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在一起淚流滿面一樣荒謬。
但一來心裡那莫名其妙的自尊讓她不願意和他再說一句話,二來實在哭得累了,便也這麼窩在他懷裡沉沉睡去。
周律也很想知道為什麼自己有一天可以變得這麼無底線地縱容一個人,又是從哪一天起對她有了這樣的心思?
是在那個摟著她醒來的清晨?不對,似乎還要更早一些,是在那天她趴在床邊為他解去屍毒?
他還是搖頭,恐怕還要早,那時候的她還是個醜姑娘,喜歡女扮男裝地招搖。
那是在她一臉驚恐又逞強地面對自己的時候,還是在發現她嬉皮笑臉玩世不恭又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的時候?
連他自己都說不出是哪一天,哪一次,哪一個瞬間就對她有了說不出口的微妙感覺,那絲絲縷縷的纏繞到了今天就變成這樣不可收拾的局面。
懷裡的小美人兒睡得深沉,在夢中都是緊緊地蹙著眉,彷彿面對著什麼可怕的事物一般,雙手卻攥緊了他的衣襟。
恐怕在她夢中最可怕的就是他了吧。
他悶悶笑開,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焚清音總算睡飽了睜開眼,蜷在他懷裡睡了大半天,神色還有些恍惚,微微一動,周律便醒了,安撫似地摸了摸她的頭頂。
她眼睛一紅,這種被疼愛的感覺,讓她的心尖又疼又癢,說不出的難受,腦海深處有些記憶蠢蠢欲動,可又死活想不起來那段似乎很重要的記憶。
歪著頭想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她現在的處境,連忙掙扎著要從他的懷裡退開。
“嘶——”她長吸了一口氣,以不良姿勢睡了這麼久,身體不麻才怪。
“腿麻了?”他心下了然,若不是他暗暗運氣,他的手也好不到哪裡去。
焚清音看著他俯下身,雙手在她的大腿小腿上或輕或重地揉捏,酥麻的感覺一直蔓延到了心底,難受得她小臉皺成了一團,身子一縮一縮的。
他本就是故意的,本來只需要一道真氣就能解去她的腿麻之苦,偏要用手明擺著是吃豆腐。
只不過她此時還有些懵懵懂懂,沒反應過來他的居心不良。
他愛極了她這副小樣子,忍不住又勾過她唇舌交纏了一番,直到把她逗得又要泫然欲泣了才肯放過她。
焚清音打定了主意,從此不再和他說一句話,此時也只是惡狠狠地瞪著他無言地控訴著。
周律卻大大方方地灑然一笑,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似的,牽著她的手,“我們再出去找幾隻妖獸練練手。”
他的姿態太自然了,自然得她要是不配合好像就變得矯情了一般。
黃鼠狼
她在心裡輕啐了一口,臉色極臭地跟著他出去。
“看到那條黑錦蛇了嗎?”周律指著不遠處那條纏在樹幹上恍若樹藤的毒蛇。
焚清音睜大雙眼看著他,不會是要她去對付黑錦蛇吧?倒不是因為黑錦蛇有多厲害,而是因為它實在太難纏了,雖然平時都是獨來獨往,可它的族群卻是出了名的記仇,一旦誰殺死了黑錦蛇,就要忍受蛇群無窮無盡的報復,而黑錦蛇在森林裡的數量極多,想到被鋪天蓋地的蛇群攻擊,她就不寒而慄。
她最討厭的動物就是蛇了,噁心死了
“別怕,在野外遇到這種蛇的機會太多了,有的時候誤踩它一下,也是要惹來它們報復的,用你的劍陣對付蛇群並不困難”看出了她的猶豫,周律在她耳邊低聲說。
耳朵本就是她極為敏感的地方,被他潮溼的熱氣這麼一吹,她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起來,不自覺地想到方才他在自己耳邊不住柔聲輕哄的情話,若不是死死咬住牙,早就忍不住酥了半邊身子。
他是故意的她含恨看了他一眼,果不其然,他的眼底有著得意的笑意。
心裡不忿,便遷怒到那黑錦蛇身上。
非常劍激射出去,在那條蛇還沒來得及反應之前便將它的身子一斬兩段,她還沒來得及向周律顯擺,只聽“嘶嘶”的聲音越來越近,彷彿無數條黑錦蛇從四面八方包圍過來。
焚清音嚇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住地往周律身上靠,哪裡還顧得上之前對他的恐懼,相比之下還是黑錦蛇比較恐怖。
軟玉溫香在懷,周律眉開眼笑,摟著她趁火打劫地在她頭頂印上一吻,絲毫沒有大戰在即的緊張感。
相較於周律的春風得意,焚落就顯得有些上火了,自己當女兒一樣疼的大弟子莫名其妙地和周律一起消失在黑洞之中,雖然知道他們是去破陣,可這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