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屋頂上一片昏暗,隱隱綽綽的陰影在晃動,就像藏在暗處的幽靈。四周沒有窗戶,但清卉總感覺到有一陣陣細微的冷風吹進來,刺進面板,兩旁站立計程車兵也是冷冷的面無表情,讓清卉不由得脊背發涼。
在大廳的正中清卉終於見到了那個惡夢中總是困擾她的的標誌——三角形的烙印,此刻它正高高懸掛在大廳的正中。這就是葉明君對她提起過的安藤家的族徽,每個安藤家的嫡系子孫在出生時就會都會被烙上這個烙印,也意味著從此他或她的生命將完全屬於S國。
正對著門的太師椅上端坐著面無表情的安騰治也,下手是黑紗覆面的葉明君,安騰治也妹雖然不喜歡這位姑姑,但是葉明君的輩份擺在那裡,所以表面上他還不敢太放肆。
一身黑色勁裝的安騰裡代則隨意地靠在一旁的柱子上,渾身散發著罌粟般的吸引力。她手裡把玩拿著一條精緻的馬鞭,一雙美眸似笑非笑地望著進來的兩人。
清卉扶著蕭佑霖在大廳中央站定,忽略了對面安騰治也凌厲的目光,溫柔地回首看向蕭佑霖,眼角的餘光卻卻瞥向了東邊角落裡的那個青花瓷花盆,腦子裡飛快地思索著逃跑的方案。
蕭佑霖悄悄捏了捏清卉微涼的小手,用眼神暗示她少安毋躁。
“嗯哼!”安騰治也忽然咳嗽一聲冷冷地開了口,“蕭將軍,對於我們的提議不知道您考慮得怎樣了?”
蕭佑霖彷彿這時才發現安騰治也的存在,他慢條斯理地轉過頭,幽暗深邃的眸子裡是寒冰一樣的光芒,低沉著聲音說道:“你們的提議?什麼提議?”
“當然是和我們合作的提議!”安騰治也很有耐心地答道。
“呵呵”蕭佑霖發出一陣嘲諷的冷笑,說,“合作?說得真是好聽!如果我答應了,那麼也只能落得個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下場吧!那我倒寧願你現在殺了我,至少後人提起我蕭佑霖還會豎一豎大拇指!”
安騰治也彷彿早已料到蕭佑霖的反應,不怒反笑:“哈哈!蕭將軍果然是條硬漢!如果你就這麼屈服了,我反倒要懷疑了!”
“你我之間就不要太多廢話了!把我們帶來這裡,你就直接說出意圖吧!但如果要我投敵叛國,你也知道蕭某不是貪生怕死之輩!”蕭佑霖烏木般的黑瞳還無畏懼地直視安騰治也。
“啪!啪!啪!”安靜的客廳裡忽然傳出幾聲清脆的鼓掌聲,然後是安騰裡代嫵媚的聲音,“佑霖,你的勇氣還真是令我欽佩!”
突然冒出的聲音讓蕭佑霖不由一皺眉,冷漠地說道:“安騰小姐,請我們似乎還有熟悉到可以直呼對方的姓名!”
安騰裡代似乎並不在意蕭佑霖故意給她難看,她緩緩從陰影裡走出,帶著滿身的魅惑和寒冷。
清卉不由繃直了身體,抬起下巴,高傲地地看著站在他們面前的女子,彷彿一隻護衛自己主權的母獅。
安騰裡代笑著瞥了一眼清卉,咯咯嬌笑幾聲,然後仿若無骨般靠在蕭佑霖身上,說道:“佑霖何必那麼見外,前幾天我們不是還如漆似膠,你都恨不得24小時粘著我,今天這樣冷淡,我可是會傷心的哦!”微顫的尾音聽上去如怨婦般哀怨,讓人不由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蕭佑霖嫌惡地將眼前的女人推開,忙回頭去看清卉,後者則回以一個溫暖的笑容。
“安騰小姐這話可是有趣!?”清卉優雅地笑著說道,“要不是你易容成我的樣子,我相信佑霖是看也不會看你一眼的!安騰小姐又何必故意說這些來氣我?你就不怕自取其辱嗎?”
清卉的話換來蕭佑霖爽朗的大笑,他讚賞道:“說得好!不愧是我蕭佑霖看上的女人!”
安騰裡代被兩人一唱一和的表演氣得臉色煞白,不知道為什麼平時冷靜的她就是不能忍受在蕭佑霖面前被這個女人貶低。她狠狠揮動手裡的鞭子朝著清卉打去,眼裡閃現出怨毒的眼神。
蕭佑霖只見眼前一個黑影直朝清卉奔去,不假思索地將她向後一拉,用寬厚的肩膀護住了清卉較小的身軀。
只聽幾聲脆響,鞭子結結實實打在蕭幽靈的背上,襯衣頓時裂開,鮮血立刻滲了出來,可見這幾鞭安騰裡代用了多大的力量。
清卉驚呼一聲,急忙要去看男人背後的傷口,但是蕭佑霖護著她不讓她動彈,嘴裡輕聲說道:“沒事!別看!”
清卉知道蕭佑霖是怕自己脫離了他的保護會受傷,眼裡不由湧起一陣熱意,憤怒的眼睛彷彿要噴出火來,她從沒像今天那麼恨過眼前這個女人。
安騰裡代蕭佑霖如此護著清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