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喊小祖宗,一個喊慢點跑。
喬嫣然笑著迎上幾步,蹲落身子,將興沖沖撲來的喬雲哲,抱了個滿懷,看他臉頰被陽光曬的紅撲撲,白裡透紅格外好看,柔聲問道:“小哲,有沒有想小姑姑?”
喬雲哲的聲音又軟又甜,親親熱熱的說道:“我可想小姑姑啦。”雙臂摟上喬嫣然的脖子,拿小腦袋噌噌喬嫣然的臉,嘟起可愛的小嘴巴,軟糯的撒嬌道:“小姑姑抱抱我吧。”
喬嫣然親眼看著喬雲哲,從肉呼呼的一小團,成長到如今的會跑會跳,自然疼愛的緊,於是笑著抱他離地,喬雲哲得償所願,舒服的趴在喬嫣然肩頭,烏溜溜的眼珠子看到了盛懷澤,十分好奇的問道:“小姑姑,他是誰呀?”
盛懷澤甚少有被問“你是誰”的經歷,如今喬雲哲這一問之下,頗感新鮮,不待喬嫣然開口,已笑著自我介紹,道:“我是你表叔。”
喬雲哲並不識得盛懷澤,卻聽明白了一點,那就是,這也是他的一個叔,那與二叔、三叔的差別也應不太大,故而很天真單純的問道:“表叔?那你會像三叔一樣,把我放在肩上玩麼?”
喬嫣然大汗,盛懷澤那金貴的肩膀,是讓你玩耍的地方麼,忙低聲對喬雲哲道:“小哲,不可亂說。”又對盛懷澤解釋道:“小哲年紀小不懂事,才會口無遮攔,表哥別怪罪。”揮手招來那兩個乳孃,吩咐道:“將小公子帶去別的地方玩。”
盛懷澤卻不以為意,一臉愛屋及烏的笑意,道:“無妨。”對懵懵懂懂的喬雲哲張開手,含笑道:“來,表叔帶你玩。”
喬雲哲人兒雖小,膽子卻大,當真展開雙臂,外傾了小身子,奔入到了盛懷澤的懷抱,差點就要坐到盛懷澤肩頭時,喬爹喬娘終於姍姍來遲的出現。
喬爹遠遠望見自家調皮的小孫子,居然被皇上抱在臂間,看那架勢竟是要往肩頭放,不由誠惶誠恐的輕喝道:“小哲,快下來。”
盛懷澤正要送喬雲哲上肩的動作一頓,含笑喚道:“舅父、舅母。”
喬爹奔至近處後,一掀袍角就要下跪,盛懷澤已和音出聲免禮,道:“朕微服出宮,舅父舅母不必再行大禮。”
就算不行大禮,仍禮不可廢,喬爹躬身抱拳道:“微臣見駕來遲,請皇上恕罪。”
喬嫣然趁機趕忙將喬雲哲接回,交給已有些傻愣的乳孃,低聲道:“抱走吧。”
喬雲哲雖年齡尚小,卻也在耳濡目染之下,知道祖父在家裡是絕對的權威,是個只要輕輕一瞪眼,就能將人嚇哭的厲害角色,所以也不敢撒嬌,頗識時務的被乳孃抱走了,只是眼睛卻骨骨碌碌的打轉,有些想不明白,為啥祖父挺尊敬這個叔,祖父對叔不應該是狠狠瞪眼,大聲責罵嘛,真奇怪。
禮罷,喬爹和盛懷澤說話,聲音恭敬之中自有關懷之意流露,道:“皇上怎麼突然駕臨,恕臣直言,皇上安危身系國運,實不該貿然出宮。”
盛懷澤笑了一笑,道:“母后還是掛念老太太,朕順道過來看望,也好安母后之心。”
女兒在外,做親孃的哪個會不惦念,喬嫣然離家近半個月,喬娘也整整唸叨了她近半個月,她一連生了三個兒子,兒子們雖然脾性相異甚遠,可自小都健健康康,唯獨最後的這個小女兒,落地之後體質極弱,幼年幾乎是泡在藥罐里長大,看她小小年齡,卻可憐兮兮的喝了那麼多苦滋滋的湯藥,喬娘已操碎了一顆慈母心,生怕唯一的愛女養不活,好在佛祖慈悲老天保佑,女兒日漸長大,身子也好了許多,這懸了好多年的擔心,才終於輕輕放下一點。
喬嫣然自四歲進了趟皇宮,其後常被召入宮中陪伴韻貴妃,每次母女分離後,喬娘都盼星星盼月亮似,盼著小女兒早日歸家,喬嫣然每次一回到家,喬娘都要細細的摟測一番,看女兒是不是將新養出來的幾兩肉,又瘦還了回去,當此舉慢慢成為一種習慣,習慣漸漸成為自然的動作時——喬娘很自然的抱了抱小女兒,然後非常習慣性的說道:“嫣兒,你怎麼又瘦啦。”
這老婆還真是想小閨女想糊塗了,當著皇上的面說閨女瘦啦,不是埋怨皇上沒將自家閨女照顧好嘛,喬爹不由“咳咳”兩聲,皺眉強調道:“夫人,我看嫣兒明明胖了些,哪裡是瘦啦。”
喬娘並非愚笨之人,只是以往母女相逢時,常掛嘴邊之語講的實在順口,乍聞女兒歸家之喜,一時忘了改詞,待要糾正失言,已看到寶貝閨女一臉笑嘻嘻,清語悅耳的說道:“爹,我就是一下子重上十斤,在娘眼裡,也還是個養不胖的瘦丫頭。”
喬爹輕聲笑罵道:“小丫頭,為著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