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莫明其妙的寒婧申明:“我沒有說話啊。”
“為師奇怪你怎麼沒說話?”看寒婧還沒明白,楊烽輕笑道:“你不想要這飛雲梭?”
撇了撇嘴,寒婧不屑的說:“這梭子醜死了,我才不要!”
“專破陣法結界的飛雲梭,居然有人嫌醜。為師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看到寒婧眼裡熱辣辣的目光,楊烽很有成就感。
眼熱的寒婧又耍賴了:“就算它醜死了,我也要!”
“玄王以下,玄力不足,你現在要也沒用,暫時還是放為師這裡保管吧。”楊烽很是有惡趣味的欣喜著寒婧失望的表情。
輸入玄力,一尺來長的飛雲梭見風長,一下子變得一人多高,能容兩人進入。楊烽拽著寒婧進去,馭使飛雲梭衝向陣法形成的能量屏障。
梭身微震,飛雲梭輕鬆破開屏障,落到陣中。
落足實地,看著變小飛回楊烽手裡的飛雲梭,寒婧眼更熱了。就像所有看到新鮮玩具的小孩子那樣,心癢癢的伸手嚷道:“知道你在騙人!剛才就說什麼追風逐電要雷電屬性才能修煉,我冰屬性還不是修煉成了?我現在就要!”
笑容一僵,楊烽拿穿雲梭“啪”的一下,打在寒婧掌心裡,看她歡喜得跳起來,沒好氣的斥道:“你不急著找阿雲了啊?”
“是哦是哦,要找阿雲,還是師父厲害。”
牛頭不對馬嘴的送了頂便宜高帽子,給便宜師父,寒婧右手一伸,自動沒入丹田內蘊養的冰魄劍出現在手裡,她左手還緊緊的攥著穿雲梭。
失笑搖頭,楊烽當先往山頂掠去。
完全是是一場自下而上的清洗,山道內外,堆積著新鮮的殘屍碎骸,鮮血仍在流淌,沿途上去,沒有一個活口。
玄騎神殿裡也沒有善男信女,楊烽也不是沒殺過人,對於眼前的景象,安之若素。他只是好奇如果是寒家的報復,那麼寒家有沒有請外援?
“師父,全是死人?”寒婧顫聲問。她雖然也殺過人,但那是絕境反擊,迫於無奈。看到眼前的場景,還是免不了心驚肉跳。
豎指在唇,楊烽回頭示意寒婧噤聲,並扯著她迅速閃入山道邊的密林裡,藉助密林快速向山頂接進。
離山頂還有五分之一的距離時,終於看到了人。
一個半畝大的石坪上,七、八個寒家影衛圍著十幾名半大少年,地面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一些少年跟寒家人的屍體。
寒婧一眼認出了寒家人,眼中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他們怎麼可以連孩子都不放過?
正要出聲喝叫,嘴卻被一隻手捂住,身體也被緊緊圈在楊烽懷裡,寒婧極力掙扎,結果卻是連腿也被夾得動彈不得。
眼睜睜的看著惡魔般的寒家影衛,將十幾名少年屠戮殆盡,寒婧身子不停的顫抖。直到一道熟悉的身影自山頂掠下,她身體猛的一震。
是三哥寒文韜,他就像地獄來的殺星,俊朗的臉繃緊如石刻,眼中殺氣騰騰,黑亮的發發在腦後飄舞。這讓寒婧心裡一陣發冷。
落地之後,寒文韜衝著坪側兀立的怪石喝道:“老東西,你要藏頭縮尾到什麼時候!”
怪石朝旁滑去,地面出現一個黑洞,洞裡飄出一名白髮老叟,他似有忌憚,出來並不動手,僅冷笑道:“寒三少心狠手辣,連一幫孩子都不放過!”
“在滇南連屠三村的時候,連吃奶的嬰兒也不放過,那是一幫孩子,還是一群人性泯滅的殺人機器?”寒文韜反唇相譏。
寒婧的心情卻並沒有因此好受,反而對寒家更為失望。
白髮老叟問:“寒三少這是為民除害嗎?貌似遲了些吧,時至今天,滇南三村的死鬼們都該轉世投胎幾年了。”
“別揣著明白裝糊塗。玄神殿養你們這幫惡狗為非作歹,自有天譴,寒家沒那閒功夫答理你們。你們居然敢把主意打到夜家遺孤頭上,還擄走我妹妹!”
“我們確實收到指示抓夜孤雲,但人還沒有帶回來,而且也沒有擄走令妹。”
“不要以為我是來談判的,老東西,你只回答,交不交人!”
寒文韜霸道的喝道,即便是面對一位老牌悍匪,尤其是明知對方後臺是玄神殿的高層,他依舊氣焰囂張,底氣十足。這不僅僅是個人實力高強,倚仗更多的應該是家族勢力。
楊烽目中異彩頻閃,圈住寒婧的手臂更用力了。
相反,寒婧卻不再掙扎了。她感覺,眼前的三哥好陌生,好冷血。他是以一種什麼樣的心態去看待滇南三村被屠事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