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媒那人也覺得事情大發了,本來今天是件高興的事兒,結果弄到現在,竟然要吃牢飯了,今天這日子,不是大吉,是大凶啊。
也趕緊的說好話,又給男方父親遞眼色,攛掇老太太說話。那男的一直沒說話,這時候犯急才勉強開口說道:
“文文,你放了我媽吧,我媽沒那意思。我媽平時就愛胡說八道,這是鄉里人都知道的,出口的話從不過腦子,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你大人大量,別介意。今天是我們家唐突了,不該來,你是千金小姐,怎麼可能看得上我呢,你別多心。大家都是一個鄉里的,抬頭不見低頭見,也不可能今天過了以後就老死不相往來。我媽是有錯,我代她跟你和姥姥道歉,請高抬貴手,就這麼算了吧。”
安以然依然紋絲不動,毫不退讓,倒是老太太心軟了。
你說這孩子真是的,多大點兒的事,怎麼這麼狠啊,送大牢啊,太狠了點。
“文文啊”老太太無奈的喊了聲,安以然側目看著老太太,微微笑了下,示意她別說話。婆孫兩果然合拍,老太太當即不說話了。
安以然說:“嬸子,你看,你們家的人對你多好,多在乎你啊。聽說你可能會惹上大禍,比你本人還著急。大家都幫你說話呢,你自己要再不退步,我也沒辦法了,只能公事公辦。”
安以然現在是也來越順口,說得就跟真的似地,最開始冷靜的說出那些話來,半真半假,都是在堵這裡人對法律缺乏認識才敢那麼說,並且還確定他們買不買賬。結果真把所有人給唬住了,這時候底氣就更足了。
那婦人呸了聲,說:
“老孃今兒竟讓你個小丫頭片子算計了,道歉是吧,好啊,我道歉。”
到底是怕了,蹲大牢跟不痛不癢說幾句軟話比哪個划得來?傻的都會選。
那一行人剛下了土埂子,大媳婦來了。大媳婦是聽見有人來給安以然說媒,又想自家老二的事,這才估摸著事兒差不多的時候過來看看。其實那說媒的也不是沒找過她,找上大媳婦的時候大媳婦滿臉的不高興,她自己老二的事還沒解決了,管得了個外來的女人嘛?直接給推了。
老太太一看大媳婦過來氣不打一處來,竟然開口就對大媳婦噴了兩句,現在才來這不就是純粹膈應她來的?家裡剛才亂成一團沒個人幫手,現在來幹什麼?
大媳婦一聽老太太氣氛的重發那女人的話,當即也氣得不行,立馬跑外大喊著:“怎麼能就這麼算了?我老文家就這麼好欺負?就得送大牢裡吃兩年牢飯”
大媳婦這麼一喊,那一行人立馬逃也似地跑。
老太太冷眼瞪著裝模作樣的大媳婦,懶得揭她的底。倒是拉著安以然的手進屋,邊說:
“文文啊,多虧了你啊。書讀得多就好,我們老文家總算出了出息的了。好好”老太太連說幾個好,又回過話問:
“你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罵人真是犯法的?”
安以然笑著說:“罵人不犯法啊,每個人都有言論自由,只是,惡意中傷別人就不對了,國家頒佈的法律確實有相關的條列。”
安以然簡單的解釋,老太太聽完後覺得還是一個意思,罵人是犯法的,以後她可有法子制那些個嘴巴狠的人了,看誰說再敢把她老文家的事兒拿出去嚼,那可是犯法的事兒。
大媳婦來,老太太就知道有事兒,剛進屋坐下,大媳婦很快就跟了進來。安以然轉身給人搬了條木凳,說:
“舅媽,你坐。”
大媳婦笑著客氣了幾句:“還是我們家文文有本事啊,三兩句把事兒給解決了。文文有本事,我們老文家也面上有光啊。”
“行了,別舔著臉說漂亮話了,有事呢吧?”老太太冷著眉眼哼,大媳婦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能看著她舔著臉笑嘻嘻的來,那就是打定主意來吸血的。
大媳婦依然笑著,反正這有事兒求人的時候老太太那就是比親媽還親的,親媽說兩句有什麼關係?說唄,又死不了人。沒事兒時候嘛,老太太就那哪兒涼快哪待著去。
大媳婦頓了下笑著說:“媽,您的寶貝二孫女這不是處了個物件,明天就帶回來看呢,媽,你看,老二是您親孫女,當初老大處物件的時候你可是了打發了錢的,老二這個,明天來,你是不是也得打發啊。”
老太太氣兒剛順,這立馬又給噎住了,抬眼瞪著大媳婦說:
“老大帶人回來我打發錢是因為那時候還沒分家,我是一家之主,錢是我們兩老的給這是應該的。可現在分家了,怎麼,沒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