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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方為有點將信將疑了:“可是我明明聽到”

“是我不甘心吧,”淇瀾垂下眼瞼,挺直的脊背也頹然的鬆了下來:“我一直天真的以為我對他很重要,幻想著他出動很多的鐵騎來找我回去可是你看,幻想就是幻想,至今為止,令狐謙明裡暗裡,連張通緝文書都沒有。所以我那麼堂而皇之的住在風城中心的客棧裡,躲都不用躲。”

越梳理越覺得,事情就是這樣。

呵呵,原來自己倒不算是為了活命而欺騙方為。

方為頹然,怔怔的不說話。

本來以為自己捉到了一尾大魚,不管是獻媚於現在庇護自己的世子,還是用作脅迫令狐謙,都是老天給自己的機會。誰知道

“你這個不要臉的臭女人!”冷不防方為惡狠狠的一巴掌摑到淇瀾粉白的臉頰上,頓時五道清晰的紅印就浮了上來。

臉上火辣辣的,淇瀾心裡卻安心很多。

一身不吭的捂住臉頰,淇瀾瑟縮而驚恐的看著方為。

“景帝,世子有請。”門外響起兩記叩門的聲音,提醒著方為這是誰的地盤。

方為收了手,恨恨的看了一眼淇瀾,撩起袍裾的下襬,轉身走了出去。

淇瀾輕輕呼口氣,這次是真的鬆弛了下來,靠在牆壁上。

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瞧瞧這句老話說的多麼的正確,簡直就是警世諫言啊。

淇瀾苦笑。方為的手勁真大,臉頰這會兒一抽一抽的疼痛,已經腫了起來。

這就是自己禍從口出結的果,該怨誰呢?

唉明早蕭然看到自己失蹤,不知道該有多著急

令狐謙坐在軟榻上,手指無意的劃過身邊那件綿軟的黑色大氅。

溫暖寧和,就像是她還坐在身邊一樣。

瀾兒你在哪裡?離開朕就那麼堅決嗎?已經七天了,為什麼朕會覺得漫長的過了七年那麼久?

這後宮沒有你的身影,沒有你的氣息,彷彿是空洞的廢城之墟,處處都是冷宮

“皇上,”連珏代替了連城往日的統領位置,悄無聲息的出現:“連玉傳來飛報,方為進了風城。”

“風城?”令狐謙眉頭一擰,旋即又鬆開。很快的從那種淡淡的緬懷中抽身而出,恢復那個果斷冷靜的帝王之色:“靜觀其變。”

越來越有趣了,呵呵。居然逼出了方為身後的南陵王?

他雖然答應過蕭太后不殺南陵王一脈,可若是有人主動造反撞到他刀下,這又能怪的了誰?

連珏恭聲領命退下。

外間的朱令宇又開始不大不小的捂著嘴咳嗽。

令狐謙真是又好笑又無奈,啪的一聲拍著矮几站起:“朕要歇著了,咳的這麼厲害,朱公公你快滾回去吃藥。”

朱令宇豎著耳朵聽了聽,主子的腳步聲是進了內室。無聲的笑了笑,轉身去提點晚間值班的小太監機靈點。

作者有話要說:

☆、世子妖孽

亮如白晝的寬敞大廳,乍一看去富麗堂皇,隨處可見的奇珍異寶彰顯著主人的富貴逼人。若是仔細打量,就會發現那裝飾帶著暴發戶般金碧輝煌卻底氣不足的虛弱,俗麗異常。

上位的寬大軟榻上,鋪著雪白軟密的狐裘,一位眼似點漆唇若紅纓的纖弱男子正斜著身子支起一條長腿靠在一個美人身上喝酒。

那個男子極美,美的陰柔邪性,頗有點雌雄莫辯的意味。不知道是天生的膚色還是因為大病初癒,那不見一絲血色的臉頰帶著病態的蒼白,襯得顴骨更顯突出,帶著驕縱無常的乖戾。淺粉紫色的紗錦長衫下襬隨意的搭在腿上,斜口的衣襟散亂的敞開著,因為手臂不時的動作牽扯而導致左胸口的紅豆若隱若現,帶著靡靡的味道。

“世子。”紛沓的腳步聲進來,方為深懂人在屋簷下的道理:“方某多謝世子的護佑,這裡有禮了。”

美男懶散不羈的揮揮手,右眉輕輕一挑笑的嫵媚:“方兄你這又是玩的哪般?別跟小弟來這套虛禮,快快過來坐下,咱們好好喝上兩杯。”

方為抬起頭,狀似無意的看了眼他的臉色,轉又若無其事的走過去坐下移開目光:“這麼晚還沒睡,都是為兄的不是。”

“這倒不是方兄的原因了,”美男笑笑的,說不盡的風流。微微側了臉吃下身後美人剝好的葡萄,又把籽吐在美人掌心。這才迎上方為的目光:“小弟如今是個廢人,黑白顛倒著,夜越深反倒越沒了睡意。”

方為不知道怎麼接這句話,訕訕的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