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年笑得含蓄,她可不這麼樂觀,平哥兒這孩子遠不是表面看著這麼誠懇,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明明很老實啊,那一定是遺傳蕭戈了。
不過孩子們的事情,素年是不打算管的,只要大家以禮相待,以後會如何,一律看緣分。
眉煙和葉少樺小住了一陣子就準備回去了,葉少樺手裡的事務繁忙,能有這些時間已是不易,並且他們二人離府單過,眉煙也要在他身邊照顧著,所以要跟他一併回去。
素年準備了厚厚的禮物讓他們帶回去,眉煙和葉少樺推辭,素年就將蕭戈扯到身前,“認識不?有錢。”
蕭戈笑得特別無奈又心甘情願,葉少樺和眉煙這才收下。
臨別之際,歡顏送了平哥兒一個小荷包,說裡面填了京城特有的驅蟲香草,她見白鶴鎮似乎沒有。
素年認得,歡顏也送了她一個差不多的,平哥兒謝過了接過來,跟素年一塊兒送他們離開。
等馬車看不見了之後,平哥兒拿著荷包特別不理解地問,“娘,是不是女孩子都喜歡送人荷包?我要那麼多荷包也戴不過來啊,她們就不能換換嗎?”
“嗯?”素年側過頭,啥意思?這小子收到過幾個荷包?
“平兒,你來,娘跟你談一談。”素年覺得雖然她認為平哥兒還小,這些事情還不懂,但也不能隨便接受別人的東西啊,這是不對的。
平哥兒獻寶一樣將他說的那些荷包都拿出來,五六個的樣子,他一個都沒動,都收得好好的,這會兒正好問一問孃親,這有什麼用呀。
“這個是許文靜的姐姐送的,說是感謝我對她弟弟在書院的照顧,娘許文靜您認識吧?就是那個長得弱弱的,跟小丫頭一樣的。”
“這個是布坊老闆的女兒送到,說是多做了一個,我想給錢的,她說我們家經常照顧她家生意,不用錢。”
之前蕭戈沒出現的時候,平哥兒就幫著素年會去買些東西,所以白鶴鎮一些鋪子他比素年都熟悉。
素年看著五顏六色的荷包無語,平哥兒一個一個獻寶的模樣完全就是一個小孩子,“你,喜歡這些東西嗎?”
“不喜歡,平兒喜歡珊瑚和珍珠做的,娘,那些圖案是你畫的吧?他們看著都眼饞,他們的都是一些花鳥魚蟲,哪兒有我的特別。”
平哥兒得意得不行,自己戴的荷包都是孃親手畫的,珊瑚和珍珠誰有空誰給他做,書院裡的夥伴都問過他幾次了哈哈哈哈。
好吧,素年明白了,平哥兒果然是啥也不懂,不過,“以後如果別人給你東西你不想要的話,不需要都接過來的明白嗎?”
“可我不要她們不會難過嗎?雖然平兒不喜歡,也是她們的一番心意。”
素年忽然覺得平哥兒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可有時候這種想法,恰恰才會讓別人難過不是嗎?還是等他再大一些,也許到時候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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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煙離開之後,素年這裡忽然來了個媒人,她瞧著都好笑,綠意挺能幹的啊,這就開始籌備上了?
綠意在月松提點過之後就跟開了竅一樣,正好素年這裡接待客人,他就開始置辦起東西了。
素年都知道,但她不做聲,綠意也並不是猶豫不決的人,只是這次的事情不一樣,關係重大,他才會那麼謹慎。
不過這會兒都已經決定了,那還有什麼好磨蹭的,在蕭府這麼些年也積攢了一些家底,綠意也不想沈薇受委屈,花了大半的積蓄在蕭府附近尋了一處小宅子買了下來,只有一進的宅院,他們兩人住是不成問題的。
這些素年都仔仔細細地跟沈薇說了,說得小丫頭眼睛裡放光,恨不得明日就嫁過去才好。
“你著什麼急啊,媒人我給打發走了,哪兒那麼容易娶媳婦。”素年翹著二郎腿嘚瑟嘚瑟地邀功。
誰知沈薇臉頓時白了,“夫人,那、那要是綠意大哥後悔了可怎麼辦?不然不然”
“他敢!”素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這事兒你就別擔心了,我讓蕭戈給沈樂送了信,估計過不了多久他就會來給你送嫁,你是他唯一的姐姐,再怎麼樣都會來的,所以不著急,咱們有得是時間。”
素年都無奈了,沈薇這孩子是怕自己嫁不出去還是怎麼的,綠意就那麼好?她怎麼沒看出來啊。
綠意請的媒人被素年打發出去之後,第二天、第三天,天天上門,反正綠意那兒給足了錢,她只要將事兒辦好就是了,這府的夫人一天不見自己,她就天天來,總有肯相見的時候吧。
最後素年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