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正僵持不下,突然一個黑衣女子出現了。
她從遠處款款走來,雖然距離甚遠,可那婀娜的身段,讓焚清音身邊的焚熾看得眼都直了,無論是魔教徒還是南越人都忍不住為她讓出了一條路來。
“清音,”女子漸漸走近了,未語淚先流。
焚熾張大嘴,看看焚清音又看看那女子,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嘛。
只不過黑衣女子周身透著一股滄桑和嫵媚,眉目之間也有成shu女子的風韻,相比之下自家師姐倒像枚青澀的小果子。
但兩人都絕對是難得一見的傾國絕色,只是這美得各有千秋,焚熾託著下巴很中肯地評價著。
何止是焚熾,就連南越人都看呆了,若說這黑衣女子和焚清音沒有關係,打死都沒人信。
倒是暗衛們除了微微蹙眉,並沒有其他反應,這婦人他們早已見過。
“他不是說過我不會想看到你這個樣子的麼?”焚清音也很淡定地看著她,雖然周律沒有和她提過,可是她的聲音她卻是記得清清楚楚,她也就是被周律的那一句話刺激得狂奔而去,沒想到這麼快又做好了見她的心理準備。
那時候的她受了傷,被周律挾持,昏昏沉沉中,似乎這個女子和周律有了爭執,而他們的目標都是自己,迷糊中她發現了周律化玄的實力,卻沒有見到這女子的真容,只是根據那隻言片語,她隱隱猜出了她的身份。
那婦人滿眼悽苦,“情不由己,身不由己。”
雖然朱陽常常明裡暗裡地諷刺她自甘墮落,可作為一個女人焚清音卻是很能理解她,這就是情到深處無怨尤了吧。
一個神山聖女能為了自己的情郎放棄一切,包括自己的一身修為、信仰、親人,甚至是孩子,的確是挺讓人感動,換做是她恐怕沒有這種勇氣。
若是周律呢?她有些恍惚,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他還是一如既往地維護自己,可如果從今天開始她真成了人人喊打的魔教中人,他還會那樣待自己嗎?
“清音,我的孩子,這麼多年我沒有一天不在想你”婦人淚如雨下,梨花帶雨,好不動人。
焚清音微微側頭避開了她的撫觸,“既然已經選擇了這條路,不妨就走下去吧,我是該稱你神山聖女呢,還是魔後?”
婦人一怔,“不管怎麼說,我們畢竟是你的父母啊”
“不會吧我無父無母,我師父師叔把我從死人堆裡扒出來,一手把我養大,對我來說他們才是我的父母,你貴為魔後,可不興這樣亂認親戚的。”焚清音故作驚恐地後退幾步,眼底卻是深深的戒備。
“不是的,當時剛剛生下你,我的靈力盡失,你父親又身受重傷,跟著我你恐有性命之虞,我才求大哥收養你,沒想到他不肯帶你回神山,將你獨自丟棄”婦人嗚咽著,“不是我存心要丟下你的”
“哦,那你現在到底想要怎麼樣?”焚清音始終覺得她的出現並不是這麼簡單來認親的,否則為什麼偏要選在這個時候。
“和娘回去吧,娘不能沒有你”婦人拉著她的手熱切地說。
“這位夫人,你誤會了吧,你真不是我娘”焚清音也很誠懇地說,她可是從心底沒把她當娘看待的,她親孃可是一個老年發福,成天愛在公園裡和一大堆老頭兒老太太唱歌跳舞的退休老人,並沒有眼前這女子的半分姿色啊
“何況我是焚淨派的弟子,剷除魔教是我的責任,豈有和你們同流合汙的道理?”
焚清音的大義凜然讓三大尊者都面露怒色。
“娘也不要你加入魔教,你爹已經答應我了,我們一家三口找個清靜的地方隱居,從此不問世事”婦人急急地解釋道。
焚清音眼神詭異地看著她,不知道她是覺得自己蠢好糊弄呢,還是她自己很傻很天真,那個魔君要是肯隱居,那就不會被封在那兒千年還死活要出來了,人家已經隱居了一千年,還不夠啊?就是無期徒刑也沒這麼久的。
“師姐,你不會真信了吧?”焚熾見她久久不說話,擔心地提醒道。
“你信嗎?”
“不信”
“你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信了”焚清音哈哈大笑,“哄小孩子呢,我要真信她說的話,也相信動車是被雷擊的了。”
“什麼動車?”焚熾茫然,師姐又在說怪話了。
焚清音沒有理會她,只是揚聲對樹上喊道,“你準備看戲看到什麼時候?”
眾人心中一驚,竟然沒有人察覺到樹上還埋伏了一個人
能夠逃過在場這