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旁,谷壁上垂了不少藤蔓,他抓住緩了一口氣,說:“抱住我的脖子,我揹你上去!”
蔚明珠被他拉到背上,只見凌羽像猴子一樣就攀著藤蔓往上爬去,一會就上到了上面。
兩人一起跌坐在地上,凌羽顧不上自己,轉身半跪著就緊張地問道:“有沒有受傷?”
“沒有!”蔚明珠搖了搖頭。
凌羽這才發現她頭髮上還沾了不少枯葉,就一邊幫她清理,一邊說:“你嚇死人了,這深山裡也敢亂跑,就不怕被豹子老虎吃了嗎?”
“老虎豹子有什麼可怕的,比起人心險惡來,它們善良多了!”
蔚明珠瞟了一眼在旁邊舉著火把的宗政墨,嘲諷道。
宗政墨臉色難看,她這是說自己比老虎豹子還可怕啊?
凌羽也聽出來了,怕她再說出什麼大不敬的話,就說:“你臭死了,既然沒受傷我們就下山吧,回去弄點水給你洗洗,你這樣子,估計要一條河的水才夠你洗吧!”
他邊說邊把蔚明珠扶起來,關心地問道:“還能走嗎?”
“能。”蔚明珠不想被宗政墨看扁了,掙開凌羽的手就往前走,沒走幾步腳彎一軟,就往前栽去。
凌羽在後面一見趕緊伸手抓住了她,抱怨道:“不行就別逞強!”
蔚明珠搖搖頭說:“不知道怎麼回事,頭有點暈!”
“一定是下面的臭味聞多了,說不定還有瘴氣呢!”凌羽這次不管了,往她前面一蹲說:“走,我揹你下去吧,回營找個御醫給你看看!”
蔚明珠晃了晃頭,不說還不覺得,一說就暈的厲害,她不敢逞強,就爬到了凌羽背上說:“好吧,那就辛苦你了!弄髒了你的衣服,等回去我給你買新的!”
“和我你還客氣什麼啊!不過我知道你有錢,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凌羽一想到蔚明珠要給自己送新衣,就忍不住心裡樂開了花,揹著她小跑起來。
金風吱吱地叫著追了上來,凌羽才想起還沒給它果子,就從懷中掏出果子丟了過去,笑道:“金風,給你記一功,回去再好好獎賞你!”
二人一猴,都當宗政墨不存在似的,說笑著走了。
宗政墨見蔚明珠自始至終就沒和自己說過話,心裡空空的,又惱又氣,也忘記了跟上去,一人站在原地,看兩人越走越遠。
他們的聲音還隨風傳來,無所顧忌地笑鬧著。
“你臭死了下面不會全是屍體吧?你這算是從屍水中爬出來的嗎?”
“你不也一樣,咱們就別比誰比誰臭了,都是一樣的臭!”蔚明珠不甘示弱地說。
“我這不是你害的嗎?你還說我!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好吧,我不嫌你了,咱們有臭同當”
*
蔚明珠和凌羽回到營地,她走失的事已經弄得人盡皆知,自然免不了被蔚廉用責罵。
凌羽幫腔說:“蔚將軍,你別罵她了,她也不想的,她現在一身溼,還是讓她先去洗洗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宗政颺也上前幫腔說:“沒事就好,今日的事也是我五哥弄出來的,蔚將軍你要怪她,那還不如先怪我五哥呢!”
蔚廉用哪會責怪宗政墨,就借坡下驢揮揮手說:“行了,趕緊去洗吧!一會讓你的丫鬟去廚房弄點薑湯喝了,別弄病了!”
“好的,父親!”蔚明珠就趕緊回帳篷,凌羽去幫她挑了熱水來,蔚明珠洗漱完,帳篷裡都還有臭氣,她穿了衣服出來不好意思地對蕭暮雨說:“暮雨,要不今晚你去宸妃帳篷裡睡吧,這裡這麼臭,實在睡不了!”
蕭暮雨也受不了這臭氣,才跑到外面站著,聽到她這樣說,就問道:“那你呢?”
“我去和白蘋她們擠一擠吧!”蔚明珠才說完,凌羽就說:“去我帳篷吧,我們另找住處!”
這時宗政颺過來說:“五小姐,你和暮雨去我五哥帳篷睡吧,我和五哥住一個就行了!”
蔚明珠還在生宗政墨的氣,哪會願意去他的帳篷住,堅持要去和白蘋住,蕭暮雨拉了她對宗政麟說:“四哥,你去和七哥擠,把你的帳篷讓給我們吧!”
宗政麟一口答應,回去收拾了一下就搬了過去,蕭暮雨不由分說地將蔚明珠拖到了宗政麟的帳篷,才滿意地說:“四哥倒滿聽話的!行了,明珠你跑了一晚,趕緊睡吧!”
白蘋給蔚明珠端來了薑湯,還給她拿了些藥粉說:“這是七殿下幫你討來的治瘴氣的藥,你趕緊吃了睡吧,明天起來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