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皇上差人來叫宗政墨過去御書房,宗政墨就匆匆走了。
蔚明珠和魏星他們又跟著去站崗,也不知道皇上在裡面和宗政墨說些什麼,半天都不見宗政墨出來,蔚明珠站的無聊,才發現侍衛也不是那麼好做,真不知道魏星他們一年一年是怎麼堅持下來的欹。
好不容易等到宗政墨出來,蔚明珠就兩眼期待地看著他,宗政墨也不看她,帶著幾人遠離了御書房,才拿了一塊令牌和一道聖旨遞給蔚明珠說:“你去天牢把蔚將軍帶出來吧,先到我府上等著,有事我會讓人通知你的!”
蔚明珠大喜,一把抓過令牌和聖旨攥在手中,似乎這就是蔚家的生機,只要父親沒事,其他人也會很快沒事的。
“胡中興,你和五小姐一起去!”宗政墨交待了胡中興,就帶了魏星走了。
蔚明珠拿著令牌,立刻和胡中興一起出宮,胡中興先回府,召集了二十多個侍衛,才和蔚明珠一起秘密趕到天牢,兩人找到了看守天牢的辛將軍,出示了令牌和聖旨就順利地把蔚將軍提了出來。
蔚明珠一見父親的樣子就把手抵在了唇邊,短短几日,父親老了許多,兩鬢頭髮都白了,身上衣裳破破爛爛,血跡斑斑,傷痕縱橫交錯,看的她心疼無比,很想上去抱著他大哭一場。
“蔚將軍,請跟我們走吧!”胡中興出面,拿了一襲斗篷上前包住蔚將軍,就攙扶著他想往外走。
蔚廉用卻不動,漠然地看了看他,才說:“我家人呢?”
胡中興當了辛將軍的面不好解釋的那麼詳細,就說道:“蔚將軍放心,他們都會有妥善的安排,蔚將軍先走,出去了我們再細說。”
蔚廉用想了想,就不再抗拒,蔚明珠一見趕緊上前攙住他另一隻手,和胡中興一起把他攙上了馬車,蔚明珠也跟著上了馬車,她強忍著沒有馬上和父親相認,就這樣直到進了五皇子的府邸。
蔚廉用下馬車時認出了這是五皇子的府祗,也沒說什麼,坦然地走進了胡中興給他安排的房間。
蔚明珠趕緊讓胡中興給他送去了熱水,自己讓白蘋出去買藥,等蔚廉用沐浴完,她才走進去給蔚廉用處理傷口。
她含著眼淚把蔚廉用的傷口都清理好,覆上藥包紮好,又侍候著他穿上衣服,才往他面前一跪。
蔚廉用詫異地看看她,他一直以為這小侍衛是五皇子的侍衛,也沒注意,此時見她跪在自己面前一言不發就疑惑了。
白蘋識趣地收拾了藥和蔚廉用換下的髒衣走了出去,把房間留給了這對父女。
蔚明珠見她出去了,才哽咽著給蔚廉用磕了三個頭,抬頭看著蔚廉用說:“父親,我是珠兒對不起,是我給蔚家惹了禍,父親,你懲罰我吧!”
蔚廉用頓時就呆住了,看著這張陌生的面孔,雖然不是自己的女兒,聲音卻是她的。
他一時又怒又氣,恨不能一腳就把她踢翻,暴打一頓如果這是在他下到天牢的第一天見到蔚明珠,他一定會這樣做的!
只是時過境遷,在牢裡蔚瑾瑜又勸過他,他此時已經不那麼恨蔚明珠了。
蔚瑾瑜解釋了蔚明珠為什麼要修地道的事,他是這樣說的:“父親,珠兒年紀小,又好動,她經常被父親禁足,小孩子貪玩就修了條地道偷溜出去玩,這不能怪她。父親你就別和她計較了蔚家出事前,她已經對我坦白了,還告訴我蔚家位高權重,易惹人妒,萬一出了什麼事,也方便我們逃走我本來想稟告父親的,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又這麼突然”
蔚瑾瑜當時可以從地道逃跑,只是看到父親和老祖母都被抓了,他怎麼可能一人逃走,就選擇了留下來和蔚家人一起入獄。
“珠兒人雖小,做事卻很有分寸,父親,你就放心吧,沒抓到她是件好事,她一定會想辦法把我們都救出去的!”
蔚瑾瑜的話讓蔚廉用生出了一線希望,在朝中混了這麼多年,見識了不少冤案,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地道的事只是一個引子,歸根結底還是自己手中的兵權為蔚家人惹了災難啊!
蔚瑾瑜這樣說,他就將希望寄託在了蔚明珠身上,這丫頭年紀雖然小,可是見識不凡,這次回來還沒多久,就惹得幾個皇子相爭,沒有一點本事,又怎麼可能呢!
此時在五皇子府上見到她,如果蔚廉用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白活了。
一時腦中就亂成了一片,他以前不看好五皇子,也沒和他有過什麼密切的接觸,五皇子這樣幫蔚家,不是蔚明珠做了什麼又是誰呢!這個女兒,什麼時候和五皇子有了交情,才讓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