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玄騎神殿也怕你叔祖嗎?”夜孤雲回頭瞟了楊烽一眼,眼中譏誚味極濃。
周學仁也看到了楊烽,他當然也認得楊烽,當即大叫:“楊殿主,你要為夜孤雲挑起兩大神殿的戰火嗎?”
負手走到周學仁面前,楊烽打著官腔說:“本座得到的訊息是,我殿弟子夜孤雲完成任務返程途中獲准回鄉祭祖,碰上祖墳被挖,阻止未果,夜孤雲及同僚迫不得已擊殺挖其祖墳的敗類。經查實,挖夜家祖墳者均為玄神殿弟子及玄神殿長老周百通的親屬。此事,玄神殿必須給我殿弟子夜孤雲一個明確合理的交待。”
“楊烽你這是汙衊!”周學仁徒勞的大吼,眼中浮現出絕望的神色。他清楚,楊烽表明這態度就算是周百通出面也難奈何得了夜孤雲,他們這些人算是死定了。
“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本座需要汙衊你們?周百通那老東西都不敢這麼跟本座說話,你算什麼東西。來呀,拖出去砍了,懸屍城門!”楊烽好整以暇的說,好像說的不是要殺人,而是殺一隻雞狗那麼輕鬆。
寒婧面露不忍之色,正要說話,夜孤雲忽然說:“阿婧,你去照顧小超雲吧。”他這是要把她支走,免得她阻擾楊烽殺人。
“阿雲,只誅首惡,不要牽涉太多無辜。”寒婧小聲央求。
“首惡?”夜孤雲笑了,閉上眼睛笑的,“我夜家滿門多少條命啊,他們的鮮血把夜家臺都染紅了。他們不無辜麼?”
“阿雲,我不想你為了復仇變成殺人惡魔?”寒婧想這樣說,但是看到夜孤雲臉上的神情,她又不敢開口了。
“讓他安靜一下吧。在祖山差點被全面開挖之後,他沒有發狂已經很不容易了。阿婧,我們先出去。”楊烽拉上寒婧出去了。
出去後,寒婧猛的摔開楊烽的手,逼視著他緩聲道:“楊烽,我警告你,別用復仇作幌子,把阿雲變成你的刀,讓他成為一個殺人魔頭!”
“我只是想幫夜孤雲好不好!”楊烽有些心虛的說。
“你騙不了我,你就是想借阿雲的夜家遺孤身份,殺玄神殿的人。不管是不是阿雲動的手,命債都會掛在他的頭上。”
“你想複雜了,我就是今天看到夜家祖山被挖得一塌糊塗想幫夜孤雲出一口氣。”
“幫阿雲出氣,你會這麼好心?”
“好吧,是為你出氣。因為你差點被周家那幫混蛋給殺了。”
“嗯哼,說到夜家祖山,我還要警告你,不論夜家祖山有什麼礦脈,都不準開採。夜家祖山就是夜家祖山,一旦發現夜家祖山被偷採,我就會認定是你指使的,什麼藉口都沒用,明白嗎?”越說,寒婧的聲音越冷,這表明她不是口頭恫嚇就完了的。
“被偷採也要算到我頭上?”楊烽頭疼了。
“哼哼,合作計劃不是雙贏嗎?”譏誚說罷,寒婧聲音陡又轉冷:“要是夜家祖山都不能得到保護,我可看不出阿雲在這樁所謂雙贏的合作計劃裡能有什麼實質性的好處,他也就是白給你當刀使了。”
“好吧,我答應了。”楊烽鬱悶的思考著該抽調多少人手來保護夜家祖山。
夜孤雲面朝牆壁頭仰面無聲的流著淚。
這些年來,由於寒家對夜家孤兒寡母的保護,古玄世家圈子的關注,夜家的親朋故舊也有一定的能量,夜家祖山才得以保全至今。
本來夜家祖山是有陣法保護的,一般人進不了祖山,祖山的礦脈也埋藏得很深外界知者極少,今天周家公然破了護山陣法肯定是查到了祖山有礦脈的秘密,
他不心疼礦脈,那些身外之物在經歷過被滅門的慘痛之後都不重要了,但是礦脈不被開採才能保證祖山的完整。被人挖了祖墳,身為夜家子弟的他還有何面目立足天地之間。
阿婧在什麼時候都會替他著想,連他剛才都只顧著講算能借楊烽的力量除掉多少仇敵,卻沒有想過楊烽及其他人會把夜家祖山礦脈的主意。
楊烽被逼無奈的答應了保護夜家祖山,聽在夜孤雲耳中,他卻沒有丁點兒高興,反而感到極大的羞辱——為自己的無能感到羞辱。
阿婧跟楊烽邊說邊說走遠,直到他們的聲音聽不見了,夜孤雲才一刀砍在牆壁上。震得這座有防禦陣的建築也震顫起來。
有所感應的回望,楊烽訝然道:“那是夜孤雲嗎?他的攻擊力也這麼強了?”
“難道你以為阿雲很弱嗎?”寒婧像護崽的母豹子兇巴巴的吼道,如果楊烽敢給個否定的回答,她會毫不猶豫的狠狠的修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