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落到最後那個衣白勝雪的男人身上。
搞不清這男人怎麼穿衣服的,一日將盡,雪白的衣服上一塵不染,連燈光都沒法把抹去那耀眼的白,衣服平整得也是連褶子也找不到。
寒婧有些不服氣的朝他臉上看去。
天吶!男人怎麼可以有這種珠白玉潤的肌膚哦,襯得披散的黑髮柔亮如緞。但即便寒婧用挑剔的目光看,也不能說他娘娘腔。
他的身體筆直,如寒婧看到過的一幅圖上——荒漠盡頭的白楊樹,蘊含著巨大堅韌的力量與堅強的意志。
發現寒婧打量自己的時間長了些,他笑了,有一種光亮至美的氣息從他的面龐上綻露。
感覺到臉龐發熱了,寒婧心虛之下故意大聲嚷嚷:“哦耶!冷無涯,為嘛這麼好多帥哥,他們都好閒啊,大白天的窩在屋裡也不怕發黴哦。”
三位美男齊齊動容時,推著寒婧進屋的冷無涯歡喜的笑道:“玉大哥,白大哥,沐大哥,你們來了,我哥呢?”
進屋後,不消三人說,就可以看到被三人擋住的男子。
臨窗的長椅上,盤膝坐著一名赤袍雲袖男子,正是冷無涯的大哥冷無痕。琴橫膝上,他卻沒有彈。
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營造的世界裡,低垂的眼睫濃密如羽,在那栗色的臉形成誘惑的弧度,半遮面的黑髮亮澤如絲,讓寒婧很想去試試手感如何。
也許是受屋子裡的氣氛影響,寒婧下意識的壓低聲音問:“他睡著了麼?”
“寒青別吵,來,吃點東西,冷大哥彈琴很難得聽到的。”何遠山遞過一個裝糕點的盤子,自己也拿了一塊香噴噴的松仁糕吃。
被那香氣所誘,寒婧肚子裡咕咕的響了起來。她顧不得旁人目光,接過盤子,抓起一塊糕兩口就解決了。
身著墨綠緞袍的玉孤鴻“噗”的一聲笑出來,杏眼肆無忌憚的在寒婧身上掃過:“這小子好有趣啊!”
不著痕跡的橫身擋在寒婧之前,冷無涯笑道:“他叫寒青,是今年試煉隊員中跳級的天才學員哦。”
“天才年年有,這是個不缺少天才的年代。”玉孤鴻對冷無涯的介紹不太感興趣,他只是覺得寒青的眼神靈動得出奇。
一聲清越的琴音響起,立刻打消了冷無涯要說的話,也讓玉孤鴻的注意力轉移。
冷無痕修長而優美的手指,撥動琴絃如行雲流水。他整個人都沉醉在琴音裡,身隨音而動,偶爾抬起的臉,讓人呼吸一緊。
即便是對美男可以熟視無睹的寒婧,也不由暗歎:好一張翩若驚鴻的臉!
在冷無痕那雙比星空更深邃的眼中,有忽閃而逝的某種東西,讓人抓不住卻想窺視,不知不覺間已被吸引,與音與人一同沉醉。
朦朧的燈光,在琴上暈染出跳躍的光華,彷彿被那片迷幻般的美麗所震憾,他微仰著頭,神色靜寧而安詳,嘴角彎成迷人的弧度。
琴音在眾人深深陶醉其間時悄然而止,冷無痕的左手從琴上滑下來,垂落搭在支起的腿上,動作自然而瀟灑,那樣優雅而迷人,足以讓女人為之瘋狂,讓女人化為飛蛾撲入他的火焰裡,哦,是男人也為之迷醉。
嫋嫋琴音即將消逝時,寒婧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訝然道:“冷無涯,這真是你大哥嗎?”
冷無涯呆了一下,才相當呆氣的答:“嗯,同父同母的哥哥啊,我娘就生了我們兩個。其他的兄弟都是姨娘生的。”
玉孤鴻率先爆發出一陣大笑,邊笑邊道:“冷老大,你這弟弟越來越呆氣了。”
“你才呆氣!你還邪氣,長得整個一偽娘,還好意思評價別人。”
62、內院天才
本來就看這玉孤鴻不大順眼,寒姨哪裡容得他詆譭自己的好友,罵得他直了眼,猶自鼓著腮幫子嚷道:“姨娘生的本來就不是親的,冷無涯就是要強調這是他的親大哥,有什麼不對?自己蠢聽不懂,好意思說別人呆氣。”
估計真沒捱過罵,玉孤鴻聽得眼直眨,硬是沒想到如何反駁。
冷無痕站起身,只一閃,就到了寒婧面前,微笑道:“無涯的朋友嗎?你好,我是他大哥冷無痕。”
費勁的嚥下嘴裡的糕,寒婧眯著眼兒笑道:“哦,你好,冷大哥,我叫寒婧。你彈琴真的很好聽,讓人難以想象冷無涯那小冰塊會有你這麼個哥哥哦。”
這時,冷無涯不聲不響的遞了杯茶來,寒婧順手接過灌了一口,又道:“下回把我臭屁的三哥揪來,讓他聽聽冷大哥彈琴。讓他深刻體會一下什麼叫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