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是上天賜給她的幸福。
老太太聽安以然這話當下直嘆氣,伸手推了下安以然額頭,念道:
“你啊你,就跟你媽一個樣,不爭不搶,傻!”
老文家的人都傻,老頭子傻,老兒子也傻,女兒更傻,這孫女更是無可救藥。唉,孫子孫女卻又精明過頭了,整天都盯著別人的。人啊,還是傻點好。
安以然聽老太太提到她媽,不由自主的抬眼看著老太太,老太太自知話多了,拍拍褲子起身,邊說:
“算了,提那些幹什麼?我煮飯去。”
安以然點頭,臉上卻沒了笑容。每每問起她母親是什麼樣的,姥姥都不說話,是當年母親讓姥姥、姥爺傷心了吧,所以連提都不願意提起。可是,卻又對她這麼好。
想打安以然主意的人基本上都在老太太這裡碰了釘子,目標就轉移了,該向文老爺子和文家大媳婦。
所以老爺子這一次就沒抵過說媒的,為了脫身只能含糊著鬆口了。本以為推脫了來著,可當天下午那說媒的就領著男方家人來了。爹媽姑婆的,在文家壩子裡坐了一排。
安以然不明狀況,最先還沒反應過來,姥姥、姥爺人好,得大家待見,鄰里鄰居的經常走動也正常,所以在老太太回屋前給一排人又遞水又拿板凳的,伺候得很是殷勤。
而那男的站在他媽身後一個勁兒的戳,示意趕緊把話說了。可能是因為安以然的殷勤讓男的誤會了,以為跟他對上眼兒了呢。
安以然才來這裡不久,所以文家的老親戚她認識的不多。又不好意問出口,他們是怎麼個關係。
老太太手裡拿著把新鮮的菜從地裡回來,這看著一壩子的人愣了下,又看到那老媒婆在臉子立馬拉下來了。冷著臉不說話,踱著小步進了廚房,剛進去立馬就喊:
“文文,進來給我加火。”
“礙。”安以然應著,走了兩步又覺得沒人招呼外面的人很不禮貌,又轉身愧疚的掬了一躬,說抱歉,姥姥喊她了,這才進屋去。
一進屋,老太太就掐了她一把,又戳她額頭,低怒:“你怎麼這麼不長心啊?什麼人請屋裡來,以後這些人見著別搭理。”
安以然伸手揉著額頭,輕聲問:“姥姥,他們不是我們家的親戚嗎?”
老太太盆子一擱,雙手叉腰,道:“你要想成親戚也成啊,外面那個長得歪瓜裂棗的小子就是想接你進門的,想成親戚那還不容易?你一點頭,明天立馬就能辦事兒,想不想?”
老太太語氣很不善,好在安以然已經習慣老太太這種說話方式,並沒往心裡去。只暗暗吐吐舌頭,原來跟她說親啊。
“我不知道礙,姥姥,這裡人我都不大認識,所以啊,以後你去哪我就跟著去哪。”安以然抱著老太太胳膊低低的說,有絲撒嬌的味道。
老太太嘆口氣,這孩子這麼聽話,她想說句重話都說不了。城裡長大的都嬌氣,不像村裡的,打罵都是常有的,還別說什麼重話了,那就是家常便飯,就是溝通的方式。可擱這孩子這兒就不成,重不得,老太太心軟,自己孩子難過了,她一準比孩子更難過。
老太太開門走出去,那說媒的趕緊堆著笑走上來,話還沒開口呢,老太太就不客氣的打斷:
“姓高的,你給我記住了,以後別帶些不三不四的人我家。你看我家孩子是那種邋里邋遢的人家要得起的嗎?我孫女兒是抽空了回來看我,是她有孝心,你知道她爸是做什麼的?二十年前都是老闆了,到現在錢多得能蓋樓,你覺得就你介紹的這人配得上我孫女嗎?也拿把鏡子瞅瞅那德性。”
說媒的長篇大話直接給哽了回去,一張臉憋著反駁得不是不反駁又覺得憋得慌。說媒的還沒想好怎麼開口,那帶兒子來的婦人不高興了,立馬從板凳上立起來:
“誒誒,我說文老太,你也別把你孫女看得太高了,我們家沒嫌棄她是私生女你還嫌棄我老兒子?那麼不得了怎麼到現在還沒嫁出去?老子那麼牛氣能讓閨女回來跟你們老兩口住?別吹吹了,以為人不知道啊?誰知道她老子是當乞丐了還是吃牢飯了,放著自家閨女不管,能牛氣到哪去?”
老太太一聽外來人竟然還敢在她家撒野,回頭抄了把鐵鋤舉得高高的,凶神惡煞的一吼:
“老婆子我輩子就沒兇過,怎麼樣?要不要我兇給你看看?什麼貨,竟然跑我家來吵吵,滾,趕緊的給我滾!”
那女的一看也是不饒人的型,還就不走了,站得遠遠的,雙手叉腰,指手畫腳的說:
“喲喲,還不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