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越來越習慣他三不五時的突然襲擊,焚清音連驚訝的表情都懶得做了,十分淡定地攏了攏身上的外袍,刻意忽略他眼底讓人不自在的熾光。
周律抬手向她招了招,她卻絲毫不放在眼裡,冷冷一笑,在桌邊坐了下來,為自己倒了一杯冷茶。
“二皇子,您這是在招貓呢還是逗狗呢?見你年紀輕輕的,怎麼就老找不著自己的房間啊?是記性太差?還是得了什麼痴傻的瘋病?”
“牙尖嘴利的小傢伙。”周律笑著走向她,帶著十足的壓迫感,食指輕輕撫上了她的唇,“這麼一張可愛的小嘴,真讓人懷念它的滋味。”
焚清音怔忡了一秒,他卻毫不遲疑地吻了上來,帶著十足佔有意味,在她的唇上反覆地輾轉,堅決地撬開她的牙關,勾引她的丁香與他糾纏。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依依不捨地鬆開她,焚清音眼睫低垂,努力抑住自己的低喘,再次抬起頭的時候,眼神清亮冷漠。
“要**去萬花樓,那裡不僅有花魁,還有漂亮小廝,定有一款可以滿足你”
即使唇上依舊紅腫著,可她那淡漠的模樣卻讓人覺得她遙不可及。
“倔強的小東西,你很懂得激怒我。”他抬起她的下顎,眼底有一絲沉怒閃過。
“過獎了,二皇子也一直很懂得挑戰我忍耐的極限。”她不服輸的針鋒相對。
周律挑眉笑了起來,那笑看在她眼裡總覺得很惡意,“你知不知道,你這副樣子真的很迷人。”
焚清音只覺得他摟著自己的手臂緊了緊,冷笑道,“迷不迷人我不知道,最怕是招禽獸迷,那就倒黴至極了。”
“你要再這麼說,小心我懲罰你。”他明明是輕聲細語地在她耳邊說話,卻永遠帶著一絲難言的危險,讓她全身戒備,冷汗涔涔。
這個變態,永遠都無法知道他下一秒會做出什麼事來。
焚清音抿著唇不說話,周律顯然對她的沉默很滿意。
“明天就要進幻靈境了,你想去嗎?”
焚清音沒有說話,只是用“那還用說”的無聊眼神看著他。
“那也只能這樣了。”周律莫名其妙地輕嘆一口氣,依然微笑地看著她,右掌卻毫不留情地拍向她的胸前。
沒有想到他會突然發難,焚清音一點準備都沒有,一口鮮血猛的噴出,軟軟地倒在地上,最後一絲神智尚存,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倔強的小傢伙,這也是不得已。”周律依然微笑著,可在此刻的焚清音看來卻如惡魔一般,胸口疼得越來越厲害,似乎不只是受了掌傷的疼痛,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刺痛,那是一種被背叛的感覺。
“乖,睡一覺就好了。”周律輕哄道,卻無法直視她受傷的雙眼,微微扭過頭去,又似是不忍讓她留在地上受寒,將她抱到床上,細心地將她的衣裳整理好,蓋上被子才轉身離去。
“師姐怎麼還沒出來?”
“不會連今天都在睡懶覺吧?”
“我去看看。”
“啊——”方小心自告奮勇地進了焚清音的屋子,卻驚惶地發出一聲尖叫。
“怎麼了?”焚熾和段慕立刻也衝了進去。
只見地上好大一灘血,已經將要乾涸,焚清音衣著整齊地躺在床上蓋著棉被,卻面若金紙,似乎是受了很重的內傷。
“怎麼會這樣”三人都慌了神。
這已經是第二次發生這樣的事了
一個急急傳訊給焚落,一個出去找大夫,還有一個把什麼止血丹,回春丸一股腦地往她嘴裡塞。
焚落知道後急得不行,可幻靈境開啟在即,他根本不可能走開,只能讓焚沁匆忙趕過來。
“這傷很詭異”來診脈的大夫,沒有一個能看得出端倪。
“似乎並無大礙”
“那她怎麼一直昏迷?”
“這,這老夫就不知了。”
“大概是用一種奇詭的手法截了她的氣脈,待過幾天自然就能恢復。”
每個大夫都說得很玄乎,但言下之意似乎都說她的傷不礙事,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們還愣在這裡做什麼?”焚沁突然回過神來,“幻靈境馬上就開啟了,你們還不過去?”
“我們說好要和師姐共組一隊的。”
“她現在都這樣了,怎麼可能進入幻靈境,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磨蹭”焚沁斥道。
“可是師姐這傷受得太詭異了,我們放心不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