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淹沒了楊烽的理智,動心思把寒婧身邊的男子清空了。
竹茹把香爐裡的安息香點上,一回頭看到楊烽,趕緊行禮。
“嗯,你們要用心服侍,有什麼事情及時報告。等她醒了,告訴她不準再胡鬧,否則下次我來就是把她抓走關黑屋子了。”
也就是在寒婧睡著時,楊烽在侍女們面前擺擺人師的譜了。威嚴的說罷,他就閃了。有個妖孽般的弟子,他這人師的壓力倍增啊,這次回去閉關一定不能心猿意馬了!
寒婧醒來,第一眼沒有看到楊烽,竟有些悵然,問過得知他走了,不由得撅起嘴說:“至於忙成這樣嘛,人家還有問題要問喲!”
“小姐是要問關於修煉上的問題麼?奴婢可以替您把問題傳回家去。”
也就是存著巴結寒婧的意思,竹茹真沒料到這樣就讓偶爾糊塗的寒婧明白自己還負有監視的責任,這丫頭嘴撅得更高了:“那個討厭的傢伙讓你們監視我是不是?”
“不是,婢子只是服侍您的。”竹茹慌得“撲通”一下子趴地上猛磕了一記,額頭都見血了。
寒婧給嚇了一跳,趕緊來扯竹茹:“好好的說話磕什麼頭啊,放心吧,我不是師父那個喜怒不定不講道理的傢伙,就算不爽也不會跟你們撒氣。”
心說,姑奶奶你不爽直接在我們頭上出,也就是打兩下罵幾句,那還是輕的了,真的鬧到你師父咱們家少主那裡,就不是扒一層皮這麼簡單了。竹茹到底訓練有素,心裡的想法一點也不會流露到表面上,嘴裡還乖巧的答:“姑娘有氣在婢子們頭上出,那是婢子們的榮幸。少主向來公平,從不無故罰人。”
“呃,好吧。”寒婧說不出更多的話了。她跟竹茹她們也不熟,只是本性善良不願意為難下人罷了,也不會存著收買她們的心思,對於探問楊家情況也沒有任何興趣。
竹茹跟竹瀝都是打小兒服侍楊烽的,深得他的信任才會派來服侍寒婧。就她們以前的經驗,只要對楊烽有一點企圖不管有沒名分的女人都會想要收買她們,跟她們說話的語氣都格外的親熱。
唯有寒婧跟楊烽身邊所有女人都不一樣,雖然這也因為她是弟子的身份特殊,但是就竹茹跟竹瀝的經驗,很難有女人不為他動心的,她們認為她頂多就是現在不懂男女感情,等到情竇開,她也跟那些女人一樣的。
渾然不知道短短的時間,竹茹就轉了這麼多的念頭,寒婧動了動胳膊感到痠痛難忍,嘆了口氣說:“這次真是悲催了,還真是要在屋裡平著了。”
“小姐要是覺得悶的話,奴婢給您唸書聽。”竹菇笑道。
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寒婧又懶懶的閉上的了眼睛。在竹茹抑揚頓挫的聲音裡,她梳理起這段時間的經歷。
離開家的日子也太久了,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還不知道哥哥們急成什麼樣了?此念一生,寒婧潸然淚下。
家,對於她而言太遙遠了。
有孃的地方就是家,娘去了天上,家也被娘帶去了天上了。
師父,一定是娘派來替她照顧自己的,寒婧執拗的這麼認為。
想到了孃親,淚水更見洶湧,寒婧把被子拉上來矇住頭。
竹茹還在認真的讀著書,直到竹瀝過來制止。
以為寒婧睡著了,竹瀝把竹茹叫了出去。
讓淚水盡情的流淌,寒婧無聲的叫著孃親,恍惚間似乎聽到孃的回應,理智告訴她這是不可能的,又讓她更加悲不可抑。
再強勢,寒婧也才不過十幾歲的姑娘家。親情,對於她這個年紀的姑娘而言仍是支撐精神世界的支柱。孃親走後,爹像是變了一個人冷酷無情,是哥哥們的兄妹之情溫暖了她。
父女絕裂,寒婧負氣離家出走,走得越遠,越掛念小時候那個溫馨的家。如果不是有楊烽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便宜師父,她真不知道要如何撐過來。
對楊烽的依賴性產生是必然的,他的離開,讓寒婧有了不捨。除了哥哥們之外,她多了一份牽掛。
守在外間做刺繡活兒的竹瀝竹茹兩侍女聽到那哽咽聲,終於發現寒婧是躲著偷偷的哭,竹茹想進去看看,被竹瀝拉住了。
很快,楊烽接到了寒婧偷偷哭的報告,險些就不顧一切的再跑到學院了。硬生生的壓下去見她安撫她的念頭,他讓喬森帶火鳳去,名為監視,實則想辦法替他哄那丫頭開心。
喬森感到責任重大,有點不敢接挑子:“火鳳大人脾氣也不好,屬下怕它跟小姐鬧起來沒法控制場面。”
“哦,那不用擔心,你只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