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的景帝。
也許那個凌司煬從未消失,也許只是她在怕,所以他的安靜他的沉默他的疏離總讓她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滿心的無措造就了她現在連說一句話都要小心翼翼。
可是這個男人,依然如初,雲淡風輕,閒適的淡淡一笑,婉轉惑人,卻不知他心裡此時究竟又裝了些什麼,這樣的隔絕著她,這樣的故做冷漠。
蘇瞳一路與他下著棋,每落一子都想要步步緊逼的吃了他的子,卻每每都是那麼精密的步法,卻結果次次都是在最後看到那個被自己逼到死角的白子像是早有預謀一般從一直後退直到起死回生般的忽然闖出了她的陣地,一口氣吃了她的大片黑子。
她惱著,開始學著他的方式迂迴,卻依然被他殺的一子不剩。
一下午,直到天色漸黑,一共殺了八盤棋,卻結果蘇瞳只勝了一盤,和了兩盤,凌司煬贏了五盤。
而恰恰是蘇瞳勝了的那一盤,是她很卑鄙的一直用雙眼牢牢的盯著凌司煬的眼睛,不讓他逃開,一直盯著他的眼睛看,那一局,她分明看出這男人心亂了。
好傢伙!
果然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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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靜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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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原來如此
只要遠離她,他就可以一切胸有成竹氣定神閒,卻只要一面對她,被她牢牢的盯著,他就彷彿每次落子都稍帶了些遲疑,最後只好自己走向死角主動認輸。
蘇瞳不知道凌司煬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現在她至少知道了目前的形勢,她不再牢牢緊逼,而是安靜的去看。她不再像曾經那樣不明白所有的事情那樣而去妄加的猜測,只怕聰明反被聰明誤,於是她不再說什麼,只當是玩樂,天色愈加的深沉,烏篷船在東安城內輕蕩,月光撒下,蘇瞳棄棋又一次認輸,跑出去把今天買來的蠟燭擺在船頭船尾,一一點亮。
小船輕輕的在湖上飄著,蘇瞳點亮最後一支蠟燭時,倏然抬眸淡淡的看了一眼船伕,那船伕巧妙的轉身在她看見他的那一刻低下身去拿菸袋似乎是要抽,蘇瞳挑眉,彷彿不以為意的一笑,拍了拍手,腳向後腿了一步,踩在船邊彷彿踩空了一般向後倒去。
“呀——”蘇瞳驚叫。
今船中的凌司煬募然蹙眉,轉眸看向蘇瞳,卻彷彿看出了她的動作而未動,直到船伕倏然伸手一把拉住她,蘇瞳眸光一斂,抬手一把揭開對方的草帽。
船伕猛地轉過身去,蘇瞳冷冷一笑,手中銀光一閃赫然將銀針刺到船伕的頸間,一手反握住對方手腕,另一手持著針放在他頸邊,眼底淡淡冷光劃過,挑眉一笑:“怎麼,這又是莫大人你故意讓我的麼?否則我怎麼可能近身威脅於你?嗯?”
那船伕渾身一僵,蘇瞳冷笑,船艙裡的白衣人淡淡看了一眼船頭的情況,未語。微微轉過頭,閉上眼嘆息,抬手輕撫眉心。
蘇瞳牢牢的盯著被自己抓住的人,滿眼怒火中燒的咬牙看著他:“你是想試驗一下我這三年來的直覺是否還足夠敏銳?還是你以為本姑娘在這三年後已經白痴到看不出來船伕換了一個人?!”
那人不說話,陡然一掌拍開蘇瞳卻小心的避免傷到她,蘇瞳頓時整個人趔趄了一下差點跌進湖裡,小心的站穩後募地抬眸看向飛身離去之人,低咒了一句,腳下一點隨之飛身追了過去。
“姓莫的!你給我站住!!!!”
那人不理,輕功之快是蘇瞳早已經見識過的,不由得咬了咬牙,隨手掏出毒粉拼命的向他的方向撒:“站住!莫痕!別跑!給我站住——”
蘇瞳雙腳踩到一棵樹上,用力向前飛去,倏然看見從船艙那邊飛過來的柳葉,如刀刃一般直射向自己眼前可踏足的地方,樹枝轟然斷裂。
是凌司煬!
他竟阻止她繼續去追莫痕!
該死的!
蘇瞳憤恨的找不到落腳的地方,只好旋身回到之前的那棵樹上,轉頭見莫痕早已遠去,面無表情的僵滯了一會兒,陡然轉眼看向那隻小船,轉身飛回船上。
剛一落腳,蘇瞳募地快步走進艙裡冷眼看向泰然安穩的坐在裡邊的男人,他現在身體不好是真的,剛剛就那麼拿柳葉當暗器,不小心動了內力真氣,此時臉色又白了幾分。
蘇瞳無法置信的瞪著這個到了現在還如此氣定神閒的男人。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莫痕既然找得到你,為什麼棄你於不顧?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