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但眼前這個女子淚眼汪汪、可憐兮兮的神情,讓他怎麼也無法狠下心來拒絕。
郭旭一聲不吭地上車發動引擎,可那破車只是哼哼了幾聲就沒氣了。男人不慌不忙地又跨出車門,朝著車頭狠狠踢了兩下後再次回到駕駛室,而這回汽車總算發出轟鳴聲。
清卉失望地看著郭旭就要離去,心情沮喪到極點,於是準備往回走,突然男人在身後叫住了她:“誒,你不走了?”
清卉驚喜地轉過身,臉上露出燦爛的微笑,讓郭旭一陣恍惚。這女子笑起來似乎也並沒有那麼醜麼!
郭旭似乎急著趕往靖州,所以一路飛奔,中間只在路邊攤吃了一碗麵,隨後又急急上路。
郭旭之所以這麼著急趕往靖州是有原因的。前一段時間,靖州周邊的縣城連續發生難民失蹤的案件,因為失蹤的大都是沒有親屬可尋的流民,所以給破案帶來了很大的難度,拖了幾個月,非但沒破案,失蹤的人數卻在直線上升。這事終於驚動了蕭佑霖,他將總探長武山輝大罵一頓,責令他限期破案。
武山輝這幾天愁得是茶飯不思,不由想到了昔日的部下郭旭,不得已才打電話來向他求援。郭旭本不想再摻和進靖州這趟渾水裡,但是武山輝對他有知遇之恩,無奈之下他只好前去會會老上級,沒想到正巧梢上了清卉。
車子在公路上疾馳,車裡的兩人一個是開不了口,一個是不想開口,所以清卉撐著有些脹痛的頭在後座上打瞌睡。
正當她睡得昏天黑地的當口,車子忽然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清卉一個沒注意頭重重撞在前排的椅背上,疼痛將她的瞌睡蟲一下子趕了出去。
清卉揉著腦門,迷茫地看著前面的男人。
“到了,這裡是靖州市中心!我還有事,所以只能送你到這裡!”郭旭知道清卉不能講話,就轉過身說道。
清卉向外看了看,發覺已經是傍晚時分,不知不覺中他們趕了將近8個小時的路。
清卉忙感激地點了點頭,下車正準備要走,郭旭卻突然從背後叫住了她:“等等,這個給你!”說著遞給清卉幾張鈔票。
清卉隔著車窗搖著手示意不需要,郭旭知道這個女孩身上沒錢,因為中午的面是他請的客,因此聳聳肩笑著說:“放心,不收利息的!”然後往清卉手裡一塞,腳下一踩油門,小破車揚長而去。
清卉看著手裡的錢笑了笑,感覺自己還真是幸運,再看看前方忽覺道路也開闊不少。
到底是省會城市,熱鬧程度不亞於川南,雖然是傍晚時分,街上仍然熙熙攘攘。沿街小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和路人的談笑聲匯合在一起,讓清卉又有了熟悉的感覺。
她邊走邊看,身上有了錢,等一下說不定還能找到蕭佑霖,這樣的認知讓清卉的心情好了不少,所以此刻到不怎麼著急了。
“小卉!”就在這時,身後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把清卉嚇得渾身一哆嗦。
她回頭一看正是陰魂不散的楚昊翰,急忙拔腿就跑。楚昊翰本來是看著前面女子的背影像清卉,就試探性地喊了一聲,沒想還真找著了。
清卉沒命地往前跑,無奈體力不支,眼瞧著她和楚昊翰的距離越來越近,急得她渾身冷汗直冒,也不辨方向,沒頭沒腦地朝著馬路中央奔去。
耳邊傳來路人的驚呼,然後就聽一陣刺耳的急剎車,一輛黑色的別克車堪堪停在她身前。
清卉被輕輕碰了一下,衝擊力讓她一下子坐倒在地,看著車頭閃亮的飛機標誌,嚇得心都要跳了出來。
那司機顯然也嚇得不清,好在車速不快,剎車及時,即便這樣他也急忙下車檢視。清卉卻一咕嚕爬起來就要繼續跑,卻見車上又下來一名年輕軍官,正是張明赫。
清卉又驚又喜,看著張明赫一時竟呆住了。張明赫莫名其妙地看著眼前這個髒兮兮的女子,想著該不會是撞傻了吧!
那邊的楚昊翰已經追到路口,見清卉被撞嚇得三魂出竅,正要上去看個究竟,卻見張明赫走下了。他知道張明赫是蕭佑霖的副官,也知道清卉認識蕭佑霖,不覺身形一頓。此刻是不能將清卉帶走了,楚昊翰眼裡閃過一絲怨毒,然後拉低帽簷閃進了路邊的一家茶館。
再說那邊的清卉,在最初一刻的驚愕後立刻清醒過來,她疾步來到張明赫面前,可惜口不能言,咿咿呀呀比劃了半天,可是張明赫只是一味地搖頭,還好心地問:“小姐,您是不是撞傷了,我派人送您去醫院!”
身邊又沒有筆,清卉急得直想哭,卻不知要怎麼表達!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