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然捂著臉,眼睛酸脹得通紅,頭暈,有些踉蹌不穩,直接跌坐在了地上。緊緊咬著唇,淚溼的雙眼重現被他各種侵犯的畫面,她像娼妓一樣,任由他折辱,不堪的夜晚,不堪的身體和言語。任淚水奔流,也洗刷不了半分恥辱。
沈祭梵從外面回來,走近她身邊,冷冽氣息將她壓迫。良久,大掌伸到她眼前,安以然緩緩抬起臉來,望著他,滿面淚水,問道:
“你並沒有打算放過我對不對?你一直在給我吃避孕藥,白紙黑字的協議,在你那什麼都不是對嗎?你自己給的條件你卻不照做,那為什麼還要給我希望?”
安以然連聲哽咽,一聲比一聲大,哭著質問,“我在你眼裡就那麼卑微不堪嗎?你非要那麼殘忍的毀了我,讓我整個身體連同靈魂都汙穢了不堪你才滿意?”
沈祭梵收回了手,目光很冷,表情很沉,緊緊盯著她,聲音冷冽得可恨:“我早說過跟了我就是一輩子,這輩子什麼時候結束,我們的關係什麼時候終止。”
“為什麼,為什麼?”安以然忽然朝他撲過去,奮力的廝打,發狂的大喊大叫。嘶啞的聲音,魔怔的眼神,血紅的瞳孔,撲上去抓著沈祭梵就咬,整個癲狂。
沈祭梵三兩下將魔怔的女人制服,直接提著就上樓,踹開房門把人扔床上,俯身壓下,怒吼一聲:“給我冷靜點!”
安以然怔住,卻在他起身時甩了他一耳光,沈祭梵目光變成,當即將她手腕禁錮:
“然然,別逼我動手!”
“沈祭梵,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了,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安以然連聲哽咽,身體不斷的抽搐,傷心絕望之極:“給了我希望又親手磨滅,你怎麼可以這麼狠?”
沈祭梵撐起身,大掌輕輕順開她的頭髮,露出一張光潔如玉的臉,溫暖的指腹憐惜滿滿的在她臉上一遍一遍的撫摸,低聲道:
“然然,跟我在一起不好嗎?我們重新來過,在這裡生活,不好嗎?”
“沈祭梵,我們還能在一起嗎?我的心都死了,你放了我好不好?”連眼淚都是冰冷的,她承受的已經到了極限。希望的曙光,瞬間被烏雲遮蓋。
沈祭梵眼眶微紅,到底,對她露出了真實情緒。他的心就不痛了?就這麼放她走,讓他怎麼能捨得放手?她一走,他的心就被掏空了。
寧願,寧願如此被她記恨,只要她在身邊,他就滿足。
“說什麼傻話呢?這麼快就忘了我說的嗎?我們的關係,是一輩子。寶貝,我們是一輩子的夫妻,不要再想離開的事,好嗎?”沈祭梵俯身而下,在她唇上啃咬,咬在她臉上,鹹澀的淚水侵襲他的唇舌,卻仍舊繼續。
歡愛,交纏的身體持續亢奮著,安以然木然的接受,眼神空洞的望著天花板,身下鮮血染滿了淺色床單。沈祭梵似乎是莫名的興奮,一碰她就會身不由己,不能自控,就連生理期都不放過。
夜色慢慢,厚重的黑暗密不透風的包裹這整個世界。天際啟明星總算露臉,沈祭梵抱著溫軟的女人醒過來,在她臉上吻了下,起身走了。
房門輕輕被合上,安以然睜開眼,良久,從床上滑下來。穿著睡衣走進浴室,浴缸放滿了熱水,合著睡衣就躺了進去。
沈祭梵並沒有出去多久,館藏室見魏崢幾人。即便他將重心轉移在玫瑰園,他的事情,一件也沒有落下過。
沈祭梵再回去時是早餐時間,進他的房間換了衣服,然後再推開安以然的房門,床上沒人。沈祭梵站了站,空氣中飄著他再熟悉不過的氣味。沈祭梵心下一緊,即刻轉身,一腳踹開浴室的門,大步衝了進去。
“然然--”
滿目血色刺激著沈祭梵即將魔怔的神經,浴缸內鮮紅一片,安以然左手腕處,赫然蜿蜒一條極深的傷口,整個泡在水中,溫水浸泡會令血液流動更快,安以然已經因失血過多而昏死過去。
沈祭梵渾身抑制不住的顫抖,她、竟然尋死?!沈祭梵俊毅的臉幾度扭曲,瞳孔收縮,衝過去時,拽著條毛巾將她手腕整個緊緊纏住,幾乎同一時間把人從水裡抱起來。衝出去,傻子一樣抱著人衝出主樓,衝進園子。
所有人跟著走出去,沈祭梵厲聲咆哮:“讓約克滾回來!”
莊園的大門緩緩啟開,沈祭梵抱著裹著渾身被血水浸泡過的安以然疾風一般去衝出去,去追約克的車。
那一幕,為玫瑰小鎮的人們所震驚,所有人看著他們敬重的公爵大人抱著垂死掙扎的女人發瘋一般從街道上瘋跑,火箭一般的速度乘風而過,半點平時英氣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