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河聽完也沉默了,說到底汪嬪才是他的生母,就算要教養他,那也是皇后的事情,她明不順言不正確實不好多說。要不然汪嬪還以為她是純心想要教壞大皇子呢。
所以一時之間,她倒是有些尷尬。按理說她不該管這些事的,可是一時沒忍住,她總是這般事後後悔。
不過她彎腰撫了撫大皇子身上的衣服,只見她小聲說道:“大皇子,你不是也說皇上教過你,兄友弟恭,你看你身為兄長對待弟弟做到了友善。可是旻霆身為弟弟卻沒有對你恭敬,是不是?”
大皇子倒真的歪頭想了想,隨後他又重重點了點頭。顧清河笑了笑,又說:“那你說旻霆對你不恭敬,你作為哥哥的,是不是應該教教他?”
在後頭伺候的小允子聽的一頭冷汗,按理說,小主不該和大皇子說這些的,於是他抖著膽子小聲道:“小主,還是讓大皇子身邊的人,先伺候大皇子回去換身衣裳吧,奴才瞧著他外袍都有些溼了。”
顧清河沒有理會他,只是又正了正他腰間掛著的玉佩,說:“大皇子,你是皇上的兒子,旻霆他們都不及你尊貴。你對他們好,那是友愛,可他們若欺負你你也不該一味地忍耐。”
“因為你越是忍讓,他們就越是要欺負你的。”
隨後顧清河站了起來,對大皇子身後跟著的小太監冷眼看過去,聲音也有些不善地說道:“把這兔子抱起來,送到伺候動物的太監那裡,讓他們好生照料。”
“謝謝娘娘,”大皇子聽她這麼說立即高興地道謝。
顧清河立即笑了:“我可不是什麼娘娘,我只是個婕妤,下次見著我叫聲顧婕妤便好了。”
只見這孩子微微垂下頭,再抬頭的時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頭透著親熱:“顧婕妤,你可以叫我旻��!�
顧清河見這孩子實在是太討人喜歡了,恨不得親親她,可是她今天和他說的話已經越矩了,此時自然不能再做旁的。
隨後她便將手上的彈弓伸手遞給了他,:“旻��牡��故遣淮恚�儀譜瘧人�塹畝己謾!�
“是小喜子幫我做的,今天旻霆就是因為想要我的彈弓,我不給他他才追打兔子的,”旻��怠�
“這兔子不是你的?”顧清河奇怪了。
“是的,是母嬪給我的,不過她不讓我帶到書房裡頭。今天我讓小喜子揣在懷裡,被旻霆發現了。”大皇子說的略委屈。
正巧這時候,不遠處飛來一隻小鳥,顧清河見這鳥在他們身邊都饒了三圈,便是笑道:“旻���鵡壓�恕P⊥米雍芸煬突岷玫模�蝗縹腋�惆顏庵荒翊螄呂吹背櫛鍶綰危俊�
還沒等人家說好呢,顧清河便是放了松子拉起了彈弓,其實她也就安慰安慰這孩子。這彈弓還是她小時候玩的呢,如今十幾年沒拉過,剛才就是嚇唬嚇唬那孩子而已。
可誰知她一個拉弓之後,那隻鳥應勢落了下來。旁邊的大皇子倒是頗為給面子的,立即就是鼓掌大讚道:“顧婕妤,您可真厲害。”
說她瞎蒙的,有人信嗎?
小允子立即笑著跑了過去,將那隻鳥抓了過來,跑過來時還笑道:“小主,這隻鳥的羽毛倒是鮮豔?”
顧清河一瞧還真是,瞧著倒象只鸚鵡。
鸚鵡?顧清河的舌頭突然短了一截,恍了半天她才膽戰心驚地問道:“這宮裡頭有主子是養鸚鵡的嗎?”
小允子原先還想著逗樂,可聽見顧清河這麼一問,哪會不知她的意思。這皇宮裡頭豈會平白無故地飛進來一隻鳥,況且這就近才看清這鳥身上羽毛顏色鮮豔,額頭帶著淡色橄欖綠,枕部和頸部帶著幾圈黃綠環帶。他正瞧著這鳥的脖子呢,只聽這鳥掙扎了幾下,隨後便大喊:“皇上駕到,皇上駕到。”
好嘛,她徹底顯眼了。
小允子更是嚇的,恨不得立即扔了手上這東西,這就是個定時炸彈。
只聽顧清河緊張地說:“要不咱們把這鳥神不知鬼不覺的還回去。”
小允子帶著哭腔地問道:“小主,這鳥都被你打的不能飛了,怎麼還?”
好吧,為什麼關鍵時候她這個二流子技術怎麼就這麼準了,於是她心一橫:“給我吧,左右是我打的,待會我和皇上請罪去。”
等她剛將這小五彩鸚鵡拿過來呢,就見外頭又風風火火地跑進來一行人,只見那幫人直奔著這頭過來。打頭的太監一見顧清河和大皇子便立即跪下:“奴才給大皇子、顧婕妤請安。”
“免禮吧,你們這麼風風火火地幹什麼呢?”顧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