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穿著的人,都不是普通人,她記得帶她去島上的女人穿的衣服是全黑色。所有女人都是全黑,這些女人都是藏青色,應該不是伯爵夫人的人吧?
“你們,想幹什麼?”安以然低聲問,狠狠咬了下舌頭咬下顫抖出聲。
“公爵大人請安安小姐去參加他與本赫小姐的訂婚禮,我們是特地來接你的人。安安小姐,請上車吧!”為首的女人冷著臉刻板的出聲。
話落開了輛車近身而停,安以然心裡一震,慌地抬眼,咬唇,“哪個公爵?”
“安安小姐去了就知道了,請吧。”女人並沒有給安以然反抗的機會,當即把人推進了車裡,車子瞬間揚長而去。
這些人早就等在玫瑰小鎮外了,就算今天安以然不出門,在沈祭梵離開後這行人也會什麼都不顧衝進去把人帶走。也並沒有什麼惡意,只是帶她去參加王室婚宴。
安以然被強塞進了車裡,腦子一片混亂。心底恐懼越來越大,不是怕自己下一刻可能沒命,是怕知道某個一直被隱瞞的事情。訂婚禮,誰的訂婚禮?
是誰的都不可能是沈祭梵,因為沈祭梵開會去了,而且,沈祭梵還訂什麼婚呀?他們早就在雲南訂過婚了,婚都結了嘛,不是他,肯定不是他。
安以然捂著砰砰直跳的心臟,嘴唇幾乎快要咬出血來,指甲深深嵌進了手心半絲痛意不覺。腦子裡嗡嗡直響,自己嚇自己呢,早上走的時候才讓她在家等他,他很快就回去,怎麼可能訂什麼婚,是別人,一定是別人,安以然順著自己胸口,警告自己不準胡思亂想。她的男人,她不知道嗎?他都說愛她了,有什麼可懷疑?
車子走了近兩小時才進馬德里,似乎是繞著小道進市區的。在城市裡繞來繞去才到目的地,安以然腦袋一片眩暈,有些發傻,也有些發木,被人請下車。請柬塞進她手裡,賓客都已經入席了,長長的紅毯在她腳下延伸進了一座氣勢宏偉的華麗建築,建築上方有著王室專有的LOGO,那是權勢的象徵。
安以然攥緊了帖子,抬步,踩上了具有一定代表性的紅地毯。
她都還沒有婚禮的,沈祭梵說,回Z國就辦婚禮,她想要什麼樣的都給她。
安以然一步一步踩著紅毯,走得那麼專心,每一步都踩得很小心。告誡自己要冷靜,沒什麼大不了的,就當,來見見世面。就算穿著最寒酸的衣服,帶著最廉價的首飾,也要抬起最驕傲的頭,不能讓人看低。高貴與否,只在乎自己的心裡。
沈祭梵會在這裡?他是開會了不能來還是在裡面等她呢?他知不知道她來了?見到她,他會不會生氣她又亂跑?
很快思想又轉了開去,裡面的新娘很美吧,似乎場面很浩大。安以然摸摸自己的臉,她應該進去嗎?對於裡面那些人來說,她都死了呀
安以然似乎是想起了件重要的事,對呀,她都死了,忽然出現,那不是會嚇壞別人?躊躇不前,站在宴廳門邊,挺不顯眼的位置。安以然看看左右,她來幹什麼呀?身側有人經過,安以然轉身背對著,打定主意離開。
她管誰訂婚,什麼王室跟她又沒關係,不是她想撇清關係,是人家尊貴的王室根本就從來沒正眼瞧過她一眼,她算什麼呀?識趣的就趕緊走吧。
安以然背過身避開人,卻聽見兩人的交流:“當初傳出婭赫公爵與本赫小姐的時婚訊是原定在今天結婚,怎麼成了訂婚?你知道這是什麼原因?”
“這誰知道?或許是本赫小姐不急著結婚,也或許是婭赫公爵妻子剛過世不願意這麼快再娶婭赫家族的事情,誰說得清呢?”
“是啊,原以為嫁進婭赫公爵府的女人非婭菲爾公主莫屬,誰知道被個東方女人搶了先,現在又是本赫家的小姐,婭菲爾公主也真夠可悲的”
聲音漸漸遠去,安以然捂著悶痛的心口,緩緩轉身,眼珠子木然的看著整個奢華至極的宴廳,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宴廳已經熱鬧起來,訂婚蛋糕被推進了大廳,愛心蛋糕很大,好幾層呢,像金字塔一樣,插滿了九十九根蠟燭。
年輕女士們男士們圍著蛋糕跳了曲歡快的舞,舞曲落幕後新娘才會眾星捧月的牽出來。穿著最華麗的婚紗踩著最優雅自信的步子,在所有人豔羨的目光中走出來,站在蛋糕前,優雅的向眾人致辭。
安以然看著穿著漂亮婚紗的女人,原來是她呀,凱露·本赫。婆婆早就告訴過她,那將會取代她,成為沈祭梵的妻子,真正的公爵夫人,原來是真的。
嘴角微微笑了起來,那件婚紗她是多麼嚮往的穿上。可惜,今天,卻穿在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