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身上,沈祭梵臉色當即沉了下去,怒聲而出:“然然,聽話!別惹我生氣!”
“不聽不聽,憑什麼要聽?沈祭梵,我在生氣,我非常非常的生氣,放開我,不要你抱,再也不稀罕你抱了,放手,你放開!沈祭梵,沈祭梵老混蛋我生氣了!我真的生氣了”安以然上面用力供著,上身被壓了下去,下身雙腿又開始亂蹬,就不肯在他身上坐著,用著蠻力往下移。
沈祭梵壓住上面,又壓下面,這小東西力氣大了不少,竟然讓沈祭梵費了好大番功夫才把人給制住,雙腿腳踝都大掌緊緊卡住壓在座位上,上身也動不了,被箍得緊緊的。安以然很是火大,被氣得嗷嗷亂叫,跟小瘋子一樣。
前面開車的魏崢差點沒扶穩方向盤,忍不住望了眼後視鏡,這小姑奶奶,真是在哪都能折騰。她也真是膽大包天了,爺那臉色難看成那樣她還敢亂來。
“沈祭梵,你再不放開我我就咬你了,老混蛋,說謊精,騙人的老流氓!我咬死你!”安以然亂叫著,側臉張口就咬在了沈祭梵胸膛,鬆開,沒咬到他肉不說還碰疼了自己的鼻子。往上一拱,張口咬在沈祭梵脖子側邊,沈祭梵微微一動,她就咬住了層皮,不放,就跟著了魔似地扯著不放。
前面魏崢嚇得不輕,車子急剎車停在路邊,回頭急急出聲喊了一句:
“安小姐,爺要是被你咬死了,你就只能當寡婦,以後誰都能欺負你”
沈祭梵抬眼目光幽深幽深的掃視著魏崢,安以然警覺失言,後面的話硬生生卡在喉嚨裡面,趕緊坐回去繼續開動車。再強悍的人,那也是血肉之軀,人的脖子是最脆弱的地方,要是咬上動脈那還得了?魏崢是真擔心會出什麼事才慌不擇言的出聲,這裡畢竟是西班牙,要是爺在這裡出事,安姑娘的下場比千刀萬剮還慘。
安以然腦中硬扯著的線“哌”地一聲斷了,“哇”地大聲哭嚎出來,臉往沈祭梵脖頸裡拱,哭得泣不成聲。不停的埋怨道:
“沈祭梵,我恨死你了,我只是咬了你一下而已,連魏崢都幫你說話。可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有多委屈?因為你,讓我好丟臉。你怎麼可以不告訴我今天是你父親的生日?為什麼?我還莫名其妙的被你母親騙來,你們這些老混蛋都是故意害我的,都想看我出醜,我臉都丟完了。我丟臉,活該你們家被我連累,都是你們害的,害人終害己,活該!明天報紙出來,輿論壓死你們”
安以然哭得泣不成聲,可這同時還忍不住編排他們的話,哭得驚天動地。
“婭菲爾那個壞女人,擰斷了我的手,她一定想不到我自己又把手接回去了。你看著吧,明天那個女人就會找上門來興師問罪,沈祭梵,如果那時候你不站在我這邊我就跟你一刀兩斷”說著又傷傷心心哭了一通,手什麼時候被沈祭梵放開的都不知道,還下意識的擦了下灌進嘴裡的淚,繼續哭嚎:“還有,沈祭梵,我覺得你帶我來這裡就是想借刀殺人,你想謀殺我!壞男人,老混蛋,我為什麼傻不拉唧就跟你來了啊?你要不要跟別的女人好關我毛事?老混蛋,老孃不要你了,老孃要回Z國,老孃要革命,老孃離婚!”
安以然抓著沈祭梵的衣襟狠狠的扯著,平整的衣服幾下被她扯得亂七八糟。
“離婚”安以然哭著吼著重複這一句。
沈祭梵面色沉到谷底,忍無可忍,抬手一巴掌狠狠落在她嘴巴上,怒道:
“再敢胡說八道試試看!”
安以然趕緊伸手捂住嘴,因為嘴皮被打痛了。捂著嘴,眼淚拼了命的翻湧出來,一陣一陣跟抽瘋的似地抽泣著,身體都跟著在顫抖,傷心得不行。
前面魏崢眉頭擰得緊緊的,這幾乎就是預料中的事,安姑娘就是個傻的,跟了爺這麼久還看不出半點臉色來?看爺臉色不對就不能閉嘴?真是該了她的。
安以然不停的抽著,沈祭梵那心臟一陣一陣的緊縮著,忍不住伸手又把安以然帶進了懷裡,伸手輕輕拍著她後背,低聲哄道:
“你聽話一點,你聽話了我怎麼會打你,嗯?” 聲音照樣冰冷低沉,可明顯是已經緩和了不少。拍著她的背,她受了委屈,他怎麼看不到?
不說話爺心底愧疚也許還會深一點,她這一通吼,得,什麼都不剩了。
安以然臉直接埋進沈祭梵懷裡,哭得身子一抽一抽的。他語氣一軟,她就又有話說了,還真是打不死的小強,抓他衣服繼續哭:
“我沒有胡說八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沈祭梵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過分?我是你老婆,你自己逼著我嫁的,我本來就沒想嫁你。可嫁了你你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