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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可是這後宮之中,又有誰是真正的服氣別人。只怕貴妃心中最想要的,就是取皇后而待之。

所以沈南媛將自己的弱點遞到了貴妃的手上,以讓她看到自己的忠心。可這後宮之中,誰又有可能真正的信任別人呢,但是扳倒皇后這個誘惑太大了,所以就算是貴妃都願意鋌而走險一次。

秋碧和那個太監就是貴妃安排的,只是她沒想到,連皇后身邊她都能插得上手,那個和桂乃是皇后身邊的大宮女,在皇后身邊已經六七年,只怕是一進宮就進了鳳翔宮。可就是這樣的人,最後居然都能以命反水,而這也是推倒皇后最大的助力。

而後來沈南媛仔細想過,才漸漸明白,只怕當初和桂並不是貴妃指使的。她在病榻上想了很多,也想了很久,一遍又一遍地想,不得不說,貴妃這次的手段太過高明。

又或者說,太皇太后這次的手段太過高明瞭。

太皇太后早就對皇后不滿,而因為何茉婉進宮,太皇太后甚至不得不搬離皇宮,只怕她心中已經恨毒了皇后。所以貴妃才會和何茉婉走的那般近,而和桂只怕就是太皇太后的人。

先是秋碧和太監說出蔣充媛謀害她的皇兒,以皇后和蔣充媛的關係,就算是皇上都會疑心皇后,而緊接著又讓皇后身邊的和桂以死誣陷皇后。

一環扣一環,一個接一個的後招,真可謂煞費苦心啊。

一個還未出世的皇子,就廢了一個充媛,甚至逼得皇后退居鳳翔宮,可真是太划算了。更何況,她吃了那麼多的紅花,身子算是垮了,可真是一箭三雕。

沈南媛雖然早就想明白,可是她就是不甘心,明明是她的皇兒沒了,可最後得了好處的竟是貴妃,更何況這女人還用紅花害自己。

她早就問過太醫了,她原本就胎象不好,只要一點紅花都會讓她流產,根本不需要那麼多。可見安貴妃那女人心腸又多歹毒。

沈南媛抓了抓身上的錦被,被面都被抓出皺褶,而她眼中的恨意卻是越發地濃烈。

就在此時,一直不在的秋水,匆匆從外頭進來,她走到床邊瞧著半靠在床上的沈南媛,便問道:“主子,奴才聽凝香說,您又咳了?”

沈南媛抬頭淡淡地瞧著她,有些疲倦地問:“你去哪了?”

“奴才去了壽善堂給您抓藥,奴才不放心下頭的人,便親自跑了一趟,”秋水臉上帶著擔憂,看著倒是那麼地真情實意。

沈南媛臉上露出一個虛弱的笑意,淡淡道:“幸得還有你在我身邊。”

秋水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不過卻是立即福身道:“奴才能伺候小主已是天大的福分,豈敢擔小主這般的誇讚。奴才現在只望小主身子能早日康復。”

“到底你是個有孝心的,我入宮這麼久,也只有你是可信的,”沈南媛如是說,可是眼底卻帶著莫名的深意,待她又說道:“轉眼間竟是到了年關,又是一年了。”

秋水不知她為何突然這般說,於是最後只又說了幾句逗趣的話。待她下去後,便仔細地吩咐了外面站著的小宮女,讓她們仔細照看主子。

顧清河回宮的那一日,她坐在馬車上,微微掀了車窗上的簾子朝著外頭看去,只見街道兩旁的店鋪有些都已經貼上了對聯。而街道上的一派繁華之景,更是讓人想不到,幾個月之前這座都城曾經遭遇怎樣的磨難。

因著顧清河出宮是沒人知道的,所以她回清研閣的時候,也是悄無聲息的。只是在她剛進宮門的時候,就見另一處匆匆走過一個宮人。

她給顧清河請安之後,便是垂首站在旁邊等著她過去。待顧清河回了自己的清研閣,才問:“方才那宮人是哪個宮的,我怎麼從未見過?”

小允子一見顧清河回來,眼淚都要下來了,可是一聽她問話,便立即回道:“回小主,那是東側殿簡貴儀身邊的宮女,簡貴儀自打上個月後,身子一直不安,都請了好幾回太醫了。”

顧清河聽了便是一默,這位簡貴儀比她還要先入宮,可是她卻從未見過她。她從未見過她給皇后請安,就連地震出宮那會,她都未見東側殿有動靜,如今想起來倒真是怪異的很。

若說她身子不好,可不至於連皇后請一次安都不行吧,可是偏生宮中不管大小宮宴她都從未出席過。就連她身邊的奴才,她都是第一次見著呢。

“你說我要過去看看嗎?”顧清河問了一句,可又好似自言自語。

其實她挺喜歡現在這種狀況,她和簡貴儀雖同居一宮,可是兩人各分東西,互不干涉,說實話她不想去打攪這位簡貴儀,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