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大狗那麼蹲著瞪了穆清一眼,不說話。
被回應個哼聲的穆清也懶得弄清楚這五皇子的心情了,這人瘋瘋癲癲變臉奇快,她哪裡能跟的上。
“你往後離太子遠遠的!”緝熙以那樣不雅觀的姿勢蹲在床上跟穆清氣哼哼的說道,得了個不以為然的眼神之後簡直要蹦起來。
“聽見沒有!”
“我和太子沒什麼交集,自然不會親近。”穆清無法,簡直要怕了這樣的五皇子,怎的有種任性至極什麼都想由著他性子的感覺,這五皇子在這宮裡到底是怎麼長大的,這樣的性子還能長到現在這個境地,真是個奇蹟。眼下穆清已完全當五皇子是小孩兒,可不就是小孩兒麼,說什麼就是什麼彆彆扭扭的樣子,動不動甩臉子擰眉毛能是個大人樣兒?
“哼。”又哼了一聲,緝熙就那麼蹲了半天,過了好長時間方說“我要出去一陣子了。”
“哦。”穆清木木應了一聲,對於五皇子的出去一陣子還不知是什麼意思,只是明智的選擇沒問。
“你若是有什麼事兒就去倦勤殿找嚴五兒。”
“哦。”穆清心想她會有什麼事兒,只是為了避免麻煩下意識的一應。
於是緝熙依舊臭著臉蹲了半天,過陣子便說也不說就那麼下床離開了。穆清盯著錦被上兩個碩大的腳印直眉頭緊皺,這五皇子怎的這樣不講究,鞋也不脫就蹲床上。
二日,五皇子率領一行人從德勝門出發,南下賑災,穆清是知也不知的。
五皇子將將出宮幾天,穆清還奇怪這五皇子怎的不來昭陽宮,可是過沒幾日她就再想不起五皇子了,因為她沒工夫,皇上又宣她侍寢。
自上一次侍寢之後,皇上已經許久沒進後宮了,這回頭一次進宮,就招了昭陽宮靜嬪。
昭陽宮裡,穆清坐立難安,今晚又要她侍寢,上一次的經歷浮現在眼前,穆清覺得侍寢簡直是要成為一種折磨,可是這種折磨她是逃不過,遂晚上時辰一到,她便赴死一般的準備侍寢。這次皇上不來昭陽宮,她須得準備好一應瑣事去垂拱殿。
當被敬事房太監卷著毯子背起來的時候穆清滿心滿眼都是羞恥和無地自容,她之前是決計想不到有朝一日她會光溜溜什麼都不穿就這樣趴在一個太監背上然後讓皇上臨幸。遂在去垂拱殿的路上穆清一度想要縮下去厥過去,只是理智還在,於是咬緊牙關忍耐著,在後宮生存,她得生個皇子。
直筒筒連人帶毯子放在床上,那敬事房太監就出去了,穆清抬眼看床帳,一片明黃,這是皇上的顏色,本能的就會讓人心生畏懼,隔著床幃朝外看去,垂拱殿的一應擺設都不似昭陽宮,陌生的擺件兒和薰香簡直讓穆清的恐懼達到最頂峰。
可是過了好一會子,皇上還未到,穆清繃著神經一刻也不能放鬆,只希望皇上趕緊能來臨幸她,臨幸完之後就著人送她回昭陽宮。然燭火噼啪中,後半夜的棒子響過之後皇上還沒進來,長時間繃著神經其實是很勞人的,穆清一直繃著,待後半夜的時候終於繃不住了,迷迷糊糊中,聽見珍珠簾子響過之後,有人進來了,穆清驀地一激靈,瞬間醒了過來。
帶著龍涎香的身影上床了,穆清眼睛都不敢睜,察覺皇上已經掀開被子躺進去,正要順著被筒往上鑽,身子便被一隻手搭上了。
“睡吧。”鹹平帝的聲音從旁邊傳來,穆清勉強睜開眼睛,邊兒上鹹平帝已經連眼睛都閉上了。
“皇上?”穆清疑惑,皇上著她到垂拱殿,難不成只是叫她來睡覺?
鹹平帝拉過穆清的手放在胸前復又說話“睡吧。”於是穆清不再言語,也不敢將自己的手從鹹平帝手裡拉出來,不知皇上到底是何緣由,心驚膽戰的躺在邊兒上,天快亮時才閤眼睡過去。
往後緊接著好幾天,皇上一連宣昭陽宮靜嬪侍寢,連慈寧宮太后都知道穆清椒房專寵好幾日,這天穆清到慈寧宮不久太后就道“後宮想要穩定,皇上須得雨露均霑,我近些時日聽見宮裡幾位動輒打罵宮女太監,想是皇上近些時日一直宣昭陽宮侍寢的緣故。”
穆清沉默,皇上不知何緣由連些時日宣她侍寢,這幾日她的宮裡串門的人實在不少。
“眼下這個境地,你即已得皇帝寵*,肚皮爭氣些早日得了皇子也是好的,哪個都是生,你生了倒也是好的。”
穆清聞言連聲應了,只是心裡叫苦,皇上連日宣她侍寢,只是每晚純粹的睡覺,這樣能懷上皇子?
出了慈寧宮,半道上又遇著敬事房的太監,穆清一見那架勢就知今晚她又要去垂拱殿睡一晚,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