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看啊,都快沒有血色了,像從來沒見過陽光一樣,齊風,你沒吃飯嗎?”
霍弋把著安以然的椅背,一轉,安以然立馬被椅子帶著正面轉向了霍弋。
安以然反手去拍霍弋的手,怒哼:“你什麼意思啊?我在跟你弟弟好好聊天呢,很過分礙,你知不知道打擾別人說話是件很不禮貌的事?”
“聽我說,兔子,你看齊風,的確病了,我沒騙你是吧?要不是走投無路了,也絕不會找到你,兔子,看到咱們都是多年的交情份上,幫我們兄弟一把。”霍弋坐在椅子上,上身微微前傾,手肘靠在膝蓋上,笑得妖嬈魅惑。
安以然伸手擋了下眼睛,又看著霍弋,再轉頭看向齊風,她怎麼覺得霍弋這人很變態呢?哪有男人像他那樣兒啊,滿身都掛滿了首飾,手上全是閃閃發亮的戒指,手腕上,脖子上,耳朵上,是成套的首飾,做男人這麼愛美,做女人算了。
安以然不聽霍弋的唬弄,轉頭看齊風問:“你真的,身體情況很不好嗎?”
看他的臉色好像是不太樂觀,但她也不知道他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齊風緩緩點頭,臉上的笑幾乎透明:“你也看到了不是嗎?”
“他大部分時間都在臥床,最近才試著下床走動。”霍弋接話道。
話落手機就遞給安以然說:“給你家那位爺撥個電話吧,只要你一句話,我們就能週轉。借這筆資金也是給齊風治病不做他用,再說是借,不是要,會還的。”
安以然推開霍弋遞來的手機,搖頭,“我帶了,霍弋,為什麼你不自己跟沈祭梵說?借錢找中間人,這樣不是很沒誠意嗎?我覺得你自己親自去找他這樣會顯得比較有誠意,再有啊,如果沈祭梵不願意借給你們,就算我說他也不會借啊。”
“不會,這你只需要按照我說的,跟他通個話,他就會點頭。”霍弋笑著說。
齊風一直沒出聲,但一直看著霍弋,這次過了,往後那位爺不整死他們才怪。
安以然猶豫著,她這算不算是幫著外人在坑沈祭梵啊?可是,借錢而已,會還的,應該也沒什麼關係吧。霍弋再度遊說:“沈爺錢多得都能填海了,借我那點兒不過就是九牛一毛,根本影響不了什麼,再說,利息照付,他不吃虧。”
“好吧。”安以然想來想去,覺得霍弋說得挺有道理,沈祭梵確實有很多錢,借一點出來救人也沒什麼關係。轉頭看著齊風說:“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打電話的哦,還有,你們最好寫上欠條,打上手印,這樣才可以。”
“不用吧,我們也不像會賴賬的人。”霍弋笑笑說,安以然立馬扭頭噴他:“我當初借沈祭梵的錢都寫了欠條的,你們當然也得寫了,不然誰信你們呀?”
霍弋無奈的笑笑,示意她趕緊打。安以然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急什麼呀?她就是現在打了他也不能立馬拿到錢啊。安以然撇了下嘴,電話撥出去。
沈祭梵那邊是早就接到安以然被霍弋帶走的事,霍弋大概是知道有人在跟蹤,開著車一個勁兒的在貧民窟周邊轉。不過好在跟的人不止一個,甩了一個還有別的跟著,人倒是跟來地下賭場。在安以然給魏崢發簡訊過去時,沈祭梵總算放了點心,小東西還沒糊塗得這個地步,至少知道防人,知道害怕了。
安以然電話過去的時候,暗衛早就出動了,沈祭梵緊緊捏著電話,不動聲色的接聽,先她出聲:“乖寶,昨天不是才說過,今天又跑出去了?”
沈祭梵的聲音很溫和,聽不出半點喜怒來。安以然接通一聽到他的聲音臉上立馬笑了,因為聽這聲音他是沒有生氣,大概還是昨晚上的談話起了點作用。
安以然眉眼彎彎的,開口的時候下意識起身背過霍弋和齊風,走遠了些,笑著說:“沈祭梵,我又有事求你了,你會不會幫我呀?是我朋友的事。”
沈祭梵沒見隱隱作痛,霍弋那小子,看來是該找機會給點教訓了。竟然敢打小東西的主意,就知道接近小東西是有目的。
霍弋一批軍火急著出境,當初為了避開泰北政府追查,所以暗中轉進了Z國京城,如今京城也開始全面防備,所以這是急著運出境。然而霍弋的渠道被人給端了,他要想毫無動靜的運出境只能走沈祭梵的道。
沈祭梵有一條專為出口大米開通的水道,是從京城到南海,然後擴散到世界各地去的。這條水上通道就是刻上了沈爺的名字,政府為了鼓勵出口,給了不少優待政策,並且這條線路上進出的貨船海關甚少為難,敞開關口,直接進出。而經常活躍在海上的海盜也不會打這條道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