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然道:“那要是再多幾天豈不是全城的人都要知道了。”
韓歧面色凝重,道:“的確,現在幾個樓裡的頭牌不見了已經引起了大家的懷疑,若是不早些找到問題所在恐怕就會讓兇手逃跑。”
唐青然點了點頭,問道:“那麼屍體被發現時是什麼情況?”
韓歧說道:“看手法明顯是同一人所為,且此人絲毫沒有功夫,完全是亂砍一氣。”
唐青然見他見他臉色平平,便笑著問道:“莫非阿岐你已經知道些什麼了?”
“哪能這麼快,只是這並不是個很麻煩的案子。應該也不會耽誤多少時間。”所以他才決定再等兩天。
“那我們下午是不是就可以一起去查案了?”唐青然的眼中亮晶晶的,那模樣像極了當年的青格勒。
韓岐有些恍惚。
唐青然見他沒有說話,頓時好心情去了一半,“是不是我不便同去?”
韓歧回過神來,搖頭道:“無妨。”
唐青然好奇道:“阿岐為何隨意就告訴了我案子的情況?”
韓歧淡笑,“你又不會妨礙我。”
當然他說無妨並不是說就這樣信了唐青然,相反的,韓歧對唐青然此人還有很多疑問,只是他不想去問,江湖中事若是不和自己案件相關的,他都不想多問。而且,他倒是很想看看到底是什麼讓唐青然非要留在自己身邊不可。
此時已經是二月下旬了,韓歧去蜀地上任的時間雖說定在五月,但是按照他的習慣,總是喜歡提前一兩個月到達,然後瞭解當地的人文和景觀。所以說時間並不是很緊迫,但是他卻沒有告訴唐青然,長期緊張的生活已經讓他不習慣慢悠悠猶如遊玩一般的日子了。
而且,韓歧並不想做任何的改變,雖說唐青然在他身邊這件事情是個變數。
但是他卻沒怎麼上心,畢竟到了蜀地就分開了。
唐青然搖了搖酒壺已經空了,本想再要一壺但轉念一想還要跟韓歧一起去府衙便又放下了手,咂了咂嘴意猶未盡。
西北的酒和江南的酒是不一樣的。
唐青然尋思著要帶兩葫蘆好酒給林子哲帶去,但一想路途遙遠又遺憾的放棄了這個想法。
見他吃飽喝好了,韓歧站起來就往外走,唐青然連忙喊住他,“你休息一會兒吧,這幾天一直休息不好,我看你臉色”
他話還沒說完,韓歧就已經走到了門口。
唐青然跟在韓歧後面,看著瓦藍瓦藍的天,心想自己怎麼就遇到了這麼個人呢而最不明白的就是,自己怎麼就感興趣了呢。
實際上唐青然說的沒錯,韓歧確實覺得有些累了。他們兩人昨日連夜趕路本就疲憊不堪,再加上昨夜陰雨綿綿溼冷難受。況且在江家發生的事情大半還未解決,雖說他不關心江湖之事,但是畢竟自己親眼所見說不掛懷那是假的,而且這幾日在夢中總是睡不安穩。
這些事情累積起來,饒是韓歧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也覺得有些不堪重負。
但是他卻沒有時間休息,雖說這是個不大的案子,但是按照以往辦案的經驗來說,出現了三具傷痕一樣的死者,那麼第四具第五具很有可能
兩人到了府衙的時候府衙門口圍了一堆的人,韓歧頓覺不妙,連忙撥開了人群進了大堂,張繼在大堂裡記得團團轉,看見韓歧來了彷彿見了救星般的,立刻迎了上來,拱手,“韓大人,不好了,又死了一個。”
實際上見了門外那陣勢韓歧也都猜到了,“情況還和以前一樣?”
張繼點點頭,“一摸一樣。”
早上是他和韓歧兩人一同看的屍體,他自然知道韓歧問的是什麼意思。
“屍體呢?”韓歧朝門口看去,衙役門已經關上了大門,只是門口一個粉色羅裙的女人倒引起了他的注意。
“等等!”韓歧喊道,“張大人你看看門口那個女子你知道麼?”
張繼朝著韓歧的目光看去,點點頭,道:“認識認識,那是青碧樓的蘇老闆,這次死的這個姑娘便是她們樓裡的。”
張繼說完示意衙役關上門,嘆道:“接連死了四個人,我看訊息是壓不下去了。”
吸引韓歧注意的並不是那女子的長相,而是那女子原本擔憂的神情在看到唐青然之後猛然的變成了驚訝或者是驚懼而且那種劇烈的表情變化實在是太明顯,顯然是受了很大的衝擊而來不及掩飾的模樣。
只是唐青然卻並無反應,只是聽韓歧在意便抬頭看了兩眼,評價了下她的長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