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從這宮殿之外,一個身著碧荷色束腰宮裝地女子,此時正福身朝著對面的人行禮。雖離得遠並不能聽見兩人的對話,可是便是打眼望過去也知並不是什麼好事。
安貴妃、李賢妃早就乘坐各自的攆駕離開,待和妃扶著宮女的手臂出了鳳翔宮時,便瞧見了這一幕。
她雙目微蹙臉上露出些許鄙夷,只是這鄙夷也不過是一閃而過,隨後她臉上就已經染上一層溫婉地笑容,只聽她身邊宮女云溪輕聲問道:“娘娘,這蔣充媛似乎是在為難顧修華?咱們還過去嗎?”
和妃瞧了一眼精緻的面容輕輕一動,道:“這蔣充媛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在皇后的鳳翔宮便敢這般張狂,難怪這麼多年還位列九嬪之末。”
當然和妃說話的聲音極其輕,若不是云溪站在她身邊又早就習慣了她說話的方式,只怕都未必能聽得見呢。
不過和妃還是抬腳往這邊走來,她不喜歡這個顧修華,可是比起她來和妃更是厭惡蔣充媛,當年她們一同入宮這女人可沒少噁心自己。
“蔣妹妹,你這是幹什麼呢?”和妃一走近便似笑非笑地問道。
蔣充媛一瞧見這和妃一行人走近,拼命壓制才總算是沒將心底的嫉恨露出,只見她漫不經心地福身道:“和妃姐姐好。”
誰知和妃見她這般漫不經心地姿態倒也不惱火,只淡淡道:“兩位妹妹都起身吧,雖說這秋日的日頭不曬,不過總這麼站著也是不妥地。”隨後她又上下打量了顧清河一番道:“再說這顧妹妹剛脫了病身,若是再受累了,只怕蔣妹妹你也不好和皇后娘娘交代。”
和妃這番話說是無懈可擊,既體貼了顧清河又敲打了蔣充媛,只見那蔣充媛臉上是紅一陣白一陣,先前臉上的得意此時也找不出分毫。
待兩人恭敬地福身送著和妃上了代表妃位的攆駕,等和妃的儀仗走遠後,便聽蔣充媛在顧清河耳邊輕聲道:“你給本宮記著了,本宮既能讓你跪下去一次,便能讓你跪下去兩次,日後見著本宮你可記得要象今個這般恭敬才行。”
顧清河聽了她的話,也並未抬頭,只是垂著頭恭送她離開。待蔣充媛走遠後,身後一直跪著的玉里才敢起身過來扶著清河。
誰知她剛搭上清河的手,便聽她道:“回去之後,找點藥搽搽,只怕這膝蓋都跪得青紫了吧。”
玉里此時才看見顧清河面無表情的臉,而她緊抿地嘴角似乎也洩漏了她心底的委屈和不服氣。
待鳳翔宮重新恢復平靜後,只見皇后平日裡常待的捎間早已經點上了薰香,鎏金塔式香爐裡早已經燃起嫋嫋青煙,隨著這青煙撩動整個捎間便染上了淡淡地清香。
待周嬤嬤說完之後,一直在伏案處理今日宮務的皇后才抬起頭,旁邊的和欣趕緊上前替她鬆了鬆脖子。
“這蔣充媛倒是越發地張狂了,本宮原本瞧著她還算個可用的,如今看來倒是越發不堪大用了,”皇后再聽完周嬤嬤的彙報後,立即對蔣充媛不滿。
蔣充媛這兩年若不是靠她扶持,只怕皇上連她的永福宮半步都不會踏入。
周嬤嬤見皇后這般動怒,趕忙勸慰道:“娘娘何必這般生氣,沒得讓這等愚昧之人氣壞了身子。”
只見皇后手掌微握,臉上略帶著不甘道:“若不是本宮看在周蔣兩家的關係上,她何德何能位列這九嬪,如今倒好不僅不給本宮長臉,在本宮的鳳翔宮她都敢這般放肆。”
周嬤嬤見狀,頓時一喜,只覺得此時時機正好,於是便有些為難道:“老奴有句話不知當講不講?”
皇后略一揮手,臉上盡是憤怒後的疲倦,:“嬤嬤有話儘管說。”
“娘娘,老奴覺得這蔣充媛如今已是九嬪之位,就算日後生下了皇子,那也是能夠撫育皇子的,如此一來娘娘只怕反倒是扶持出一個禍害來。”周嬤嬤垂首恭敬地說道,只是她眼中的竊喜卻是掩藏的極好。
皇后嘆了一口氣,才道:“你以為本宮不知此事嗎?只是如今這些新進妃嬪,本宮實在是不信任。原本顧修華倒是得寵,只是沒想到幾日的功夫就遭了皇上的厭棄,況且以她的家世要想位列九嬪甚至是妃位也不是沒可能。”
“至於那沈婕妤,”皇后臉色不由露出冷意,只聽她道:“不過才幾日的功夫,就已經讓林修華替她出頭說話了,倒是個會籠絡人的。她太聰明瞭,本宮可不想養虎為患。”
周嬤嬤此時也是一陣頭疼,雖說這次大選,入宮的妃嬪有十六位,但是到現在為止真正算得上得寵的也不過就這兩位,其他的都不過而而罷了,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