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會萬劫不復,謹慎一點,不是壞事。
當言紫兮依照綠珠所言,藉著月色的遮掩,悄悄溜到後山的時候,毫不意外地大老遠就瞧見了孔樂的背影,正想上前去叫住他,卻忽然看見孔樂的身形在一棵大樹邊一閃,神秘消失了!
言紫兮心下一驚,難道那傢伙又挖出了新的秘道?
她不動聲色地在遠處等了等,約莫著過了半盞茶的功夫,似乎也沒有看見孔樂再露出身形,這才悄然地靠近了方才孔樂消失的那棵大樹。
剛一走近,身後一道凌厲的手刀劈來!
還好!如今的言紫兮早已不是當日的菜鳥,在那身後之人方一出現,她就早已有所察覺,此時身形只微微一動,移形換位如行雲流水,轉瞬之後就已飄到了那偷襲之人的身後,眨眼之間,即墨劍在手,森寒的劍尖抵著對方的咽喉:“別動!”
對方似是沒有料到言紫兮會有這般靈敏的反應,微微一怔,忽而輕笑了開來:“小師妹,幾日不見,你倒是長進了不少,不錯不錯,看來這趟下山還是有收穫的。”
言紫兮一聽這聲音,對於此人的身份立刻就瞭然於心,不過,卻是半點都不敢掉以輕心,她冷哼一聲,卻是想到了別的什麼事情,壓低的聲音中透著幾分冰涼:“當日在秘道中打暈我的人也是你?”
此時她自是立刻就聯想到了當日秘道中自己被人打暈的那次,似乎當時那個人也是用的同樣的手法。
“當時也是迫不得已,因為瞧見有人偷聽大師兄和南宮凜說話,下意識就出手了,而且,事後不是還把你毫髮無傷地送回去了。”沒想到對方竟是如此爽快地就承認了。
“哼,那可真是‘辛苦’你了。”言紫兮從鼻孔裡冷哼了一聲,口氣頗有些譏誚。
“別這麼小氣啊,小師妹,我們若是真心要害你,你現在還能安穩地站在這裡,拿劍抵著我的脖子?”對方的口氣開始有些調侃了,甚至還輕描淡寫地繼續揶揄道:“喂喂喂,我說你夠了吧,威風也耍夠了,快把你的劍收回去。”
說完,自個兒用兩根指頭生生夾開了言紫兮抵在他咽喉間的即墨劍,隨即轉過身來,那張略帶戲謔的臉立刻就出現在言紫兮面前。
這副永遠不正經的模樣,除了三師兄孔樂,還能有誰?這是言紫兮記憶中的孔樂,和當日那個面紅脖子粗的孔樂判若兩人。可是,既然他還是當日的孔樂,為何這些天又要故意躲著自己呢?
言紫兮的心中疑惑更甚了,她雖然順勢收回了即墨劍,但是口氣卻依舊不善:“說,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孔樂四下掃了一眼,低聲在言紫兮耳畔低語了一句:“此地不是長談的地方,跟我走。”
話音未落,已經自顧自地拉著言紫兮走向樹的另一面。
當再次進入到當日偷聽大師兄和南宮凜密談的那個秘道時,言紫兮心中已經開始七上八下的了,孔樂卻仿若無事人一把,若無其事地拉著她繼續向裡走去。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這地道是你挖的麼?”言紫兮終究還是忍不住了,急急地問了出口。
孔樂回過頭來,依舊一臉戲謔:“我說小師妹,你也太高看我了,這種秘道是我孔樂挖得出來的麼?這是我們璇璣派歷來就有的秘道。”
“你們究竟有什麼事情一直在瞞著我?”言紫兮下意識地覺得,孔樂怕是知道很多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
“你隨我來就是了。”孔樂故作神秘地回道,隨即繼續拉著言紫兮向前走,忽然就走到了一處開闊之地,言紫兮一瞧,整個傻眼了,石床,石桌椅這些一應起居用品竟是齊全,似是有人一直在此常住一般。
“這,這是怎麼回事?”言紫兮四下張望了一下,如今此地除了她和孔樂,並沒有第三人。
“喏~”孔樂卻並不接話,只是從那石桌上揀了一封書信,丟給言紫兮,言紫兮接過那些書信一瞧,卻是自己從未見過的筆跡,不過,那銳利的筆鋒,倒是有些似曾相識。
信是寫給璇璣派前掌門於震天的,而落款處那個名字,卻把言紫兮怔住了。
落款的名字是--慕容炎。
慕容炎?這個名字在言紫兮的心中打了一個旋兒,立刻就反應過來,那不是南宮凜的師傅麼?天一派的掌門。
這是天一派的掌門寫給璇璣派前掌門的信?怎麼會在這裡?
這封信又究竟寫著什麼呢?
言紫兮只覺得自己的呼吸一滯,似乎終於要接觸到這場神仙局的中心了。
(063)背後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