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人,眼帶碧藍,身材火辣,果然是讓人一見難忘的稀有美人。東方家的子女是天元和西域的混血,所以既有天元人的雅緻,又有西域人的狂野。
“阿銘呢?”東方婭劈頭就問。她的手扶著腰間,那裡彆著一條金燦燦的腰帶。
“在在裡面呢。”管家急忙說。
東方婭腳下生風,飛快的進了屋子,直奔弟弟所住的地方而去。
“阿銘!”
她到了弟弟的床前,緊緊握著他的手,焦急的呼喊:“阿銘,阿銘!你醒醒,姐姐來看你了!”
然而,東方銘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臉色慘白,眼皮子都不曾翻一個。
東方婭心如刀絞,大怒:“本小姐讓你們好好都照顧少爺,你們就是這樣照顧的嗎?侍衛呢?少爺出事的時候侍衛都死了嗎?”
東方婭轉身,怒目看著低頭垂眼的管事。
大小姐的威嚴在東方家甚至勝過少爺,管事哆哆嗦嗦的說:“都都傳說是我們東方家惹怒了邪神”
“廢話!”東方婭一個耳光甩過來,甩的管事歪到一邊,“什麼邪神?三足鳥是我族圖騰,怎麼可能是邪神?只有那些不明真相的天元人才會相信這種鬼話!根本就是有人在搞鬼,說,到底查到沒有?”
管事害怕的說:“沒沒有對方是高手中的高手,倘若是人為,簡直是神出鬼沒,一點影子都沒看到。”
東方婭揚了揚手,煩躁的說:“先管不了那麼多,治好弟弟再說。遍請名醫,一定要治好阿銘!”
謝府中。
寧素已經從金戈的口裡得到了所需的一切訊息。
“哼!”她冷笑,“我還以為這個東方銘多厲害,不過是第二個回合就趴下了。”
金戈道:“聽說他們遍請名醫,但是都治療不好東方銘的病。”
寧素道:“他中了蠍毒,受了驚嚇,呵,這一驚可不是那麼容易能好的。”想起來,他的症狀倒是和謝清羽有些類似。所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他們也嚐嚐痛苦。
“金戈,你再替我做一件事,哼,很快,他們就會跪著來求我的。”
金戈離開了,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天色已晚,連續過了好幾天,謝清羽陸陸續續醒來過幾次,但是情況並不見明顯好轉。她有些焦慮。
突然,寧素腦中一道靈光閃現,立即回到自己的屋子換了一身衣服。
當她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了一副模樣。
在謝清羽的門口,謝福碰見了她,當他看到她時,恍然覺得似乎又回到了幾個月之前,那好像是寧素第一次進番南謝府的情景,扎著雙環髮髻,穿著粉色衣裙,誰會想到她和公子的關係會演變成現在的樣子。
寧素對他點點頭,進了屋裡。
迷迷糊糊中,謝清羽又醒過來,這一次,他愣了一下,因為他清楚的看到一個粉衣小丫鬟趴在他的床邊睡著了。那丫鬟的模樣看著很眼熟。
“素素”乾涸的聲音響起,寧素突然驚醒抬起了頭,一雙清明的眸子定定的看著他。
“素素”真的是她?謝清羽不知道自己在夢中還是在現實中,他多少次午夜夢迴,夢見那個粉衣的小丫鬟又出現在他的身邊。他一定是又做夢了,可是這一次做夢,他卻不想醒過來。
“素素,真的是你嗎?”
他伸手,牢牢的握住了她的手,然而那手是溫熱的。
他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我沒有做夢?你真的回來了?”
他本來就瘦,如今生病更是活活的瘦了一大圈,眼睛顯得越發的大而幽深,黑的如同墨染的夜色。
“是,我回來了,我又回來伺候你了。”寧素肯定的回答他。
“好好”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的心激動的劇烈的震盪起來。
“你別睡,先喝了湯藥好不好?”寧素端來了藥,好容易他醒著,便要快點讓他把藥喝下去。
“好。”他顯得很乖巧,並沒有從前那般冷漠和防備,反而像個孩子似的,一邊喝藥還一邊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他既然知道這不是在做夢,他更加不願意睡去,一旦睡去,或許眼前這個真實的素素又會離開。
喝完了藥,寧素放心多了。
“你休息,天色晚了。”寧素要走,可是謝清羽卻緊緊的拉著她的手,不放她離開。
“不行,我不能睡。”他異常倔強的說。他如此清醒是第一次,可是若是因為清醒而熬夜,他的身體恐怕也無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