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下法號和朝陽古洞所留看守之人的名姓?”
獨腳道士聲調冷漠的答道:
“我已不能再留名姓於人間。至於朝陽古洞留守之人,是你最最熟悉的舊友,記住,一切勿驚動那人,二匆妄啟殺念!”
玉面煞神劍眉再次緊鎖,沉思多時,忽然以懷疑的口吻說道:
“道長似乎對我的事情知道不少,並能一語說出我的名稱,‘斷魂血箭’乃武林奇寶,人人慾得,我錯走蛾嵋,論理,道長應該任我踏入歧途才是,如今卻直指藏寶之處,令人不能無疑!”
獨腳道人聞言哈哈大笑,笑聲變態始絕,繼之聲調威凌的說道:
“穆存禮,雙殘錯擄爾去,授爾陰功絕技,令爾謀取‘斷魂血箭’及爾洞庭斬斷親思等情,我無一不曉,示爾血箭藏處之意。亦善亦惡,爾若能痛自悟非,此行必有所得,設若惡行不改,朝陽古洞就是你葬身埋骨之處,言盡於此!”
玉面煞神尚待發問,獨腳道士卻在話語聲中頓足而起,疾如閃電遠投而去,玉面煞神目望天際。神色凝重,駝奴在他身旁低聲說道:
“主人,我們走吧,這老道的話不可聽信!”
玉面煞抑怒瞪了駝奴一跟,沉哼一聲。手指地華寶鏟對駝奴說道:
“收起寶鏟,少說廢話,咱們立即轉道青城!”
駝奴不敢再說,恭座一聲拾起池華寶鏟,首先出林去,準備馬匹。
玉面煞神在駝奴走出樹林之後,綴步踱到芮九娘身旁,溫和的說道:
“對剛才的事情,我深覺抱歉,假如你不再願意跟著我,現在你可以走了。”
芮九娘本是存著得機遠離玉面煞神的心意,如今卻羞答答地低垂粉頸,道:
“剛剛你對那位老道長說的話,可是真心真話?”
玉面煞神眉頭一皺,一時之間竟不知藥丸娘所指的是那一句話,因之沒能立即回答。
芮九娘低垂著粉頸。沒有看到玉面煞神的木愣神色,並且接著又道:
“你當著老道長和駝奴的面,承認我是你的”
芮九娘羞得無法再接說下去,玉面煞神卻已恍然大悟,適才他唯恐獨腳道士盤問芮九娘內情,以假言擄塞獨腳道士,不想芮九娘卻信以為真,他腦海之中掠過一個意念,道:
芮九娘,婚姻並非兒戲,不過我應該事先徵求你個人同意才對,只為”
芮九娘不容玉面煞神再說下去,嬌羞的抬頭看了玉面煞神一眼,低低地道:
“不要再說下去了,我不怨你,我我我們走吧。”
玉面煞神暗自冷笑了一聲,表面上卻極為關懷體貼的以手臂圈圍著芮九孃的香肩,雙雙踱出林去,並且親自扶著芮九娘上了馬,在駝奴帶路之下,揚鞭飛騎向青城山而去。
一路上,玉面煞神只有一件心事,就是那個獨腳道士所說“斷魂血箭”藏於青城朝陽洞中,不知真假,對於獨腳道士怎麼會知道他一切經過的事情,卻並未掛在心上,但他那裡知道,這位獨腳道士就是他父親滇邊大俠的知交,如今朝陽洞中留守的那個人竟會是他的胞弟穆存儀呢,駝奴雖有疑念,但因玉面煞神已經決定了行止,因之不敢多言。
青城天下幽,位於灌縣東南三十餘里,相傳自三皇時寧封棲真黃帝披山問題,遍歷五嶽,封為五嶽丈人,青城自此名傳天下。
漢,天師張道陵斬草除溷,講授丹經,自日衝舉,青城山的聲名更是無人不知。
玉面煞神主僕一行,在青城山麓寄馬民家,攜足食糧肉脯而進邊區,行行重重,已到訪寧橋邊,自橋邊沿澗上坡,面前霍然巨峰阻路,彷彿已是絕地,等到崖下,始知山谷似分如合,只有青天一線。石蹬幽仄,人行其中象是生生夾在兩邊峭壁之內一般,順蹬石山徑上行,步步艱難,如登青天,而達“混元三峰”的第三峰。
駝奴昔日曾經遍履名山大川,識途老馬,在前帶路再登高山,芮九娘和玉面煞神卻是初次前來,只覺已為青山所迷,左是高山,右是幽眈壑,呼嘯一聲四山莊鳴,他們功力高深,轉瞬已經定上了第三峰的脅下窩巖中間,再幾百步,轉過一個山腰,又見千丈危卷當頭迎來,危巖下面,有一虎踞龍騰般的巨大洞府,駝奴在洞府前十丈停步,悄聲道:
“主人,前面危巖下的這個黝黑深洞,就是目的之地!”
玉面煞神嗯了一聲,卻不注意洞口,竟然抬頭打量四外地勢,此時天色已睹,寒意漸濃,玉面煞神沉思剎那之後,皺眉向駝奴說道:
“據傳這朝陽洞又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