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佑霖已經搶著說道:“到時佑霖一定大禮奉上,婚禮麼,恐怕來不及參加了!和川南的通商條約已經簽訂,下週我們就要走了!”
陸少軒又說了什麼清卉沒有聽見,她滿腦子只有蕭佑霖要離開的訊息!他要走了,從此咫尺天涯,蕭郎陌路!她和他真的再也沒有瓜葛了!她鼻子一酸,真想好好哭一場。
“清卉!清卉!”陸少軒連續叫了好幾聲,神思恍惚的清卉才回過神來。她抬起迷茫的樣,不解地望著男人。
“蕭將軍要走了,你不說些什麼?”陸少軒一臉的柔情似水,只有清卉看見了他眼底的寒意。
清卉艱難地抬起頭,看著蕭佑霖關切的眼扯出一個笑容說道:“將軍,一路順風!”
蕭佑霖點點頭,看著清卉的眼深不見底。幾天不見,女孩瘦了,顯得消瘦的的肩膀越發柔弱,讓他忍不住想去呵護。可是如今,他和她真的錯過了!
陸少軒轉身告辭,清卉挺直脊背跟著走出去。她知道蕭佑霖在看自己,忽然心裡有種衝動,想要回過頭去再看一眼。當她的理智還在掙扎她的頭已經不由自主地回了過去。
蕭佑霖沒想到清卉會停下,猝不及防間,眼中的憐惜、不捨統統暴露在女孩眼前。清卉深深凝望著他,眼裡湧上熱意。她吸了吸鼻子,透過朦朧的淚眼朝蕭佑霖展現出一個絕美的笑容,然後決然地向門口走去。
望著清卉消失的方向,蕭佑霖渾身一顫,垂在身邊的手握緊成拳。女孩臨走一瞥間,眼裡的傷痛、無奈、不捨灼痛了他的心,讓他竟有把她搶過來的衝動。可惜,現實和理智告訴他,此刻——他什麼也不能做
清卉被送回楚家的第二天,楚老太太就應陸少軒的請求,撤了對她的禁閉。想來是陸少軒覺得那天逼得太過了,以此來向她示好。加上楚博欽的關係,所以他並不怕清卉會再次逃跑。
此時,清卉心裡對什麼都沒有了感覺,給她吃就吃,讓她睡就睡,平時沉默得可以整天不說話,握著把匕首發呆。嚇得憶翠還以為她要自殺,一天到晚像個影子般跟著清卉。直到清卉在三保證自己不會自殺,才作罷。
最值得清卉慶幸的事,楚博欽終於從巡捕房被放了出來,由於陸少軒的從中周旋,事情得以解決,雖然楚家出了一大筆錢,藥材的生意也都收歸政府所有,算是大傷了元氣,好在人沒事,所以每個人都鬆了口氣。
三哥楚昊翰自從父親出事後,就掌握了楚家的大權,隱隱有楚家大當家的氣勢,連帶著秋姨娘也頤指氣使起來,氣焰早就壓過了大太太。
清卉現在很少去前院,但是楚昊翰自從掌家以來卻頻頻出現在她眼前,噓寒問暖,雖出於當哥哥的一片關懷之情,但是他看她的眼神總讓清卉沒來由的渾身不舒服。裡面似乎有著渴望、怨恨以及清卉都說不清的壓抑。
清卉不願再惹是非,因此索性將自己與世隔絕起來,除了父親誰也不見。
這時,楚博欽正坐在清卉房裡,神情間彷彿一下子老了十歲,佝僂著身子喝茶。
放下茶杯,他嘆了口氣,看著女兒眼裡滿是歉意:“清卉,我知道你其實不喜歡少軒!可是如今的楚家唉沒有陸家扶持,就要倒了!”
清卉看著兩鬢斑白的父親,心裡五味雜陳,她喃喃地叫道:“爸爸”
“唉!”楚博欽有嘆了口氣,他其實很愧對女兒,但是如今這個形勢又有什麼辦法呢?
“這次的事,多虧了少軒!其實他也是不錯的,男人麼,婚前花心一點,婚後就收心了!你那麼聰明,用點手段還怕攏不住他的心?”楚博欽眼裡是渾濁的光芒,語氣似無奈,又似慶幸。
清卉望著頹廢的父親不知要說什麼!和家族利益比起來,兒女情長又算什麼!清卉忽然想笑,可又笑不出來!
送走了父親,清卉坐在梳妝檯前發呆,疼愛自己的父親最終也只能屈服在家族利益的面前!她無意識地執起桌上的匕首,思緒又飄散開去。
忽然門一響,憶翠走了進來,一進門就大呼小叫起來。
清卉抬頭看了看她,淡淡地問道:“怎麼啦?什麼事那麼興奮!”
憶翠甩甩油亮的麻花辮,忽閃著大眼睛說道“今天在街上我可聽到一個大新聞!清一幫老大的兒子鄭三好讓人給閹了!”
鄭三好?清卉腦中劃過一個猥瑣的人影,那天的事後陸少軒曾說已經懲治了欺負她的人,那人好像正是叫這個名字。難道是陸少軒乾的?但清一幫在川南勢力很大,連陸擎風也要給三分薄面,陸少軒應該不會冒那麼大的風險去得罪鄭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