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搖頭說:
“不不,你先出去,我保證不會連累你們。約克醫生,你出去一下,我就跟魏崢說幾句話,很快的。”安以然推著約克出去,然後把門關了。
約克被關在了外面,有些急。顯然有人混進了玫瑰莊園內,不然不會這麼快知道他的行動。他若不是一開始就發現跟車的人有問題,他們今天三兒都不能那麼容易脫身。伯爵公這是要一箭幾雕啊,過來是隻老毒蠍子。
爺身邊四人,舒默潛逃,顧問生死不明,魏老大也隨時掛掉,就剩他了。今天要是得逞,正好除掉他們幾個。到時候爺身邊沒有得力的人可用,辦事必然會受到影響。
約克在外面站著,預估著該從哪邊回去好。這時候順道走,應該會撞上人。他現在做事比以往小心得多,無疑下一個目標會是他。得,惹不起他躲。
約克在外面站了站,剛側身往回廊上蹲,這一轉身就看到伯爵夫人一行人氣勢洶洶的趕了過來。約克當即愣住,一拍腦子,他這腦子,怎麼沒有轉過這個彎兒?這出戏有人設計,必定會有看的人。伯爵公即便弄了這麼一出來,只要他們拆穿就沒有任何影響,關鍵就是這看戲的人,而這看戲的人自然是能挑起事端的。
約克當下一急,立馬往回走。伯爵夫人要是看到魏老大跟小姑奶奶單獨處一塊,那才是真的完了。
然而在約克一轉身的時候,下一刻就被人攔下,莎爾一把槍口抵在約克後腦。
側邊迴廊的人很快就到了身前,伯爵夫人側目冷冷的看了眼約克,怒聲道:
“怎麼,看到我們就躲,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你是想通風報信還是怎麼?”
約克抬眼,沈祭梵隨後一步也到了,約克臉色一慌,下一刻又鬆了口氣,好在爺也來了,他們總算不會死於非命。
沈祭梵被伯爵夫人臨時叫過來,並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但聽說小東西私闖暗衛營,就已經知道她是為什麼而來。是什麼事情連外人都驚動了?
“爺”約克想出聲解釋,但這事最好讓安姑娘給他說一句,不然他也太冤了。
沈祭梵側目,大步走進廳裡,身後一行人跟著。沈祭梵目光極沉,直直看向緊閉的門。約克顧不得越矩,當即擠開人群走近沈祭梵,道:
“爺,少夫人就來看看魏崢而已,說幾句就準備出來,很快的。”
就怕沈爺這時候打翻醋罐子不分青紅皂白就下了司令,令一下,什麼都挽回不了。
“開門。”沈祭梵周身氣勢暗沉,說一個字也不行!大白天的,關門?
裡面沒動靜,約克犯急,不是這時候了姑奶奶您還在使性子吧,您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等著?您要是再慢一刻,這是在打爺的臉啊。
約克等不了,裡面往前去,邊道:“隔音效果很好,可能沒聽到,我這就開。”
約克推門,裡面鎖了,當即皺眉,掌下用力,故作輕鬆大聲道:“少夫人,你還在裡面嗎?爺親自來接你了,開下吧,您剛還說想爺來著”
沈祭梵鐵臂一探,直接讓約克給撥開了,掌握在門鎖上,一扭,鎖芯整個壞了,門推開。房間本來是兩個空間,中間是磨砂玻璃隔斷的推拉門,可門已經被推開,所以外面門一開,抬眼就能看到最裡面的床。
安以然這時候才床上坐起來,抱著被子,裸露出來的肩膀手臂是光的,青絲散亂在身上。轉頭,面上有些慌亂,當又強作鎮定,伸手扯了衣服要往身上披。
她坐在床外,魏崢躺在裡面沒有任何動靜,眼睛閉上了,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昏迷了過去。
沈祭梵高大的身軀就立在門口,渾身席捲著滔天大怒,陰沉沉的氣息罩在身上就像要垮天一般,烏雲密佈,風捲雲湧。
約克在後面看了一眼,心下一抖:怎麼好好的跑床上去了?姑奶奶,你這不是存心要我們的命嘛?約克即刻轉身攔住身後所有人,他人高,胳膊也長,愣是擋了一大片。帶爺沉怒走進去時,約克轉身就把門帶上擋在門外。
約克沉著臉,心底很是納悶,藥性已經壓下去了一大半,怎麼還會發生這種事?
安以然披上衣服,將魏崢蓋好了被子,這才下床。迎面走向沈祭梵,眼裡霧濛濛的,面色潮紅,灩麗極了。腳步有些虛,強裝得要踩穩每一步,是人都能看得出她的勉強。沈祭梵閉目,大掌捏成拳,安以然一靠近,他便化拳為掌,直接上手卡在安以然脖子上,低怒聲一大半的聲音卡在喉嚨下:
“為了反抗我,你這樣作踐自己?這樣報復,你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