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她這是在和自個講話,於是便轉頭盯著她看了一眼,略帶著笑說道:“是啊,我都看的目不轉睛了。”
“這歌舞能入得懿嬪娘娘您的眼,也不枉這些人勤學苦練了,”沈嬪沈南媛嘴角掛著一抹淺笑說道。
顧清河神色一滯,臉上帶著些許錯愕,說實話升職這事對她來說到現在都沒實感呢。畢竟她先前日子怎麼過,現在還是怎麼過。可是如今咋然有人叫了自己一聲娘娘,說實話她心裡頭確實震動。
她也是到了宴會這裡才發現,今個與她同坐一桌的人居然是沈南媛,不得不說這可真是躲不過的孽緣。
她不喜歡沈南媛,也不想同這樣的女人打交道。先前她的奴才是折在她清研閣的,可如今她見了自己還能笑的和沒事人一般,顧清河便明白,這女人的精神力是她永遠無法理解的。
“沈嬪娘娘倒是客氣了,”顧清河略笑過後,便端起面前的酒杯自酌了起來。
而沈嬪倒是還想同她說話,可是卻在轉頭的時候,瞧見對面桌上的林賢嬪。懷有身孕可真是好啊,就算幾個月沒見著皇上的面,可是皇上在大封后宮的時候,卻還是不會忘了她。
這位林賢嬪自然就是懷有身孕的林倩玉,只是她現在正在同安淑嬪何茉婉坐在一處。只見沈南媛嘴角揚起一抹哂笑,她可還記得自己的孩子是如何沒得,這個何茉婉瞧著是朵茉莉花,可是卻黑了心腸。
況且就算她不作為,她身後的太皇太后也會逼著她行事的。
沈南媛瞧著她和林倩玉兩人頗為親密的模樣,心中的得意卻是更深了,她如今正是恨不得林倩玉的孩子也立即沒了。
不過隨後她的心思就被上首的皇帝吸引,只見貴妃在歌舞結束後,便是端起酒杯從離席走到正中央,對著上首的皇帝遙遙一拜,隨後便是說了好些吉祥話。
而貴妃開了先河後,自賢妃往下接二連三地開始給皇帝敬酒。就連顧清河身邊的沈南媛都站起來走了出去,只是在她起身之時,只見一片香風飄過,顧清河聞著這味道倒是覺得好聞地緊,鼻子還不自覺地嗅了嗅。
待沈南媛回了位置的時候,又是一陣清香在她面前飄過。這香味似乎飄散地並不遠,只是在沈南媛的附近,先前顧清河未聞到,如今卻是仔細地嗅了嗅,確實好聞。
待歌舞瞧完了,顧清河才發覺自個的酒也喝了不少。不過好在宮裡也有守夜的傳統,所以到了點的時候,皇帝就讓各人散了都回宮去。
只是在站起來的時候,顧清河便覺得頭昏腦脹,兩腮更是熱得發燙。她身子剛一歪,後頭的玉里就趕緊過來扶著她。
而一邊的沈南媛瞧了瞧她那模樣,只以為她是貪杯喝多了酒,便笑道:“懿嬪妹妹便是再喜歡這酒,也不該貪杯啊。”
顧清河這時候正開始發作,只覺得全身燥熱,心裡頭更是一衝一抽地熱得難受。上頭的皇上已經先走了,只留下後面的妃嬪按位分地依次往外走,顧清河用手指甲掐了一下自個手掌心,疼得心頭直哆嗦,這才把心底的燥熱稍微壓了下來。
可是沒等她走了幾步,只覺得身子都軟了。她自然也是喝過酒的人,按說這喝醉酒不該是這般樣子。此時她渾身難受,身子就好像要燒起來一般,她剛伸出手想扯自己的宮裝領子,卻在抬手的時候一下子又狠掐了自己一把。
而一旁的玉里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的反常,只聽她壓低聲音問道:“小主,您可是身子不舒服?”
顧清河沒有多言,只是說了句:“玉里,我身體好奇怪,你要看好我。”
說著她便將手掌扶著玉里的手掌,不過等她們出了殿後,外頭的妃嬪早已經各自離開,只餘下她的轎輿還在原地等候。
不過她們正要過去的時候,只見從拐角匆匆過來一人,顧清河此時不僅渾身燥熱就連意識都開始模糊。倒是玉里警惕地瞧著對面從暗處出來的人,不過在瞧見來人的面容時,她倒是略送了一口氣。
“皇上先前瞧懿主兒好像不太舒服,便讓奴才過來看看,”來人正是啟元宮的來順,尋常皇上那邊要是傳個話,都是讓他過來的。所以他也算是清研閣的熟人。
只是他抬頭一瞧懿嬪娘娘這模樣,便是垂首再不敢看。娘娘的兩腮帶著紅暈,此時連表情都帶著迷離,更別提那眼睛更是霧濛濛地瞧著可真好看。只是這懿主兒怎的這般奇怪,難不成是在宴會上吃了不該吃的東西?
在宴會上伺候皇上的自然是蘇全海,所以他也不知這宴會上都有些什麼,可是懿主兒這樣的表情倒是象及了先頭皇上喝了鹿血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