頭的美瞬間就超過了蔚飛燕柔弱的美。
宗政墨卻微微一笑,這才是他的丫頭,受了委屈也不氣餒,比起剛才蔚飛燕掉眼淚的示弱,她這樣的堅強更惹人心疼,她才多大的孩子啊,能這樣已經非常不錯了!
在場的官員都不是一般的酒囊飯袋,多少都有識人的能力,看到蔚明珠這樣,也覺得蔚廉用過分了。
凌將軍雖然氣自己的兒子中毒,可是也是從小看著蔚明珠長大的,蔚府的事他多少也知道一點,見蔚廉用這樣偏袒二姨娘,也為蔚明珠有些寒心。
畢竟前面也賞識過蔚明珠,就忍不住為她說話,說:“這事還要再查,太子殿下,五小姐雖然接觸過酒壺,可如果真有人想陷害她,她也防不勝防,我們就再聽聽她還有什麼為自己辯白的話吧!”
蔚明珠見凌將軍對自己改變了態度,心裡有了些暖意,也不再為難蔚廉用,轉頭說:“既然姨娘說髮簪是撿的,那咱們就繼續查吧!這烏蓮萼既然沾過的人都能被金風識別出來,我想給酒壺裡投毒的人金風也能識別的。白蘋,再讓金風找”
白蘋又塞了一個果子給金風,金風幾口吃了,才懶懶地打了個哈欠搖頭擺腦地走出來,眾人都好奇地看著它,想看看它這次會抓到誰。
金風皺了皺鼻子,這次就迅速撲向了在一旁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