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廳的女士們男士們面色輕鬆了起來,低低談論著剛才的一幕。
王室中類似這樣的醜聞不少,為了保持年輕和美貌在臉上身上動手腳的不少,都是女人肯定能理解,即便是年輕的小姐們也有對自己不滿意的地方,生得美就想更美,在身上動手腳,這已經是王室中不成文的秘密。
女士們都心知肚明,可男士們不一定知道,臉上興味正濃。或許,都在慶幸睡在自己身邊的人是天然的。
安以然從圓廳裡轉過去,到了酒會廳,抬眼一看這邊都比圓廳的人都要嚴肅,剛才是氣氛活躍的舞會,而這邊就有些相對嚴謹的酒會了。圓廳是年輕人比較多,或者活躍的長者,而這邊則是年紀稍微大一些的長輩。
安以然提了口氣,沒什麼好怕的,還有什麼比剛才更令她難堪的?
安以然站在外場,抬眼望了眼酒會現場,又往另一邊望去,另一邊同樣空曠的大廳,大概那就是主廳吧。安以然咬了下牙,她是不懂這裡的規矩,更明白再繼續往前走會讓婭赫家的臉丟盡。可她想,都已經來了,作為兒媳不給公公斟一杯茶,那就太不應該了。
這裡的人和事都與她無關,不是她無情,是她的丈夫曾經親口說的,這邊的人,都跟她沒有關係。所以,她大可以無視這裡的所有人管他伯爵還是公主,跟她無關,她只想盡一盡晚輩的責任,把祝福送到。
膝蓋一大片皮肉掀翻了起來,有些血水順著膝蓋往下流。好在裙子在膝蓋上放一點,如果在長一分,走路時裙子布料不會被磨到膝蓋。而左手手腕似乎開始紅腫,沈祭梵跟她講解過人體的骨骼,特別是關節處,而她自己是學畫畫的,人體結構多少有些瞭解。
沈祭梵教的有些旁門左道,是教她如何卸人胳膊。所以要熟悉骨骼,像拆卸人胳膊運用得嫻熟後,對自己脫臼的手腕也能歸位。就是會痛,安以然咬著牙順位一正,手腕關節卡回了原位。在剛才,她完全有機會卸掉婭菲爾胳膊的,可到底知道那女人她惹不起,才一忍再忍,最後實在忍無可忍才給來那麼一下。
安以然站了會兒,左手還有些發熱,輕輕顫慄著,痛感輕緩了不少。
主要時候膝蓋疼得不行,現在每走一步都痛得冒虛汗,咬著牙直接從側邊往主廳走。有不少人已經注意到她了,她穿得太過普通,可在今天這樣奢華的場合越普通就越突出,再者她那悲慘的樣子實在讓人想忽視都不行。安以然在越來越多的目光注視下挺直了背堅定的走著,說她的,沒一句都聽懂了,可似乎心也麻木了似地,豪不在意。
別人不認識,可特意去公爵府拜訪過的人認識啊。在王室中東方面孔比較少,所以有些什麼特徵見過安以然的人基本上都記得。
有人想要上前寒暄,不管她為什麼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悽慘,可出現在這裡他們作為族人的當然不能忽視。幾位夫人交換了記眼神,朝安以然走了過去:
“公爵夫人?”人妻甲試探性的喊了句。
安以然跟沒聽到似的繼續走她的,人妻乙輕巧的攔在安以然身前,湊近了臉看,有些疑惑,難道不是嗎?應該是啊,不是公爵府的人,怎麼會這副樣子都進得來皇家宴會?同樣也試探性的出聲:“小姐,您不是公爵夫人嗎?”
“不是!”安以然抬眼,堅定的搖頭。
兩位夫人對看一眼,認錯人了?怎麼可能呢,當時她們跟著自家男人去婭赫公爵府拜訪的時候,坐在上位的女人,就是她吧?別的記不住,就記得眼睛了。圓圓兩顆,又大又黑。她們眼裡,年輕的公爵夫人,那個來自東方的年輕女孩,有著剛出生的嬰兒一樣白皙的面板,臉長得像小孩,跟前的人不差分毫。
人妻甲忽然對著酒會略微提高了聲音喊了句:
“婭赫伯爵夫人,這位難道不是您那位來自東方的兒媳婦嗎?婭赫公爵夫人?”
酒會中儘管人很多,可很安靜。略微提高的聲音瞬間就傳遍了大廳。
佇立交談的人們全都側目看過來,並且很快不約而同的滿臉吃驚的打量著那個像愛麗絲一樣不小心闖進另一個世界的女孩。她從哪裡來的,怎麼那麼悽慘?
按理說來伯爵夫人是今天的女主人,可伯爵公把目前寵幸最盛的兩個女人一同帶了出來,這本是今天最大的笑話,可伯爵夫人有個連卡洛斯國王都要禮讓三分的能幹好兒子,如今即便是以被拋棄的女人出現,收穫的也並不是同情而是令人敬仰和崇敬。
主廳的人基本上都是伯爵及能力卓絕的子爵以上的人士,男士們佔了大半的數,女士們僅有幾個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