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雙腳從鞋裡退出來,赤腳緩步走過去。約克立在沈祭梵和安姑娘面前,可不敢下手,因為安姑娘現在處在的高度正是他站著太高蹲著又太矮的程度,俯身彎腰吧,就離姑娘和爺太近了。遲疑著,躊躇不動,為難的看著沈祭梵。
沈祭梵臉色一沉再沉,微微龕合了下薄唇,並未出聲,倒是陰鷙目光更冷了。
約克心臟猛地沉了下去,一咬牙,推了下針管,動著嘴型道:“爺,得罪了。”
俯身快速將酒精再安姑娘胳膊上塗了下,然而安以然卻在這時候已經意識到要挨扎,當即“哇”地一聲哭出來,要抬頭,卻被沈祭梵一手扣了後腦,緊緊按在他胸膛,左手臂用力在縮在動,卻依然被沈祭梵另一隻掌緊緊箍著。
“不要不要,不要沈祭梵,沈祭梵”安以然哭得傷心,哭聲透著絕望,整個身子用盡全力在他懷裡掙扎,淚水氾濫成災:“不要,沈祭梵我不要,不要”
沈祭梵垂眼看她,竟然眼眶紅了。抬眼厲聲道:“好不快點?”
約克看向沈祭梵時竟然看見爺眼裡閃動的淚意,心臟猛地抽了一下,當即點頭,酒精塗了後即刻眼疾手快的將針頭精準的扎進安姑娘幼嫩白皙的面板裡。
“沈祭梵,沈祭梵”安以然掙扎得更厲害了,身子猛地往上一衝,約克心下一慌,怕針頭斷在姑娘皮肉裡,當即出聲按住安以然肩頭,而在他埋頭時候竟然撞了下沈爺那顆尊貴的頭,嚇得約克手上一抖,針管兒裡的藥水推得快了些,急了些,匆匆推完,拔掉針頭,塗了酒精轉身就跑。
沈祭梵手按住棉團止血,因為藥水後面推得太急,安以然手臂裡面脹得發痛。
“好了好了,已經好了,不哭了乖寶,已經好了,嗯?別哭了,聽話。”沈祭梵低低的出聲道,一聲聲哭喊直抽進他心裡,一陣緊跟一陣的發緊,一滴熱淚從眼角順著挺直的鼻樑滾落,在剛硬俊臉上淚溼了一道水痕。
輕輕提著她的身子,鬆開按著她頭的手,板正她的臉,酷硬麵頰輕輕貼著她被激得通紅的臉,唇輕輕吻著她的臉,從她不停泛淚的眼睛仔仔細細的吻著。
“好了乖寶,不哭了,聽話,沒事了都沒事了,只有一針,唯一的一針,嗯?相信我,別哭了,乖寶”沈祭梵一聲一聲低低的輕哄著,她經常哭鬧,可沒有一次她哭有這次這麼令他心痛,針頭扎進皮肉似乎是紮在他心上一般,錐心的痛。
安以然哭得聲音都啞了,因為感冒,又流清鼻子,鼻涕眼淚全都往他身上蹭,也貼了他一臉。沈祭梵還不介意,不斷的親著她的嘴。
安以然苦累了聲音漸漸落下去,是不是抽一兩聲兒,抽噎著,睡了過去。沈祭梵輕輕鬆開針口,可一看,腫了老大一包,這給沈祭梵氣得,差點兒肺都給炸了。怪不得她哭那麼厲害,沈祭梵臉色一沉再沉,可別打壞了哪裡。
想輕輕把她放床上,叫約克再過來時她的手卻依然緊緊抓著他的衣服,他輕輕一動,她就哼哼兩聲兒,粉嫩的唇瓣抿著,輕輕抖動著一副欲哭未哭的情形。睫毛還溼噠噠的掛在眼瞼上,根根分明,同樣被痛楚波及還在輕輕顫抖著。通紅的臉大部分埋在他懷裡,只露出一小片紅紅的幼嫩面板和小小一片鼻頭。
“小磨人精,你可給我爭點氣,今天我們訂婚呢。”沈祭梵低低嘆息著。
安以然一睡直接睡到大晚上去了,沈祭梵愣是五六個小時保持同一個姿勢,僵硬著身軀沒動一下。安以然醒來,被熱醒的,她自己怕冷穿得多,室內又調高了溫度,又被沈祭梵整個抱住,沈祭梵那體溫就高了,不熱才怪。
“好熱,討厭。”安以然醒了好大會兒才咕噥出聲,伸手推沈祭梵,自己滾床另一邊去,仰面趴在床面上。紅通通的臉貼在床面,好久都沒聽到身邊傳來聲音,安以然嘟嘟嚷嚷的出聲,又扭頭看他,沈祭梵還那姿勢呢。
安以然忽然跟條蛇似地雙手撐在床面揚起頭來,兩顆又黑又圓的眼珠子帶著疑惑一眨不眨的盯著沈祭梵,眼裡水潤潤一片,通紅通紅的臉像開得絢爛的桃花似地,別樣嬌媚,嘴巴兩片粉唇透紅著,翻著誘人採擇的光澤,良久,狐疑出聲:
“沈祭梵,你坐化了啊?”安以然瞪得圓溜溜的漆黑眸子盯著他的臉看。
沈祭梵微微側目看她,心底嘆息,個小沒良心的,這是盼著他早死了?
“好點沒有?”避而不答,岔開話反問她,目光淡淡的。
安以然點頭,“好像好點了,”爬起身盤著腿坐床上,伸手抓著被子抱著,“嘭”地一聲栽倒在床上,掙扎了兩下才把頭冒起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