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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光絢爛的霓虹燈照。這座都市的某處,那被枝繁葉茂的黃果樹擋住身形的龐然大物總算在這夜幕降臨時候開走。

京都大酒店。

“沈祭梵我要回學校。”安以然第五次抗議。

可渾霸氣依然的男人仍然紋絲不動的坐在辦公桌前辦公,書房和臥房是連成一體的,中間是磨砂玻璃做的隔斷。雖然關著門,可安以然相信,裡面狀似很忙的男人聽得見。

安以然滿臉的不高興,惱怒的捏拳捶床。

她本來是個脾氣溫和的人,可一遇到這個男人就會變得不像自己。生氣,發火,她就從來沒這麼浮躁過,也從沒這麼討厭一個人。

縱使她再蠢,也知道沈祭梵來者不善,什麼被人下藥了,現在想想根本就是他說來騙人的。就沒這麼覺得自己沒用過,怎麼就相信他了。

因為被欺負得太狠,現在身上還難受,一動就痛。心裡又是別樣的煩躁,偏巧裡面的男人還不搭理她,這讓本就憋屈的安姑娘心裡更煎熬了。

倒床上抱著被子翻滾,嗷嗷一通瞎嚷嚷。

沈祭梵是真忙,抱著睡著的她回來後就進了書房。合計著她沒這麼快醒來所以一直注意,直到嚷嚷聲漸大時沈祭梵才驚覺而起,擱下手頭的事從裡面出來。

☆、34,你怎麼可以這樣

沈祭梵立在書房門邊看著床上惱怒打滾的安以然,唇際爬上絲笑意,眼裡一片柔和。

“怎麼了然然?”沈祭梵面上露出幾分輕鬆,聲音低沉而溫和。

安以然瞬間安靜,抱著被子轉頭看他。被人看到這副樣子禁不住面紅,秀眉輕皺,抱著被子坐起來,眼神不看他,低聲說:

“沈祭梵,你怎麼可以這樣?”

反反覆覆還是這句話,除了這樣蒼白無力的質問外,她還真想不出任何更有力更妥當的話來當面質問。她本不是具備多強攻擊性的人,從小到大逆來順受的性子使然令她連句理所當然的質問都說得如這麼底氣不足。

沈祭梵嘴角噙著笑意走近,雙手插褲兜裡立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她,很民主的建議:“那你說我應該怎樣?你怪我強了你,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是應該負責的對嗎?或者,你想到更好的方法,然然,說出來我們談談?”

安以然咬唇,頭垂得很低。

因為他的靠近令她莫名其妙的心慌,臉也不爭氣的悄悄飛上紅暈。感覺到明顯的壓迫,她只能把頭埋得更低,怕看他。沈祭梵的眼睛太深邃,如漩渦一樣有超強的吸附力,只要對上他的眼,她的目光和心神就能輕易而舉被吸附走。

他給她的感覺很陌生,總會讓她感覺恐慌。因為陌生而恐慌,她本能排斥推拒。沈祭梵的狂妄和霸道是她接受不了的,她是真的不喜歡這種壓迫感,說討厭也不過分。

沈祭梵安靜的等她回應,安以然很想毫無顧忌一股腦兒將她此時的不滿說出來。可當她張嘴要說時,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那早上醒來後發現的事,第二次的陰差陽錯,還有下午的莫名其妙,雖然她是排斥的,不是她願意的,可不得不承認,就算錯,也不全是沈祭梵的錯。

快速把所有的事從腦中過一遍後,安以然嘆氣,最後卻說,“沈祭梵,我要回學院。”

她抬眼,眼裡裝滿不言而喻的請求。

她是想既然她都不介意下午的事了,那麼她此刻提出的要求他不應該反對才是。所以大膽的抬眼望著男人,勇敢的對上他的眼神,目光沒有其他任何雜質。

沈祭梵再次失望了,照他對她的縱容程度,她是可以對他大吵大鬧,或者她這樣的性子不至於這麼過激,但至少會跟他發脾氣使小性子,然而她連簡單的抱怨都沒有。他看見的,就是她自己抱著被子在他不在場的時候在床上翻滾,低聲說著他可惡、討厭之類的詞。

沈祭梵洩氣,他此刻突然發現應該在她身上花點時間。因為她給他的感覺是特別的,所以足以讓他對她多用幾分心。

他斂下唇際笑意,坐在床邊,伸手去撫上她染上紅暈的俏麗小臉。觸及柔嫩面頰時被她避開,他也不惱,壓低聲音問:

“然然,你怕我嗎?”

安以然看著他,怕嗎?仔細想想,她好像是挺怕他的,可她不明白怕他做什麼,嚴格說來他們都不認識。

剛點頭後趕緊又搖頭,因為她覺得她不應該怕他,或許明天他們就是陌生人:

“不怕。”

沈祭梵暗沉的臉色微微緩和,點頭,“既然你不怕我,為什麼這麼急著走?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