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為什麼要私自處理?”
“我們想調查有個眉目的再上報。”
“胡鬧!”寒婧斥道。心裡清楚梁英傑他們也是想要爭一口氣,證明分殿的年輕人並不都是沒用的廢物。她也不好打擊他們,想了想說:“去把冷大哥他們也叫上,我們一起去礦脈看看。”
“叫他們幹嘛?”李淵是個死心眼兒,還不大樂意。
劉海挺機靈馬上說:“好,我馬上就去叫。我們是應該跟總殿派來的內院天才們親近的。”
寒婧笑著點頭說:“冷大哥他們人很好的。以後,要打架也可以叫他們的。”
冷無痕三人本來在王宮跟白一鳴喝酒,寒婧派人去找,就連白一鳴也跟來了。何遠山跟冷無涯正閒得無聊,一聽說這事迫不及待的嚷著要啟程,一行人就坐著飛舟去了京郊的八嶺山礦區。
天際橫臥一道臥龍般的彩霞,映得下方八嶺山礦區的林木色彩也亮麗了許多。
這八嶺山礦區又叫八嶺山脈,是一片遼闊的原始森林,鬱郁鬱蔥蔥的古樹蔭天蔽日。驕陽如火,繁密的枝葉也只有星星點點的光斑透射而下,落在地面腐葉與菌植上。
礦區禁空,必須是有特別通行令的飛舟在特定的時間段飛行。寒婧一行乘坐的飛舟在礦區外降落,沿著通往礦區內的石子路徒步而行。
冷無涯跟何遠山完全就把這次出行當成踏青了,走著走著就躥進林子,逮一隻山雞或者順手採一些林間的菌菇,準備晚上加餐。
何遠山倒還罷了,採的都是食用菌。冷無涯不懂也不問採了一大把五顏六色的毒菌,所幸是手沒有接觸到菌傘,都是用劍削了直接收進了儲物戒指。也就是冷七少了,菌子也用儲物戒指收藏。所以別人也沒發現他採的很多都是有素的菌子。
眾人剛出飛舟時自動雁行排列,寒婧就是當仁不讓的領頭雁,反正這裡是一條道兒走到頭就到了也不用研究地形。
走了大概有百來裡,石子路的右側出現一個湖,水平如鏡,有一道索橋隱隱約約的在水面曲折浮現。“到了。”劉海說。
寒婧站住了,好奇的東張西望。
“大家都注意不要從繩橋上掉下去了。”劉海率先踏上水面那條繩橋。怪的時,看著是水面的原來是幻像,只有那一道繩索橋是真實存在的,踏上繩橋,就會發現身處在雲霧之中,繩索橋之下,是望不到底的深淵。
“這幻陣也太真實了一點吧!”何遠山吃驚的說。
“是個高階幻陣。”冷無涯評價說。
劉海這時候已經走到了繩索橋的盡頭,他毫不猶豫的縱身躍入前面的雲霧裡。寒婧緊跟著前躍,雙足落地,她眼前豁然一亮,所有的白霧都消失了,面前是一個清朗的世界。
就在寒婧前面十來步遠的地方,是一面鐵門。假如她剛才躍來的進候再用力一點,搞不好就會把鼻子撞破了。
厚重的鐵門正對著一道兩米寬的石樑。高低不平的石樑下方有深潭,潭裡的山泉溢位來成河一路迤邐東去。沒有看到人,只有遠處的鳥聲啾啾與此起彼伏的獸吼聲音。彈指敲了敲鐵門,冷無涯低聲問:“接下來怎麼做?老大。”“進去看看情況再說吧。”寒婧說著抬腳就踏上了石樑,輕鬆隨意得像是在她家後花園漫步。“別莽撞。”白一鳴想拉住寒婧卻遲了。
只見一道紅光騰空而起,寂靜的山林裡警鈴大作,石樑居然顫動起來,像雨後春筍從石樑表面冒了出來很多三葉蟲死後所化的石筍柱。這些滑不溜手的石筍柱上還掛著飄來蕩去的乳白色細線。
寒婧想退,但是發現後路被封死了,正準備騰空而起,忽然發現那些飄蕩的乳白色細線纏在了她的腿上束縛得雙腿完全動彈不得。
“搞什麼啊!”寒婧驚而不慌,揚手拔出冰魄劍準備削斷那些浮白色細線。這些細線竟然連柔韌無比,搭上了她握劍的手立刻束緊了並往下拽。
顫抖的石樑這時猛的朝下方的深潭落下去,每降個十來米,彷彿朝她擠過來的空氣中壓力就增一倍,寒婧的手被乳白色細絲束縛解脫不了,乾脆就用意念馭劍攪動氣流成漩向下面的深潭垂直衝下。
也就是寒婧膽子大了,這裡明顯就是佈設了陣法的,她應該原地站著,等一會自然會有人來引她出陣,她偏要蠻力破陣而出。若有個意外,她不死也得脫層皮。
冰魄劍攪動的氣漩垂直衝入水潭,一股強大的反震力衝上來,正好擊中石樑,“轟”的一聲巨震,縛住寒婧雙腿的乳白色細絲散落,冰魄劍也在這時返衝而上落在她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