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忙喬嫣然還是可以幫上的,有樹枝沒繃帶,好說,喬嫣然翻過裙襬,“呲”得一聲撕下裙襬內襯,與駱承志互相幫襯,牢牢綁好,使斷骨不致移位,在荒野之地,也只能先這麼簡單處理。
處理好手臂的斷骨,喬嫣然正要問駱承志要藥,處理肩頭的傷口,卻聽駱承志對她又道:“右腿也需要固定下。”
喬嫣然張了張嘴,心頭再一次又火又氣,同時卻也又酸又澀,終是沒再出聲罵駱承志,只是埋垂下了頭,隔著褲子也先暫時固定好右腿斷骨。
這附近並無水源,駱承志肩頭的傷口也無法清洗,喬嫣然只得先灑了些治療外傷的藥粉,然後又撕了裙子的內襯,先將傷口裹好。
下午受襲之時,時辰剛過午後不久,離現在起碼已有三個多時辰的間隔,卻還無人尋來的動靜,喬嫣然心緒不平,於是問駱承志:“我三哥他會不會有事?”
駱承志的右半身,幾乎被纏成了木乃伊,聽喬嫣然在旁側低語相問,不由寬慰道:“你三哥不會有事的,你要相信他。”
喬嫣然沒再言語,只抱膝坐地,仰首望月。
駱承志也安靜無聲,一時之間,只有風吹草動。
有句話說的好,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任憑你高興傷心,還是愉悅抑憤,肚子餓了總是會叫喚的,駱承志的肚子,與他的人一樣安靜無音,喬嫣然雖然口不出聲,肚子裡發出的咕嚕咕嚕音,卻清晰明朗得很。
肚子裡鬧得沸反盈天,可喬嫣然現在縱有黃金千兩白銀萬兩,也買不到一頓可口美味的晚餐,此時此刻,若真想拿什麼填填肚子,好辦,只要跟綿羊兔子一般,自有大把大把新鮮的野草管到飽。
可喬嫣然既不是綿羊,也不是兔子,再餓也得先忍著。
就在這時,一個油紙包遞到了喬嫣然面前。
喬嫣然奇道:“這是?”
駱承志看著喬嫣然的眼睛,目光深刻認真道:“綠豆糕,你昨天給我的。”
喬嫣然愣了一愣,不知該做出什麼樣的表情,這幾塊綠豆糕又沒什麼價值,誰會傻到把這吃的東西,揣在身上一整天,不由神色複雜道:“你昨天沒吃呀。”
駱承志又往前遞近一些,道:“我當時又不餓,就沒吃,現在剛好派上用場,物歸原主,還是你吃吧。”
喬嫣然“噢”了一聲,接過油紙包,瞥了瞥自己髒兮兮的雙手,微一蹙眉,而後展開油紙包,只見裡頭本來精緻的綠豆糕點,已全部被壓成了綠豆渣沫。
看向駱承志,提議道:“我們一人吃一半吧。”
駱承志只說了三個字,道:“我不餓。”
喬嫣然擰著眉頭道:“你是人,不是木頭,木頭才不會餓。”
寂語片刻,駱承志將剛才的三個字改為六個字,道:“你先吃,我再吃。”
意見達成一致後,喬嫣然雙手捧著油紙包,分抖出一小半綠豆渣,因手非常之髒,有灰有土還有血,喬嫣然實在沒法裝看不見,自無法下手捏著吃,只得就著油紙包,舔著吃那分出的一小半綠豆渣。
從來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這人倒起黴來,喝口涼水也能塞牙縫,當然,喬嫣然現在就算想喝一口能塞牙縫的水,也只能是痴人說夢天方夜譚。
陡坡下的夜風,總是一陣又一陣地刮,毫無規律性可言,喬嫣然才剛舔上甜甜的綠豆渣,第一口尚未嚥下去時,忽一陣陰邪的大風兜面撲來,結果是可想而知的,綠豆渣的沫沫撲了喬嫣然一臉。
作為心靈之窗的眼睛,自然是長在臉上,所以難以倖免地鑽入了幾粒渣粉,引起的連鎖反應首先是,喬嫣然想拿手去揉眼睛,而想用手揉眼睛,自然要先丟開手中的東西,於是二人的唯一的綠豆渣粉晚餐,呼呼呼得隨風散盡了。
喬嫣然因眼入異物,忙著用手去揉眼睛,卻忘了自己的手髒得要命,有灰有土還有血,在揉上眼睛之前,喬嫣然自然忘記了這個問題,待急急得揉上眼睛後,已然悔之晚矣。
用髒手揉眼睛,此舉無異於雪上加霜火上澆油。
善了個哉的,她還能再倒黴一點麼!
眼裡鑽有異物,自然難受的要命,可是偏偏既不能用手揉,又無水可以清洗,簡直要逼死人好麼。
喬嫣然崩潰的想抓狂之時,將一切目睹在眼的駱承志,輕咳一聲後,提議道:“要不我幫你吹吹眼睛吧。”
真是好提議!
喬嫣然的兩隻眼睛,一個不落的全部橫遭飛禍,此時正難受得緊緊閉著,聽到駱承志的提議,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