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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來,跟他的那倆上朋友喝酒去了,根本就沒想過雷雨夜她會害怕。
她是賭氣才跑到雷雨之中修煉的,是想告訴自己:打雷其實不可怕,她不需要人陪!
好吧,現在修煉出了岔子,不死也要重傷了,倒黴的還是自己啊!
生氣,是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
蠢!寒婧暗自罵了一聲,不再胡思亂想。疼痛,慢慢的適應了之後,痛感不再那麼難以忍受,冰玄力也開始迴歸初始的路線,流轉也慢慢的順暢了許多,速速開始舒緩有致,
身周,冰藍色的寒霧形成一個漩渦,繞身旋轉不休。灑落漩渦的雨線呈弧線滑落,漩渦周圍的空氣冷凝成霧如絲如絮。
終於又完成了一個大周天迴圈,寒婧也沒有結束脩煉,右手上揚有冰玄力湧出凝成冰魄劍的形狀,起初是淡淡的冰藍色,逐漸加深凝成一把晶瑩璀璨的冰劍。
以前在寒家莊裡,她除了藉助黑龍潭寒氣修煉冰玄功外,還會在水中練劍。
水的阻力比空氣的阻力要大,加上飛瀑水流的衝洩,潭水中不時會出現一些渦流,也會影響出劍的角度和方向,因此,在水中練劍的難度要大很多。
之後,被困落日山脈的秘境裡,寒婧曾在那一池萬載空青中練劍,感覺比黑龍潭水中的阻力強很多,潭上飛瀑水流衝洩形成的渦流也遠遠的沒有池子裡的暗流造成的影響大。起初,她出劍的姿勢就像是牙牙學語的小孩子玩耍笨拙無比。
她乾脆反覆地練習著出劍,收劍。這兩個簡單的動作。練了不知多少次,冰魄劍刺出的角度方能隨心意控制。
此刻,在雷雨之中練劍,又是另一番感受。寒婧仍舊是從練習家傳基礎劍法——裁冰十九式開始。按順序從頭到尾練了一遍,如行雲流水般流暢之極。
在密度與浮力,以及暗流的衝擊力,都遠高於潭水的萬載空青之中練劍時,寒婧就深切感受到了裁冰十九式的弊端。劍招一味的講究流暢,卻造成了劍勢發散,攻擊力不夠霸道犀利,她當時就給重新組合一下。
第二遍時,施出起手式“若涉淵冰”扯出一道冰藍色光幕後,跳過了三式,寒婧直接給接了一式“鏤玉裁冰”。這兩式連線也極為流暢,並且後續的劍法,把尚未完全發散的劍勢聚攏,威勢倍增。
冰藍劍氣光幕所至,雷光與雨線被截成層次分明的斷層。
緊接著一式“青藍冰水”橫切而下,雷光與雨線形成的斷層像千層餅被切開才轟然碎開,散成紛揚的冰屑。
偶然回頭,寒婧冰屑濺入的廊簷轉角的柱子邊,靠著一道修長的身影。那道幾乎完全融入廊柱陰影裡的身影,她一看就知道是誰的。太熟悉了,熟悉到化成灰她都認得。
提著一壺酒,楊烽躲在暗影裡邊喝酒邊看她練劍。發現她看過來,他舉著酒壺送到唇邊的姿勢陡然頓住。
他到底還是來了!
寒婧莫名的有一種心安的感覺。有一種扔掉冰劍,撲進他懷裡的衝動,但被她給壓下了。風狂雨疾雷電頻閃,她就那麼站著像冰凍了。
沉默著,兩人像是在無聲的較著勁,看誰先低頭。
一道驚雷在寒婧頭上炸開,照得她的臉格外的白。雷光消失的瞬間,他的眼睛有過極短的失明,就好像她隨雷光消失了。“阿婧!”他驚惶的撲出去,手比眼睛更早發現她的存在,抓住了就猛的帶回到自己懷裡。
滿是酒味的唇狠狠的壓下來,霸道的舌靈活的伸進她的嘴裡攪動著,他像是要把她吸噬掉似的格外的用力。
窒息的感覺越來越強,她的淚水湧出來,又被雨水沖刷掉。
睡覺的時候她上身只著一件絲質的抹胸,不知道什麼時候早被雨水澆得透溼的抹胸被扯掉了。他的唇舌在把她的唇蹂躪得紅腫不堪之後一路滑下。
她的頭被迫後仰,被閃電撕開的黑幕裂口以一種傾斜的態勢闖入她的眼簾。
雨一直下,風依然強勁,雷電還是那麼狂野的劃空而過。
他的唇齒在她胸前探索著,每一道雷電劈落都會讓他情不自禁的加重力道。聽不到她的呼痛聲,即便聽到了也只是讓他更為亢奮。
張嘴呼痛的時候,雨水灌進來,寒婧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雨水,兩人的身體摩擦時候她能感覺到他的慾望快要爆炸,她也有一種難以遏制的渴望,而他的探索卻像沒完沒了。
忽然,就懂了他的心思,是在要她先說出來。
要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