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不會無緣無故專程來管這門子的閒事,除非--
他眯縫了眼:“董太守有什麼話,不如明說。”
董太守此時亦是眯縫了眼,笑得一臉老謀深算:“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我看,不如讓他們見上一面”
(005)政治聯姻
木凌霄一聽這話不樂意了:“董太守,你這是何意?我那師妹的婚事,與你何干?”
沒想到,董太守此時卻是一改之前的謙恭之色,一臉正色道:“木大人,這話您就說得不對了,郡主年輕不懂事,難道您,也跟著不懂事?您可知道這門親事背後的意義?”
這話又勾起了言紫兮的興趣,她敏銳地聯想到,獨孤伽羅這門親事,應該是一樁有著政治目的的聯姻。
之前木凌霄不是提到過麼,獨孤伽羅的未婚夫是大燕國右丞相之子。
言紫兮努力在腦子裡回想著之前與南宮凜偶爾談及大燕國朝堂時,所瞭解到的關於大燕國內部的一些訊息。
據傳聞,大燕國的鎮國公與右相,都是大燕國皇帝聖眷濃厚的重臣,可是,這兩位的脾氣卻是一個火山一個冰山,如水火一般難溶,據說,還時常因為政見不合,在朝堂上互相攻訐,互相拆臺。若說,大燕國的皇帝為了緩和這兩位重臣之間的關係,而給他們的子女賜婚,讓他們聯姻,也是完全說得過去的。
只不過,言紫兮推斷,事情應該還沒到大燕皇帝親自賜婚的地步,否則,這兩個當事人怕是也沒這麼大的膽子敢公然逃婚,應該是雙方得到了些許風聲之後就聞風而逃了。
如此想來,其實這獨孤伽羅跟那個什麼徐喬宇倒是半斤八兩,一路的貨色,說不定還真是天作之合呢?
不對,不對,想什麼呢?
言紫兮意識到自己心中這個可怕的念頭時,趕緊搖頭揮去,若是這種事情發生在他們大靖朝,她肯定要八卦地插上一腳,順便撮合撮合兩個年輕人,可是,這是人家大燕國的事,管她鳥事?更何況,她現在頂著當事人之一的皮,若是真把人家倆人撮合在一塊兒了,要去拜堂成親的人,可是她。
可不能幹這蠢事。
可是,她不想成全這事兒,可不代表人家大燕人不想成全。
原本被言紫兮寄予厚望的木凌霄此時一聽董太守的話,立刻就焉了。
他低頭不語,心中似是在做著什麼痛苦的掙扎,半晌之後,猛然抬頭灼灼地看著董太守說道:“你是右相的人吧?”
董太守笑而不語,捏著杯盞輕描淡寫道:“我是陛下的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咱們大燕。”
這話其實等於什麼都沒說,卻又彷彿什麼都說了,至少是說明了他的立場,他堂而皇之的將這門親事上升到了為了大燕的高度,正好堵住了木凌霄的嘴。
他這是在進行一場賭博,賭木凌霄此人對於大燕的感情要勝過他對長平郡主的感情。
而事實是,他賭贏了。
木凌霄的確是這樣的人。
木凌霄又沉默了許久,似是在壓抑自己心中紛亂的情緒,許久之後,上方的言紫兮才聽到他絕望的話語:“你希望我怎麼做?”
“暫時不要將郡主帶回京城去,暫且將她留在石邑城,正好徐喬宇也在城中,讓兩個年輕人多接觸接觸,不是壞事,更何況,如今郡主不是失憶了麼,也許是個好機會。”董太守這話說得極其直白,一心就是要撮合獨孤伽羅和徐喬宇這兩個代表著大燕兩個顯赫家族的逃婚的年輕人,重新答應這門親事。
可是此人話裡話外的算計,讓在上頭偷聽的言紫兮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啐他兩口,心想這傢伙實在是個心思狡詐,滿肚子壞水的陰險小人,竟是無所不利用。
若是能夠,言紫兮恨不得立刻就跳下去一劍了結了他,永絕後患。
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衝動容易誤事。
殺人容易,可是,要撼動一個龐大的帝國,卻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更何況,言紫兮甚至敏銳地想到了一件事,既然大師兄來到邊關已經兩年了,與這位董太守也打過無數次的交道,若是殺了此人有用,大師兄怕是早就下手了,憑著大師兄的本事,要殺此人,應該不難。就算他沒有把握,也肯定會上報南宮凜,想辦法下手。
既然大師兄都沒有下手,那就證明,此人活著還是有他存在價值的,至少對於目前的大靖來說,是需要他活著的。
看來,一切需要從長計議。
不過,對於董太守所說的要將她暫時留在石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