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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尹紫宸看了紙捲上封口寫的皇上親啟,二話不說就轉給了令狐謙。

令狐謙接過展開一看,整張臉一下子變了顏色。比接獲齊哲兵變之時還要難看萬分。

連天色已暗都顧不得,還是如來時一樣,令狐謙帶了連城和連珏,秉夜啟程,馬不停蹄的向京都返回。

秦王府飛鷹傳書上面只有四個力透紙背的大字:公主病危。

三日的路程在令狐謙心急如焚晝夜兼程的趕路下,兩夜一天就回了沙陵。

令狐謙跳下馬飛身進了楚月宮的時候,已經將近子時。

待到看見那張幾乎毫無生氣奄奄一息的小臉,令狐謙一下子恐懼的幾乎失了呼吸。

怎麼會這樣?!

看著地上誠惶誠恐跪著的黑壓壓一片太醫,令狐謙嚴厲的聲音冷酷無情:“治不好大義公主,你們太醫院就一起跟著陪葬吧。”

“皇上饒命”哀哀之聲此起彼伏。

趙太醫戰戰兢兢的,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秦王,又垂頭盯著地面,咬咬牙終於開了口:“皇上,臣有事啟奏。”

揮退了一眾太醫和奴婢,令狐謙冷冷的開口:“說。”

趙太醫磕了幾個頭,聲音抖的不成樣子:“大義公主這這是是中中了離魂之症啊”

“說清楚!”令狐謙眉目間沉戾陰騖,大有動手殺人的傾向。

“回,回皇皇上,”趙太醫的上下牙磕的直響:“罪臣未入入宮以前曾經看,看過這樣的病症有人設壇做法以欲加害之人之血下離離魂之符七個七個晝夜之後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最後那八個字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的擊打在令狐謙的心頭。那疼痛真實的令喉頭都發了腥甜:“今天是第幾日?”

“第六日。”秦駿白看了一眼床上沉沉昏睡的淇瀾:“還有一日。”

“秦王,”令狐謙對他少有的正式稱呼:“朕命你在今夜子時之前將下符之人抓捕歸案,宮內一切兵力任你排程,連城連珏輔助,務必找出陷害大義公主之人,”略一停頓之後是幾乎咬著牙的狠聲:“千刀萬剮方能解朕心頭之恨。”

“微臣領旨!”秦駿白單膝點地,乾脆的起身離去,一分鐘也不耽誤。

“若是趙太醫危言聳聽,”令狐謙陰惻惻的聲音:“你就等著滿門抄斬吧。”

趙太醫汗流浹背的呼著不敢,雙腿篩糠般的,想退出去都動彈不得。秦王讓他說,他若是不說橫豎也是一個死,如今皇上又這麼威脅他,看來還是趁早告老還鄉

“滾出去!”令狐謙沒了耐心,轉過身看向床上的淇瀾。

趙太醫連滾帶爬的遵旨,因為站不起來,真的很接近是“滾”的出去了。

昏迷中的淇瀾因為這場無妄之災,愈發的顯得單薄如紙,楚楚可憐。整個人顰著眉,即使在睡夢中依舊是痛楚哀怨的表情。

令狐謙坐在床邊,伸手握住她蒼白的沒了血色的小手。真是嬌小呵,只有自己手掌一半的大小,無力的彎曲著縮在那裡,不復往日靈活霸道的樣子。這雙手,還拿著銀針刺傷過自己呢

“瀾兒,”令狐謙將她微涼的小手靠在自己臉頰上:“別這樣沉睡不醒,朕不習慣你醒醒,哪怕跟朕吵架”

心裡酸澀的難以為繼,令狐謙右手指輕柔的拂開淇瀾額頭一縷髮絲:“瀾兒,朕回來了,就在這裡,你醒來睜開眼就能看見朕”

夢魘中的女子不知道夢到了什麼,極為痛苦的動了下腦袋,乾裂枯涸的櫻唇微微嚅動,想要說什麼的樣子。

“瀾兒,”令狐謙未發覺自己的柔聲以待,好似他和她從來沒有這樣心平氣和的時候:“你會好的。朕會捉住害你的人,碎屍萬段。”

“長瀾妹怕”微弱卻清晰的喃喃聲,床榻上的女子卻是怎麼掙扎都醒不過來一般,汗水溼透了額頭的烏髮。

“別怕,朕在這裡。”令狐謙低頭,心疼的撫上她滾燙的額頭。

到底是誰這麼惡毒,用這樣的手段對待瀾兒?

一個身影在心底驀地浮出來,再也擦不去。

“長磊哥哥”緊閉的眼角滾落出大顆大顆的淚珠,女子無助的嚶泣:“不要我不要回去救我”

長磊哥哥?

令狐謙整個身軀一震,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個令瀾兒生命懸於一線依然念念不忘的長磊哥哥,是誰?

心裡陡然又驚又怒,一張俊顏寒意四起。

作者有話要說: 長磊哥哥出來打醬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