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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妹,平哥兒才這麼點大,你就讓他自己走路?”
林雁安在後面看著平哥兒從月娘的身上下來,到處亂跑,不禁有些擔心,“小孩子,身子骨還不硬實,最好還是讓人抱著。”
“多謝安嫂子提點。只是平哥兒現在正是好動的時候,給他走走也無妨。”素年笑著回答。卻也讓珊瑚和月娘看實了,眉府裡的景很講究。小池塘如繁星一般到處有分佈,雖說真的很好看,對一個到處亂跑還不太明白危險是什麼的小孩子來說,還是很有威脅的。
林雁安聽素年這麼說,便也不再說什麼,而是轉身對她身後的兩個小姑娘說,“你們也去前面玩吧,仔細地看著點弟弟,他還小。別讓他摔著了。”
兩個小姑娘低低地應了一聲,就走到前面去了,只剩下林雁安和素年單獨在後面慢慢地走。
素年看著前邊兒瘋跑著,看什麼都好奇想要摸一摸的平哥兒,一句話也不說,她估計林雁安有話要跟自己說,便安靜的等著。
果然,林雁安慢慢地開啟了話匣子,開始跟素年聊了起來。
原來林雁安的丈夫眉向華是眉老夫人親生的。而眉向梓和眉向仲都不是,所以眉老夫人雖然不大管事,但怎麼說都是偏向自己兒子的。
可眉向華沒有兒子,只有林雁安所出的兩個閨女。趙宛沛卻育有一子,另有一子一女為妾出,於是趙宛沛就心裡不平衡了。眉向仲還未成親,膝下無子無女。他們眉家可不就是自己的兒子以後可以繼承家業了?
但貌似整個眉家就有趙宛沛有這種想法,也並沒有對她另眼相看。於是趙宛沛的性子一日比一日難相處起來。
“弟妹你說說看,你沛嫂子每次見了我都這種陰陽怪氣的,這些事兒我是接手也是錯,不接手吧,娘又交代了,不做也是錯,眉家家大業大的,我整日跟一隻陀螺一般不停地轉,到頭來還不落好。”
林雁安苦笑著,眉宇間有些膩煩,“當初我嫁到眉家,本就沒想著要獨攬大權,吃力不討好,我以為眉家有三個兄弟,好歹會有三個妯娌分攤著一些,可等到嫁進來了才發現,裡面有這麼些彎彎繞。”
“說句大逆不道的,娘和爹的感情淡薄,這麼些年了,兩人見了面兩句話說不到就是吵,娘也心灰意冷了,家裡什麼都不管,卻也從沒有想過要讓宛沛管一些,也難免宛沛會有想法,可我能怎麼辦?我也不能忤逆孃的意思,真是兩面不是人。”
素年有些詫異為什麼林雁安會跟她抱怨這種事情,剛想問,就聽林雁安說,“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弟妹我就是覺得,你是個難得的明白人,看你和蕭戈兄弟的做派,也是不會留在遼國的,我說的對嗎?”
面對林雁安的詢問,素年笑了笑,“我只是個婦道人家,到哪裡,都聽夫君的意思,所以嫂嫂你也別問我了,這又如何是我能做決定的?”
“也是呢,是嫂嫂問得不妥了,可我總有那麼個感覺,你們定然不會留在遼國,不去面對麗朝的皇上,所以我才會不知不覺跟你說這些,也是實在找不到人傾訴了,在孩子面前我從來都不會說,怕影響到她們。”
“可是她們現在已經不小了,有些事情就是嫂嫂不說,也是慢慢會懂的。”
林雁安抬頭看著前方,兩個小姑娘結伴走在平哥兒的身後,這麼看著身形也並不高,還只是個孩童的模樣,是啊,女孩子懂事本就要早一些,就算自己不說,她們也能看在眼裡的
晚宴設在芙蓉花廳,朝著大門放著兩張八仙桌,上面已經擺滿了菜餚,鮮紅嫩綠,雪白金燦,散發著濃郁的香氣。
廳裡已經有好些人在了,見到林雁安和素年出現,都恭敬地站在一旁。
林雁安拉著素年過去,“今兒都不是外人,也就不分席了,我們先在旁邊坐坐,一會兒等男人們都來了再入席吧。”
素年沒有意見,將平哥兒招到自己的身邊,讓月娘取出隨身帶著的小水壺餵了他一些水。
“弟妹,平哥兒的身子還弱著,你就給他喝涼水?”林雁安見狀驚呼起來,他們眉家的孩子可是很精貴的,有兩個奶孃貼身看顧著不說,這些日常的照料也都十分精細。
趙宛沛所出的那個兒子就不說了,就算是妾生的孩子,也是不會給他們喝涼水的,這要喝壞了肚子可怎麼辦?
素年聞言摸了摸水壺,也不是太冷啊,不過就是涼水平哥兒也喝過,在來遼國的路上,哪兒有那麼講究的條件,而且老人不是說了嘛,三分飢和寒,換得小兒安,養得太嬌貴了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