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多嗅一些毒香進去,沒想到,才這麼著說了幾句話,毒素就已經開始發作了,看來那五毒門的門主翎鳶果真沒有藏私,給她備的都是上好的東西。
思即若此,她便也不客氣地開口道:“別激動,這不是什麼要命的毒藥,不過是讓你暫時失去行動能力而已。”似是感覺到對方怨毒的目光,她又補了一句:“徐公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受了傷,不能亂動真氣,總得有點防身的東西不是。再說了,你夜半三更偷偷摸摸跑到我房裡來,誰知道是幹嘛來的,我總是要給自己留一手。”
這話輕描淡寫地就把責任又拋回給了徐喬宇,徐喬宇頓時有些氣血上湧,不過他卻也不是莽撞之人,腦子一轉,便已淡定地開口:“那,你想怎樣?”
言紫兮壞壞地撫著自己的下巴,上下打量著徐喬宇:“嗯,讓我想想,一般這種情況下,應該做什麼好呢?”
此時她還故作若有所思狀,故意湊到人家面前,將徐喬宇認真打量了一番,一本正經地問到:“誒,你說,這個時候,我是不是應該先劫個色呢?”
徐喬宇的汗當時就逆流成河了,心想自己今兒個這是自己撞到女魔頭窩裡來了麼?而且,活了這麼幾十年,被人大刺刺地嚷嚷著要劫色,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該如何介面才是。
這時只聽見噗哧一聲,面前的女子已經自己忍不住先笑出了聲來:“哎呀呀,你還當真了,我說說而已啦,放心放心,咱倆都是要解除婚約的人了,我哪能對你下手啊,回頭你要是賴上我,不跟我解除婚約了,我可不就虧大了。”
這話說得徐喬宇頓時怒目而視,素來高傲的自尊頓時感覺被人輾轉碾成了碎末:“這一點郡主大可放心,我徐某還沒這麼飢不擇食,就算要打一輩子光棍,也絕對不會賴上你!”
這廂口無遮攔者不以為意地撇撇嘴:“那可感情好,求之不得呢。”
隨即也不廢話,直接開口道:“既然你今晚都自己撞上門來了,我也不跟你廢話,咱們開誠佈公談一談,回京城可以,解除婚約也沒問題,但是,不用這麼急,再給我幾天時間,我還有些事情沒鬧明白,等我鬧明白了,我自然會來找你,咱們一塊兒回去把這事兒了結了,還你自由,咱說話算話。”
瞧著徐喬宇疑惑的眼神,她接著說道:“至於我要做什麼,這是我的事情,你無權過問,你只需要回去安心再等上幾天,若是董太守來問,你便告訴他,你我還需要時間來日久生情便是了。”
說完這話,她想了想,徑直走到一旁的書桌邊,龍飛鳳舞寫下幾行字,隨後又自顧自走回徐喬宇面前,衝著人家壞壞一笑,抓過他的手,毫不客氣地上來就是一口,直接咬破了人家的大拇指,趁著殷紅的血流下來,便就著那血在紙上摁下了一個鮮紅的血印。
“你這是作甚?”徐喬宇有些吃痛地驚呼。
言紫兮狡桀一笑:“退婚書啊,口說無憑,得留證據,免得你日後抵賴。”
(011)假戲真做
言紫兮做完這一切,對著那紙張吹了吹,待到墨跡全乾了,把那紙信手一捲,順手塞進了自己穿在內裡的褻衣內,自顧自說道:“好了好了,這下白底黑字的,就算你日後想抵賴也不成了。”
“你”徐喬宇被她氣得一肚子窩囊火,卻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詞彙,來表達自己心中的悲憤交加的感受,這算什麼?偷雞不成倒蝕把米?
他心想,這個女魔頭失憶之後比失憶之前更可怕了,失憶之前雖然為人陰毒,但是玩的都是大刀闊斧的那一套,套路簡單,好對付,如今,這綿裡藏刀的手段被她用得爐火純青,自己一個不小心竟是也被她給玩了,著實可惡。
此時言紫兮卻彷彿沒有瞧見對方面上變幻莫測的表情一般,她從衣袖裡摸摸索索,又摸出一顆紅色小丸,丟到徐喬宇嘴裡,衝他嘿嘿一笑:“好了,事情辦完了,今兒個夜深了,徐公子還是請回吧,免得待會兒若是驚動了董太守,咱們倆就跳進漠河也洗不清了。
說完,不客氣地一把將徐喬宇從床上推了下去:“恢復了就趕緊走吧,咱倆孤男寡女的半夜三更呆在一起實在不方便。”
徐喬宇差點被她這番無恥的言行給氣樂了,這時,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執行順暢,四肢也漸漸能夠恢復自如之後,他不客氣地回身,反手一撈,就把言紫兮給拉到了身前。
言紫兮下意識地想一巴掌拍飛他,但是考慮到自己目前的身份處境,那揮出去的一掌生生在離他身體只有寸許的地方收住了力道,只是生生抵開他和自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