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辱罵她,當即氣的便呵斥道:“給哀家拿下這個瘋女人,將她幽禁與宮中,非詔不得出。”
還沒等侍衛靠近呢,就見顧清河突然抬起手臂,手上明晃晃地金釵一下子抵在脖頸出,:“要是再靠近一步,本宮便自裁與此,我腹中還有皇家血脈呢。就讓這世人看看,太皇太后究竟是怎麼無德無良逼死皇家血脈的。”
顧清河看著蓄勢待發地侍衛,不由冷笑:“你們真以為皇上回不來了,恪親王你勾結逆賊謀害皇上,如今還要立大皇子為太子,迎接什麼狗屁梓棺,你以為你那點心思沒人看清楚嗎?”
靈堂之內早已經是一片死寂,顧清河冷笑著看向貴妃說道:“貴妃娘娘,這會子您是還不打算起來嗎?要是真的讓這幫反賊改朝換代了,只怕留給您的可就是一根白綾了。你還不趕緊讓這些侍衛退下,難不成他們想造反不成?”
貴妃沒想到顧清河此刻會將自己拉下水,可她是執掌宮務之人,就算命令起這些侍衛來,也是名正言順。可是當她看見顧清河腹部的隆起時,突然一陣鬼使神差,連眼睛都逼成一片通紅。
她盯著顧清河:“此時皇上之事未決斷,雖然我不贊同立太子,可懿妃你也不該口出妄言。”
她倒是好,說了句兩邊不得罪的官話。顧清河胸口一悶,幾乎一口血逼到喉頭,這女人是瘋了不成?
太皇太后聞言便是一笑,臉上露出讚許之色:“還是貴妃你通情達理,哀家果真是沒瞧錯你。”
顧清河雙眼圓睜,不敢相信地看著貴妃,難道她早就和太皇太后勾結?
可貴妃心中也差點吐了口雪,她不過是想兩邊不得罪,可怎麼就變成太皇太后那邊的人。
“來人,給我拿下這胡言亂語的妖婦,”太皇太后說這話的時候,顧清河幾乎是要絕望的。她心中早就認定皇上還活著,肯定有防範太皇太后的手段,可是如今都這般時刻了,怎麼還不見有人有動靜。
於是就在侍衛上來的時候,突然外頭傳來一聲巨響。在靠近顧清河的侍衛,卻是突然抽出佩刀,就是將她護了起來。
靈堂外頭迅速圍滿了帶刀的侍衛,明晃晃地刀鋒在寒夜之中發出令人害怕的經戈之氣,原本就風聲鶴唳的靈堂此時更是氣氛緊張。
當身穿明黃甲衛的人穿過夜幕而來時,原本豐潤的臉頰卻是帶著幾分瘦削,連下巴處的鬍渣在燈火的搖曳下都清楚可見。
“太皇太后,是不是在等著禁衛軍入宮呢?”一開口熟悉的聲音差點硬生生逼出顧清河的眼淚。
太皇太后臉色蒼白,可卻還是極其鎮定。她之前控制了一部分的大臣,就等著豐城大營控制京師呢。豐城大營乃是守衛京師的精銳部隊,掌印大臣一向是由皇帝親自任命,也是皇帝極其信任之人。
但掌印大人卻不住在大營內,反而這副手才是真正掌管豐城大營之人,而此番恪親王就是策反了這副手,並且允諾了司馬大元帥一職。
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當利益大到一定程度時,就是再殺頭的勾當都有人幹。
不過太皇太后也是經歷了三朝的元老,此時不緊不慢地說道:“皇帝這是說的什麼話?哀家得知你在青州出事後,便日日憂心一刻不得安穩。如今你既然回來了,那哀家自然是放心了。”
皇帝臉上突然露出一抹笑,原本就極好看的臉更是奪目,可他聲音卻猶如浸著冰般:“可朕卻不放心,日日有人覬覦著朕的皇位。朕不過是出門一趟,回來差點連這家都變成了別人的了。”
太皇太后目光漸漸森冷,聲音也不再溫和,只問道:“怎麼,你這是要以莫須有的罪名逼死你的親祖母?”
“哈哈哈,”皇帝淒冷孤清的大笑迴盪在這九重宮殿之間,他歷經生死才回到京城,可這逼迫他的人卻還想將這罪名新增在他的身上。
“太皇太后,你對得起太宗皇帝,你對得起皇父嗎?”其實皇帝並不用和她多說,可是他此時才真正感覺到這天家親緣的涼薄。
“太宗予你皇后之尊,先皇予你太后之尊,朕更是予你太皇太后之尊,可你卻欲亂我慕容氏江山。即便是你是太皇太后,朕如今也要代慕容家的列祖列宗向你討回這公道。”
此時皇帝望著不遠處的恪親王,眼中的憤怒幾欲燃燒,突然他說:“慕容永,你不是一直不服氣朕做了這江山帝王,那現在朕就給你一次機會,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如果你贏了我,朕就留你一條血脈,”皇上傲然說道。
你不是不服氣我嗎?那好,咱們就堂堂正正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